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馥夏现在整个人都很开心,如果人没有退化掉尾巴,那她的尾巴此时此刻一定翘到了天上去。
她终于知道许曳萝认了妈之后为什么那么得瑟了,有人罩着的感觉确实不一样。
司机师傅通过后视镜看了明馥夏一眼,见她一脸的新奇喜悦,脸上的笑也深了几分,施家不常换佣人,他们都是在施家工作了十几年的老人了,对这家多少都有些感情。
夫人人很好,就是太倒霉了些,遇到的男人是个没用的,孩子生下没多久,又被那男人连同情人一起扔掉。
这女孩也倒霉,身份被人顶替,好不容易才寻了回来。
好在眼下也算是苦尽甘来。
想到这里,他的笑容越发真切,“大小姐,家里的厨房随时都可以开火,您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可以交代她们一声。”
明馥夏还挺不习惯有人喊自己大小姐的,她挠头:“这么晚了,还让人家干活,真的没关系吗?”
“没关系的。”司机失笑,“领工资做事,这是本分。”
明馥夏想了想,她其实吃得确实不太好,饱不饱的倒在其次,主要是影响心情。
不过这么晚了……算了,还是不吃了,以免积食。
“大小姐一般几点去上班?”
明馥夏:“不一定,以后越来越冷,我可能会在被窝里赖一会儿床……怎么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从今往后,应该就是我来接送您了。”司机解释道。
明馥夏:“没那个必要吧……我有时候会加班,还是自己开车比较好。”
而且,施家跟郁容珩,有一样的问题。
车一辆比一辆贵,不符合她人民公仆的形象,看起来好像是受贿了一样。
因为一路上人都极少,畅通无阻,一行人很快到了家。
明馥夏想到自己放下的大话,一时有些心虚,在车里磨蹭了很久。其实放话说支湘慈别想进自家产业的时候很过瘾,但现在冷静下来,其实她也刚回施家没两天,这事还真未必是她说了算的。
明馥夏心有惴惴,好不容易下了车,跟游魂似得飘进屋里,姜京朔已经在客厅百无聊赖的等了很久,见妹妹终于回家,他连忙窜出来拉着明馥夏的手不放,“夏夏回来了,快让哥哥看看。”
他有意强调自己哥哥的身份。
一看见他,明馥夏宛如抓到了救命稻草,她一把抓住姜京朔的手,在对方受宠若惊的目光下,慢慢道:“哥,我好像闯祸了。”
姜京朔一愣,“什么祸?”
“……”明馥夏组织语言,“你认不认识支湘慈?”
“有点耳熟。”姜京朔苦思冥想了许久,“哦……想起来了,白衣女鬼。”
明馥夏:“……什么是白衣女鬼?”
“就是支湘慈啊,她小时候贼喜欢穿一身白,还不扎辫子,总是披散着头发……容珩那人你也知道,嘴自小就毒,就给人姑娘起了个绰号,叫白衣女鬼。”
明馥夏:“……”
在那个天真无邪的年纪,给读幼儿园的小姑娘起这样的绰号……郁容珩,真有你的。
这还不算完,“容珩觉得她晦气,一般都不让我们跟她玩儿。”
明馥夏忍不住问:“可我听说,支湘慈小的时候经常黏着阿珩。”
“这个确实,他们两人很有意思,不管容珩怎么嫌弃,支湘慈都乐呵呵地跟在他身后,颇有点儿欢喜冤家的意思。”
说到这里突然卡了壳,姜京朔后知后觉,看着明馥夏并不算好的表情,想起了这两人的关系。
要命,他这张贱嘴!
“不过……这只是我自己的看法,不代表他们本人。而且我可以保证的是,容珩对支湘慈绝对没有那方面的意思。而且容珩小的时候不懂事,觉得支湘慈很烦,就骗她捉迷藏,让她在柜子里白等了一个多小时。哦,他还埋过支湘慈。”
讲道理,他们那个年纪的小男孩儿,虽然不知道该怎么讨好自己喜欢的小姑娘,表达喜欢的方式往往是揪人家辫子,犯贱,但是也知道别别扭扭的给喜欢的小姑娘递好吃的。
像郁容珩这种缺德的做法,是真没那意思。
明馥夏:“……”
听起来,郁容珩自小就很有当法外狂徒的潜力。
“埋人……阿珩没有被他父母打死吗?”
“挨打了,不过离打死还差那么一点儿。”姜京朔用手比划了一下,然后又急急忙忙的解释,“不是那种会死人的埋法,就是骗支湘慈说要玩种小树的游戏,然后挖个坑,让支湘慈站进去,土拌上水,把坑填上,等水干了,人也就出不来了。容珩之所以能想出来这招,主要是为了让支湘慈不要总是跟着他跑。”
“那坑不深,大概就到大腿那里。”说着说着,姜京朔还有些感叹,“说来也奇怪,支湘慈从小就讲究,结果容珩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明馥夏:“……”
有什么好奇怪的?
这个就叫爱情。
不过阿珩那么欠的性格,也亏得支湘慈能甘之如饴,甚至还在若干年后的今天,当着她的面洋洋得意的谈那些过往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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