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琛看他立马收烟的动作，能猜到他跟黎烟的关系不仅仅只维持在工作表面那么简单。果然，下一秒他就盘问。
“你跟黎烟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11月19日早上，初雪那天。”
秒答的反应让常胜满意了些。
“什么时候认识的？”他又问。
傅司琛这次却不答了，反问道：“你是以黎烟身边什么人的身份这样问我？”
这过度关心盘问的架势太眼熟了，上一个没防住，傅司琛不希望黎烟再经历第二次失望了。
常胜顿了顿，长叹口气，说：“她的仇人。”
这答案倒是挺让人意外的。
“她是我们国家安全侦查局的秘密武器。”他说。
傅司琛回：“看出来了。”
黎烟在那群三四十岁的男人里年纪看起来最小，身板看起来最弱，但往那一坐，就是老大的能统领全局的气场。
这世上没几个人能在她这个年纪有她这样的魄力。
常胜手又插进口袋，烦躁的寻着烟盒，摸到了还是忍着没拿出来，又说：“但你不知道她也是这里的定时炸弹。哪天她要是不爽，把这个位置暴露出去，我们国家一半的最高机密都会被泄露出去。”
傅司琛唇角一弯：“确实。”
常胜抬眸看他：“我以为你会说不会，扶正一下你女朋友这暴脾气恶霸的形象。”
傅司琛耸耸肩：“能让她不爽，一定是你们做错了什么。她在维护自己的权益，算什么恶霸。”
常胜没好气笑了声：“也难怪你们是一对了。”
“谢谢夸奖。”
“……”
常胜默默的捏紧了拳头。
好气。
“能被她带来这儿，你应该是知道了她家里的事吧。”常胜问他。
傅司琛点头。
常胜既然能问出那也不会意外。他目光往里去，看着专注的黎烟，说。
“她一开始来我们这可不是为了破案赚钱。是来这里解开我们破不了的案子，羞辱我们，让我们知道当年判她父亲死刑是错误的，是愚蠢的。那时候她应该才十二岁。人家六年级还在考不及格的时候，她就已经能只靠着一点点的线索，找到这个地方来，还破解了门口的密码，抓住我们的命脉。多厉害。”
常胜这话像是在吐槽黎烟小时候那幼稚的无理取闹，但听着却莫名有些宠溺的意味在。
傅司琛却心疼。
“是很厉害，但太单纯。她来这里为父亲讨公道，却白白给你们好处，为你们所用。”
羞辱他们的同时还没有任何好处可得的完成他们的KPI。
这确实是那时候的黎烟能做出来的事。有头脑有勇气，却还没历练出能随时计划出的谋略。
常胜笑笑，也不愧疚，大言不惭的：“所以后来开始给她结钱了。不让她白干。”
“那还倒欠她五百万？”
常胜不直面这个话题，只夸着他：“你确实是个会疼人的。”
傅司琛没接话。
还在心疼他姑娘呢。
常胜受不了他这样，解释说：“已经让她赚了八千多万了。这剩下个五百万在这那叫人情钱。哪天她要是真动了歪心思，让她能看着还有钱抵在这能冷静些，别胡来。”
傅司琛不接受歪理：“你可以自费再出五百万买她守口如瓶，她会更愿意。”
常胜：“……”
这小情侣是在钱眼里认识的吧。
“你对她好就行了。这臭脾气的丫头我还愁她以后嫁不出去呢。”常胜撇开话题。
傅司琛冷哼声，幽幽的目光朝那边办公桌扫去：“你愁？你手下那些人恨不得把我家姑娘吃了。”
尤其是刚刚那个买饭的。心思更是毫不掩藏。
嫉妒和不放心的眼神傅司琛还是能分辨清楚的。
常胜闻言诧异几秒，倒是没想到傅司琛连这种无边无际的醋也吃，又展眉放松一笑。更放心了些。
“那些都是有贼心没贼胆的。那丫头身边就没少过桃花，敢出击把她拿下的除了你我还真没见过还有谁。”
常胜这话大大激起了傅司琛餍足的好胜心。心情一下就畅快了。
“她那五百万我出了，你负责给她。”
黎阳现在重新开始治疗，各种仪器药物再加上研究要花不少钱。黎烟犟得很，只接受光阙的中药材，其他的都要自己承担。
常胜有些受宠若惊，但也是一口答应下来了。免费能在黎烟那赚个好印象，这局他赚大了。
黎烟正专注跟其他几个侦探讨论着，完全没注意到走廊那边正在进行的交易。
陶明说：“你让傅景荣调查陆慧心一家的时候，我就猜到凶手可能是她父母双亲中的谁，但是我们调查了他们没有作案的时间，也没作案的成本。
四具女尸身上的刀口都是由国外一种军方专用的匕首造成的。这种匕首轻易购买不到。就算能有渠道，价格起码是五位数的美金起。换算过来起码十几万。我们调查了陆慧心父母的开支，他们一年的收入买这个都很勉强，且也没有外面的借贷记录。”
手指捏着陈皮糖的糖纸，黎烟思索会，说：“能不能查到能购买或者领用那把军刀的拥有者明细。”
旁边一侦探说：“你怀疑他可能是偷来或者抢来的？”
黎烟点头：“不排除这个可能。”
陶明摇头：“这属于别国的军用机密，我们没有权限调查。就算去谈，对方应该很难配合。”
黎烟二话没说，脚踩着地，控制着转移滚轮左滑，没站起也轻松移到电脑前，关了电脑所有可视察的权限之后开始自己的操作，手指行云流水的在键盘上操作着，一串又一串的代码在屏幕上跳动闪烁。
很快，一份名单直接跳转出来，黎烟复制下打印出来，递给身边的人：“你去查查这里面有没有跟三年前森林公园命案有关或重叠的人。”
“行。”
陶明支着脸：“你这黑进别人军事内网的行为可不干净啊。”
黎烟扯唇：“你们又做过几件干净事？犯罪人数超过十余人的真相都不敢报出去。”
陶明瞬间没话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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