说时迟那时快,天扉御动三股剑气杀向古杉。然而愤怒的人并非只有他一个,她那嘶吼声才落下,却听得古杉冷冷的说道:“当年你也是这样看开然的吧,伊鸢菲?”
“你!是你!是你带走了开然?”
天扉已经许多年没有听到别人喊自己的名字了,而开然二字更是让她吃了一惊,然就是这片刻的迟疑,古杉开始了他愤怒的反击……
“为什么?为什么我的母亲一直教导我善待他人,而他人却从不善待我?为什么?为什么我只想单纯的练剑,可惹来的却是无休止的猜疑?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计前嫌的去拯救每一个人,可结果你们还要自相残杀?我不明白!到底是我的错?还是你们的错?为什么做一个善良的人就这么的难?”
“嘭!”
而随着一声声嘶吼,因愤怒而渐渐失去理智的古杉体内仅存两道六道剑气再消一股,然而此刻他已经不在乎了。随即剑走极端之下,以极快的身法,不计后果的攻击,一次次袭杀着天扉。
就算对方御动的三股剑气纵横其间能伤到他,却无法阻止其越来越疯狂的攻击,一招、两招……四招!修为本该高出古杉许多的天扉,此刻手中的剑渐渐只剩下招架之力,而对方势大力沉的劈砍则更是让她虎口开始发麻,眼瞧着就快支持不住了!天扉开始惊讶,开始恐惧,恐惧那搏命的古杉竟会如此可怕。一时间因愤怒而带来的勇气也开始逐渐消退,其实只要沉住气,以天扉的根基,毫无内息的古杉又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
然而此刻心境大乱的他,再加上胆怯,在这搏命之战便彻底落了下风。随着古杉最后一声怒吼落下,他双手紧握剑柄高高跃起,剑刃即将砸下。天扉连忙唤回三股剑气合于手中之剑,誓要防住这一击!
“噗!”
然而,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开然留在古杉体内的最后一股剑气,竟然消散的如此之快……一时间,随着六道剑气的全部散尽,古杉的血肉和经脉也失去了抵消和防护的能力,随着始祖剑气的流动,身体又一次被剑气冲开,从鲜血从密密麻麻的口子里喷涌而出,可就是这样,他仍没有停下,始祖剑气随即灌入他手中的长剑,只听得一声哀鸣,连同天扉的在内,两把长剑连同三道剑气应声而断。天扉莫名的看着原本胜券在握的古杉,跪倒在自己面前,是意外更是惊喜,在犹豫了片刻之后,这便放声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我活下来!最终还是我活下来了!”
在狂笑声中天扉一把抓住古杉的脖子将他扯了起来,她扭曲的看着奄奄一息的古杉,得意的问道:“小杉,你还有什么遗言要说吗?”
“到……底是谁的错……”
“都到了这个时候还重要吗?哈哈!”天扉狂笑之间,手中逐渐施力,眼看着古杉的脖子即将被拧断……
就在这时,一道白影闪现乍然闪现至在二人中间,随即一双白净的手轻轻的搭在天扉手腕之上,一时间后者便觉得使不上劲,惊慌之间这才反应过来,身边已然多了一个人,转头正要怒视,可谁料瞥眼之间,竟然吓的寒颤连连……
“你……你……你是……”
或许在来人眼中,天扉实在太过渺小,渺小到都不屑去理会她,随即那人转头在古杉耳边轻轻说道:“不是你的错,也不是她的错,错的是这个世界。”
这轻缓的声音是那样的平静,又是那样的熟悉,古杉用尽最后的余力偏头看去,面前出现的那人面容如旧,仍是那一身白衣,一头白发,时光岁月从来没有在他身上留一丝痕迹!
“东……东……”
不待古杉把那人的名字说出,掐着他的天扉已然坚持不住了,她的手更是不由控制的缓缓松开,一时间古杉便好似一滩烂泥般瘫倒在了地上。
而此时,再瞧那天扉更是越发的恐惧,惊慌之间欲要挣脱来者的掌握,却不想一用力,便听得一声脆响传来,定睛一看,惊讶的更是合不拢嘴,只见自己手竟然如同枯枝一般,断裂开来,吓的她连连大叫。然而这一切似乎还没有结束,天扉断裂开来的伤口中一丝血液也没有落下,只见密密麻麻的蛆虫正在其间疯狂的蚕食着……
“啊!”
见到如此触目惊心的一幕,天扉终于忍不住了,她不停的尖叫着,可越是这样,那些蛆虫吞噬的肉体的速度也越发迅速,仅在眨眼之间,娇美可人的天扉便被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阁下是谁?”
钟崇岳虽说也是残忍之人,但见到这般手段也甚感悚然,于是小心谨慎的问着。
“我?呵。”
面对问话,白衣人轻轻的转过身来,恬静看望着钟崇岳,随即手袖一摆,六股森然剑气列于身前。
“你……你……到底是谁?”
那禁忌的名字实际上早已含于钟崇岳口中,虽然他从未见过这个活在传说里的后辈,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对方不应该还如此的年轻……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失败的……复仇者。”
“放肆!东方一叶,你不过一个苟延残喘的逆贼,焉敢评点本门主?”
或许是“失败”二字太过刺眼,钟崇岳盛怒之下,连退两步,抬手再抚天地琴弦,眼看战局一触即发,而东方一叶却依旧谈笑风生。
“穷尽二十载领悟出一套上不了台面的剑法,以狼狈之姿惨灭天境剑宗,你说还不算失败吗?”
“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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