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边目睹完全程的祢淮时笑了一下,问她:“你最近非常缺钱吗?”
白稚水点头肯定:“那当然。”
她还要攒钱做嫁妆呢。
鉴于自己要嫁的那位过于不可言说,再加上考虑到嫁人后被逐出家门的种种可能,白稚水不得不提前为自己打算。
钱这种东西,自然是越多越好。
说话之间,李婶走了过来,招呼道:“大家都过来一下,我有些事要跟大家说。”
九个人零零散散的聚到了一起。
见人都来了,李婶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麻烦大家了,是这样的,村子里这段时间来的游客比较多,村子又比较大,为了防止出什么事,麻烦大家等会儿去家庙那边登记一下,让村长知道来了几个人,认识一下谁都是谁。”
这理由合情合理,现在这个信息化社会,去哪里玩不都得登记一下,这样就算真的有人出了什么事,也好联系对方的家人。
“家庙在哪?”白稚水问。
“在村东头那边。”李婶道,“我家那死鬼不知道又溜达到哪里去了,中午饭都没回来吃,要不然还能让他带大家去。”
“不过没事,等会儿村长会安排人过来带大家去的,麻烦大家稍等一会儿。”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苏朗皱眉,思索了一会儿后,慢慢挪到了白稚水的身边,问道:“李叔去哪了,你们知道吗?”
白稚水面朝前方,头都不扭一下,声音却压得很低:“被我扭断手腕踢折腿,扔到附近一个很偏的小树林里去了。”
苏朗:嘶——
“你这么做,只会激怒他们,让他们提前动手。”苏朗不由得有些埋怨,“毕竟我们才来第一天,就闹出这样的动静……”
这话说的奇怪,白稚水有些不理解:“你老老实实的,他们就不会对你下手了吗?既然如此,早一点动手跟晚一点动手,又有什么区别呢?”
苏朗:“……”
“再温顺的猎物也不能凭借着乖巧让猎人心慈手软,反而还会方便他们下手。”白稚水道,“与其惊恐地等待死亡,还不如将主动权夺到我们手里,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这话说的也有道理,苏朗不再反驳,而是转而问道:“你为什么突然对他下手,是因为他做了什么事吗?”
“他想给我下蛊虫。”白稚水的声音有点冷。
是的,蛊虫。
她跟祢淮时回来的路上,检查了一下瓶子里的物品,发现是一只小小的蛊虫。
白稚水对南疆蛊术了解的不是很深,也不知道那虫子的作用是什么,但是就凭着这破地方的诡异劲儿,她用头发丝都能猜到那不是什么好东西。
苏朗被她的话惊到了,蛊虫,什么蛊虫?这不是小说里才会出现的东西吗?!
“等等,蛊虫是什么意思?这村子在搞的难道不是器/官/买/卖吗?”苏朗整个人都傻了,“这怎么还涉及到神怪灵异了呢?!”
白稚水蹙眉,反问他:“你来找我,难道不是因为发现这地方闹鬼,加上相信我风水师的身份,才来结盟的吗?”
苏朗:“?”闹鬼,什么闹鬼?
这破地方还闹鬼?!
白稚水这才惊觉两人原来一直不在一个频道上,而且还毫无障碍的跨频交流了那么久。
白稚水,灵异惊悚频道。
苏朗,刑侦犯罪频道。
她揉了揉眉心,解释道:“你忘了吗?我们刚见面的时候,我对你说了什么?”
——你也碰上脏东西了。
苏朗猛然想起这句话,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所以……你是风水师……”苏朗结巴道,“那你来这里是为了……”
“捉鬼。”白稚水毫不留情地打破了他最后一丝幻想。
苏朗彻底失去了表情。
别人高考结束,恋爱学车KTV,通宵游戏零食不停天天睡到自然醒,总结一句话,放飞自我享受人生。
他高考结束,黑心窟里唱小曲,随时准备把命提,前有狼后有虎,不是被卖就是见鬼,以为自己拿的是乡村快乐游,结果是惊魂大逃杀。
惨绝人寰。
哦对了。
他刚刚还损失了七干万。
人生已经足够倒霉,苏朗觉得最差劲也只能这样了,哪知道白稚水接下来的一句话,更是让他痛不欲生。
“你本身就被脏东西盯上了,偏偏这地方还不干净。”白稚水道,“霉运是会招惹晦气的,你今晚可能就要见到些不好的东西了。”
苏朗:“你说的很委婉,不如我们都坦诚一些。请问,我今天晚上是要见鬼了吗?”
白稚水:“是的。”
苏朗:“……”
妈妈,我想回家了。
**
等了十几分钟,村长安排的人这才姗姗来迟。那人看起来二十多岁,尖嘴猴腮,瘦高个,面色苍白,手臂上的青筋隔着薄薄一层皮,狰狞地凸起。
他自我介绍道:“我姓郑,叫郑源富,比你们大不了几岁,你们喊我名字或者郑哥都可以。”
反正你们也活不了几天了,没必要跟你们计较个称呼。
顾施乔左右瞧了瞧:“你没开车吗,我们走着去吗?”
郑源富讽笑:“到底是城里来的大小姐,就是比别人金贵些……这么几步路,就劳烦您活动活动你那双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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