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盅？嗯……这个多少钱？”
向北寒很认真地样子问老板价格。
“三千！”
老板干脆地回答道。这个时候，向北寒才看清楚低头摆楞手机的老板。
流着不长不短的头发，圆脸、单眼皮、塌鼻子、厚嘴唇，看上去有四十岁左右的的样子。
向北寒笑了一下，说道：“老板！三千有点高了。清晚的东西，没这个价吧。”
嘴上这么说着，向北寒却斜眼看着手里拿着那对金步摇的人，眼睛里闪过了无比的犹豫。就知道，他对手里的东西吃不准。
“三千不算高了。要不你给个价，我听听。合上了我就出给你。”
老板知道今天碰上的这个年轻人，不算是“生帮子”（新手的意思）。
低头看着手里的骰子盅，装作思考的样子，眼睛却没有离开旁边的那个人。
就在旁边的那个人想要找老板说话的时候，向北寒瞅准了时机说道：“老板！这件东西一千五出不？”
向北寒这句话恰巧把那个人要说的话打住了。
其实，向北寒很清楚，手里的这一套完整的骰盅充其量也就是千八百块钱的东西。自己报了一千五的价格，是在给老板下了一个香喷喷的诱饵，就看老板吃不吃了。
这么做，向北寒的目的就是要让老板产生一种心里暗示，让他强烈地认为，这只“茶盅”的生意有大利润，而那对金元时期的金步摇没什么油水。
他这么一打岔，也是让那个对金步摇产生兴趣又吃不准的人，容易产生“算了吧！”的心态。
果不其然，在向北寒报了一千五的价格后，老板立马睁了睁小眼睛，说道：“一千五不行。实话实说，这件东西我是一千七来的。这么地吧，诚心要，两千拿走，我挣三百不算多吧。”
“两千？”
向北寒皱着眉头，看着手里的东西。其实，眼睛始终没有离开那一对金步摇。
古董文玩行里有这么一条不成文的规矩，东西在别人的手里，不管你多喜欢，也不能插手、不能问价，更不能抬价撬行。
见老板不理他，拿着那对金步摇的人显然有点儿不高兴了，说道：“老板！我给你一口价，两万一，不卖就算了。”
老板也是不耐烦地摇摇头，说道：“就四万！少一分不卖。”
说完就转头对向北寒说道：“小伙子！难得碰上件儿喜欢的东西，你也不差那五百。”
点点头，向北寒说道：“是不错，嗯……”
嘴上和老板耐心地商量着价格，心里却在万分期盼着那个犹豫不决的人赶紧放下那对金步摇。
终于，再三犹豫后，那个人放下了手里的盒子，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就在他把盒子放下的同时，向北寒干脆地说道：“老板！这套茶盅，两千我要了。”
“嘿！算你小伙子识货，这种全美品的老物件可是不好碰了。”
老板的脸上乐开了花，手底下在利落地用气泡纸包着那套骰盅。
在这个时候，向北寒就随手拿起了那对金步摇。手上稳健的很，可胸膛中的血液已经沸腾到了一百摄氏度，心弦也已经狂跳到了一百八十迈。
“老板！这是金簪子吗？”
向北寒随意地问道。
“哎呦！这个你可说错了，你手里拿的是一对金步摇。虽然也是古代女人戴在头上的首饰，但级别更高、更贵重，不是达官贵人的老婆戴不起。”
老板在努力的推销着自己的东西。
把骰子盅包好后，递到向北寒的手中。向北寒看都不看，直接就递给了身边的赵勇，表现出对手里的金步摇很感兴趣的样子。
“小伙子！你这眼光是真好，看中的两件东西，都是我手里最好的尖货儿。”
老板笑眯眯地说道：“这对金步摇，我保你是‘金元’时期的，保真保老。”
向北寒点点头，说道：“老板！这对，嗯……金步摇，多少钱？”
“刚才我说了，少四万不卖。”
老板痛快对说着。
“四万？这东西也太贵了。”
向北寒嘴里说着，用眼角瞄了一下赵勇。
跟着向北寒逛了这么多次的地摊，赵勇当然明白兄弟的意思。一皱眉头，说道：“哥们儿！差不多了，两千买了个杯子，你还要买啊！这可是四万那。算了！走吧！”
说着，就伸手抢过那只盒子，放到了地上铺着的帆布上。拉起向北寒的胳膊，就要走。
“哎！别拉着我呀！我还没给老板钱呢。”
向北寒挣脱了赵勇的手，取出手机就准备付款了。
老板的脸上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别人没注意到，可哪能逃出向北寒的眼睛啊！
就在等着向北寒转账的时候，向北寒又把手机放下了，再一次伸手把那对金步摇拿了起来，左右端详起来。
“舍不得吧？小伙子！我要的价不高，你可着红旗市场转一圈看看，要是有第二份，我白送你。”
向北寒的举动又把老板的热情调动了起来。
看着向北寒犹豫不决的样子，老板挤了一下小眼睛，一拍手，说道：“小伙子！我今天觉得咱们有缘，豁出去了，给你放个大漏。这对步摇，加上这套茶盅，一共给我四万。怎么样？一句话就下来两千，够意思吧！”
回头看了一眼赵勇，向北寒一咬牙，说道：“成交！不过，老板我要开盒检查一下品相。”
“看！随便看！”
老板很利索地把盒子打开，递到了向北寒手里。
其实，不用上手，向北寒就知道这对金步摇没残、没修，全美品。之所以要打开盒子看，也只是走个过场，让老板知道自己没走宝而已。
转了四万给老板，向北寒手里捧着盒子就往外走，四个人弯都没转就回到了酒店。
“小北！这是什么东西啊？”
一进房间，赵勇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吴尊峰和蒋英城也都瞪大了眼睛等结果。
“金步摇啊！刚才你不都听到了嘛！”
向北寒笑着回答道。
“可是，可是，它值四万吗？”
赵勇最关心的还是价格。
向北寒一笑，说道：“按老板的说法是金元时期的当然值四万，但它不是那时候的。”
看着三个人错愕的表情，向北寒认真地说道：“这是一对盛唐时期的金步摇，价值五十万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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