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念:我跑什么,你不知道吗?
还不是你和渠婳闹得不可开交?
女人打架,狗也遭殃。
他得罪了谁?
这不南星又来了,渠念不想听她们女人那些大大小小的话题,就偷偷溜出去。
结果刚溜到前院,一张大网就迎头落下来。
好在他反应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躲开——实际上是连滚带爬地回到了内院。
然后他才发现,原来是五六个侍卫在等他。
仔细再看,不是他替渠婳挑的心腹,又是谁?
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渠念恨!
他意识到,这是女人之争,所以他撒腿就往内院里跑。
他得找任毒妇。
任毒妇在和渠婳的对决中,从来都是你做初一,我做十五,不会落下风。
渠婳不在,那些侍卫到底没敢跟进内院。
渠念刚松口气,就听有个侍卫道:“快想办法,否则郡主生气,今晚我们都惨了!”
今晚,惨了……
渠念脑海里顿时浮现出那些咿咿呀呀的对话,狗脸一红。
——渠婳知道,她在侍卫心中都是什么形象吗?
需索无度的女人!
“我,我有准备!”一个侍卫道。
话音落下,渠念就听见什么东西破空而来的声音。
没关系,他就算变成了狗,警惕心还在。
他敏捷地抬起一条腿,想要让“暗器”飞过去。
没想到,这身子实在太多层肉了,“暗器”贴着他的肉掠过,好像刮掉了一块皮,火烧火燎地疼。
然后渠念看清楚,原来是一块生肉骨头,散发出不新鲜的气味。
这样的诱饵?
也太看不起狗了。
他不敢再耽误,直接去找任盈盈。
这次他不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了,他要看着任毒妇,狠狠虐渠婳一顿!
气死她哥了!
任盈盈正在和南星说话,就见渠念像一颗胖胖的炮弹一样冲进来,这才笑骂道:“狗肉,你跑什么呢!”
渠念下意识地想撩起后腿给她看受伤的地方。
但是撩到一半,他忽然想到,这样好像就把自己全部暴露在她面前,于是又夹紧了腿。
任盈盈:“喂喂喂,狗肉你怎么越来越不出息了!敢在屋里拉尿,看我不揍你!”
渠念:我没有!
还是南星眼尖,道:“它好像受伤了。”
“啊?”任盈盈蹲下身子,紧张地替她的宝贝“儿子”检查。
渠念已经放弃抵抗了。
看吧看吧,反正已经不是第一次。
他破罐子破摔了。
任盈盈见到那块擦伤,气不打一处来,一边替他擦药一边道:“去哪里皮的?”
她怎么也想不到,有人敢动她的狗。
渠念:你怎么那么笨,渠婳,是渠婳啊!
处理好伤口,任盈盈不让他再乱跑,把他抱在怀里和南星说话。
“他没事吗?”南星看着渠念问道。
“没事,就是不知道在哪里刮蹭了一下。”
“可是我觉得他看起来很疼的样子,”南星道,“要不要找个兽医来,替他检查一下,有没有伤到要害?”
渠念:胡说,我没有!我拒绝!
他讨厌并且抗拒被任何男男女女随便看重点部位。
任盈盈不行,别人就更不行了。
“有吗?”任盈盈自己把她的狗肉反过来看了看,甚至还动手摸了摸,“不像有事的样子。不过也没关系……”
渠念: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什么没关系!
很有关系!
“我从你身上得到了新的启发。”任盈盈挑眉看着南星。
南星面无表情:“你和你儿子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就说,裴深现在是不是更喜欢你了吧!”
“白给的好处,傻子才不喜欢。”
渠念想捂住耳朵:来了,她们又来了!
“我之前其实觉得你也挺酷的,就是很好的意思。”任盈盈贼兮兮地道,“但是我发现啊,你明显现在更幸福了。”
南星:“你哪只眼睛看出来的?”
“两只眼睛都看出来了,你就说是不是吧!”
渠念:傻子,人家就算是,被窝里的事情能和你说?
又不是人人像你这娘们,又毒又虎。
南星:我能。
她说:“是。我对他的芥蒂也在消失。”
渠念:“……”
“啃萝卜给你啃满足了?”任盈盈也知道了这个梗。
看,她是有用武之地的吧。
和谐的床上关系,是和谐夫妻关系的重要组成部分。
这不,从身体到灵魂,都被抚慰了吧。
任盈盈像一只骄傲的孔雀。
“有一点关系。”
“你展开了说,我有的是时间听。”任盈盈眼神贼亮。
“我说了,你想学你小姑子吗?”
渠念:她敢!
下一个念头就是,南星为什么会知道?
“我怕染病。”任盈盈翻了个白眼。
这里的男人,受过良好教育的,大都不干净了。
没受过教育的,她也不想去扶贫。
所以算了,抱紧她的狗肉,清心寡欲。
“我可能有一种不肯承认的执着,”南星垂眸淡淡道,“我想看见他为我失控。”
从前种种,最伤的,便是裴深的深沉和冷漠。
然而现在,她能更清楚地看到他眼中控制不住的欲。
那是一种求而不得的失控,只因为她。
任盈盈听她这般说,贼兮兮地笑:“男人都是肤浅的;情意千斤,不如胸前二两。”
渠念:你懂个屁!
再说,你有二两吗?
先给自己整明白!
南星道:“也不是。大概更多的,是我现在敢去看他了。”
“你之前不敢?”
“不敢,因为觉得自己不够好,不值得。”
她意识到自己的自卑,是在终于不自卑之后。
不仅仅是一个外形的问题,而是由此引发的对两人过去的重新思考。
他不善表达,其实她又何尝表达过?
但是无论过去如何,现在很好,这就够了。
任盈盈听得一愣一愣的。
她单细胞的脑容量,可装不下这些复杂的爱恨情仇。
她摸了摸狗肉的后背道:“我没想那么多……我就是想说,你看你也是介意自己像男人的;狗肉和你恰恰相反,他觉得他应该是条母狗……”
渠念:胡说八道!
他毛都炸了。
“所以我想着,要不干脆就成全他算了。”
渠念“嗷”地一嗓子,连滚带爬从她怀里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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