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那几个小子太不抗揍了,不过瘾!”
坐在酒店餐厅,一边吃着驴肉火烧,喝着小米粥,赵勇和蒋英城一边谈论着昨晚那场全胜的遭遇战。
“可不是嘛!那个冯老大也一样,手底下太囊了,不够看的。”
蒋英城接着赵勇的话说道。
“小勇!阿城!吃饭呢,别说多于的。”
还是吴尊峰沉稳,没用向北寒出声,他就出言制止了两个人的话。
他们两个的声音虽然压住了,可毕竟是餐厅,被人听见还不得报警啊!
赵勇也反映过来了,向周围看了看。见没人注意,冲蒋英城使了个眼色,两个人低头吃饭,不再说话了。
“小北!今天早上我那两个兄弟来消息了,自从昨天早上到现在,邙田大介就没再出现过。开始以为小日本就是和李家的后人呆在他租住的小楼里,没想到今天早上发现,邙田大介已经离开了。”
吴尊峰面色凝重地说道。
“他不会去北京了吧?”
赵勇也意识到事情不太对劲,低声叨咕了一句。
“小北!老兰有没有消息?”
赵勇问道。
轻轻摇了摇头,向北寒说道:“齐成山还在北京,‘向宝堂’也没什么动静。”
喝了一口豆浆,吴尊峰缓缓说道:“其实,现在的情况也很简单,邙田大介要嘛去北京了,要嘛就在去宁夏的路上。就是不知道他在哪儿。”
“难不就难在这里嘛!”
赵勇说道:“要是能知道他在哪里,我们也不用坐在这喝着豆浆发愁了。”
其实,向北寒的心里清楚,邙田大介十有八九是去宁夏了,寻找西夏王陵里的秘密了。为了那张涂鸦一样的图,他能够大费周章地骗走“向宝堂”后,又反过来想要交换。可见那张图,或者是那个地方对他有多重要了。
关于那张图,以及那张图上藏着什么,向北寒并没有和赵勇、吴尊峰和蒋英城说明。倒不是他有意藏私,而是不想让他们知道太多,反而陷入险境。
沉思了一会儿,向北寒抬头说道:“原计划不变,吃完饭出发,今天赶到太原。”
从石家庄开车到太原的总行程里数也就是二百三十多公里,稳稳当当地开也就是三个小时的事儿。但向北寒有意地控制着车速,下午差不多一点钟了,才进入了太原市区。
“哎!我说小北,咱们能不能快点开,要按这个速度,啥时候能到宁夏啊!”
一下车,赵勇就不耐烦地唠叨了起来。
向北寒笑了一下,也没搭理他。在路上,他已经做了计划,在山西呆两天,等等邙田大介那边的消息,也在周边走走玩玩。毕竟有些地方来过一次,很可能没有第二次再来的机会了。
来到山西必吃面,吃面就吃刀削面。
开了一上午的车,向北寒几个人先找了一家看上去还挺古朴的名叫“晋人家”的小面馆,一人来了一大碗刀削面。又来了一份山西很有名的小吃“羊杂割”。
这是在老板的强烈推荐下,几个人点了一份。等上来后尝了一下,别说还真好吃。
一个大碗,里面全是煮熟切碎的羊心、肺、肝、肠、血,配上花椒、辣椒、盐、大蒜、葱、姜等作料,加上一些煮肉汤,下面还有一团劲道弹牙的粉条。
吃起来酸爽香腻,很过瘾。尤其是对张勇、蒋英城这种肉食动物来说,这“羊杂割”有着超乎寻常的吸引力。每个人又单独来了一份才算吃满足了。
“老板!你这‘羊杂割’我自己在家能做吗?太好吃了。”
放下碗筷,赵勇拉住路过身边的老板问道。
“你要自己在家做‘羊杂割’啊?你还是别尝试了。不说这羊杂碎难处理,弄不好有异味不好吃,还有最关键的就是,没有我这小店里的百年老汤,再怎么做也不好吃。”
老板操着一口山西话,说道。
“你这馋鬼,在这吃就行了,还想带回家。”
向北寒非常了解赵勇,这小子问这“羊杂割”的做法,多半是想给自己找活,他才不会动手下厨呢。
抬头和老板笑着打了个招呼,向北寒就低头接着吃自己的那碗面。
刚低下头,他忽然觉得刚才自己眼睛扫过了什么,眼中红芒闪烁了一下,有一点儿发热。
经过这段时间的体会,向北寒发现自己眼睛里的那种特殊能力,越来越敏锐,不过反应却在一点点地变弱。红芒已经由殷红如血的色彩,变成了淡淡如晚霞一样温婉。那种令他难以忍受的热流,也减弱为一层温暖的热浪划过,不但不难受,还有点舒服的感觉。
“嗯!什么东西。”
向北寒心里想着,眼睛又向刚刚扫过的那个方向看去。那是面馆柜台所在的地方,黑红色的老式柜台,年头是有了,但材质一般,是榆木的。柜台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摆着一只白釉黑彩的鼓腹、敞口、平底的大酒坛子。
这只大酒坛子,通高有五十多公分,口径口径和底足也在二十公分左右,最大腹径看上去也有近四十公分,坛子口用红布包裹的木盖封着。一看就是店里装酒的坛子。
没错了,就是这只坛子让向北寒的眼睛闪起了红芒,并微微发热。
看到这只酒坛子,向北寒知道这一定是“晋人家”老板祖上传下来的。从釉面反射出来的光晕,以及坛子表面的包浆看,摆在这里不少于三百年了。
看到几个人都吃差不多了,向北寒就起来去柜台结账了。原本,赵勇要过去,被向北寒拦住了。
“老板!这东西可有年头了吧?”
向北寒用手轻轻拍着那只白釉黑花的大酒坛子,问道。
“可不是!你们几位没喝酒,要不然我一定要让你们尝尝我这酒。这可是我们家存了有二十年往上的‘杏花村’了,我自己都舍不得喝。”
老板看上去差不多有六十上下的年纪了,反应多少有点慢。他显然是会错向北寒的意思了,以为向北寒在问坛子里的酒呢。
向北寒一笑,回头看了一下,过了中午的饭口,店里除了自己四个人,再没有其他人了。
于是就直截了当地说道:“老板!我不是问你坛子里的酒有多少年,而是问这只坛子有多少年了。”
老板楞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哈哈一笑,说道:“你说它呀!那可真有些年头了。嗯!我记得爷爷在这开店的时候,这个酒坛子就摆在这里了。我今年都六十三了,你算算有多少年。怎么也得一百年往上了吧?”
听完老板的话,向北寒微微摇摇头,说道:“老板!这只坛子可不只一百年的岁数了。你把它摆着这里有点可惜,还有点危险。”
向北寒这么一说,不光是老板,连赵勇几个人都围了上来,仔细地看起了那只酒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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