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919在沪上虹桥机场降落的时候，莫南正在翻阅着谢尔顿解密的资料。
NSA的资料体积不大，当初转存的时候，莫南就注意到了。
根据当时与赵大使的儿子赵政的讨论，师兄弟二人一致认为这一定是一种特殊的加密手法，而且应该与量子芯片有关。
只不过在量子化的谢尔顿开始解密之后，莫南才知道NSA几十年的积累，堆积的情报已经达到了怎么恐怖的一个数量级。
被转换成二进制储存的信息，在谢尔顿运用fftn函数进行逆傅里叶变换后，只是最初的几个矩阵函数，就换算成了数个四维矩阵。
而每一个四维矩阵，又可以通过量子芯片中每个qubit（量子比特）的四个状态（四进制）进行不同的阐述，从而产生二的四次方的四次方（65536）比特的数据。
从提克西到虹桥机场的13181公里航程，共计耗时13小时又57分钟，谢尔顿也只不过刚刚结算出来了37个函数。
而这37个函数，只是记录的距离NSA总部爆炸案之前的2个月又18天内的情报而已。
而NSA成立于1952年，距离今日已经过去了78年。
而这2个月又18天的情报里面，并没有太多关于起钉器计划的内容，更没有涉及当初谋杀莫氏夫妇凶手的情报。
涉及莫南的情报倒是不少。
不过谢尔顿带来的也并非都是坏消息。
比如在解析一个函数之后，谢尔顿只需要记录解析的过程和调用的公式，就可以随时从函数中还原出换算前的信息。
这倒是从另外一个角度解决了随着谢尔顿变量的日趋复杂而越发臃肿不堪的体积。
而且随着解析的函数越来越多，谢尔顿也逐渐熟悉了量子芯片的运用和四进制的换算，现在解析数据的速度，已经比解析第一个函数的时候快了16倍。
原本预计的长达三年的解析时长，也成功缩短到了70.529天。
“算得真准，等全部数据解算完了，末日也来了。”
所以正在虹桥机场接机的几个国安的平头小哥，在看到从舷梯上走下来的莫南的时候，心里都在嘀咕，是不是王局得罪过这位传说中凭一己之力摧毁了国安一生之敌NSA的大佬，不然怎么他脸色会这么难看？
“别瞎琢磨啊，估计这小子又遇到什么BUG了，他只有遇到BUG的时候才会这么难搞。”
黄矣拍了拍几个有些惴惴的国安小哥，笑着迎了上去。
“你个狗贼，你随便留个签名，老子写了三个通宵的报告你知不知道。”
黄矣一边跟莫南身后的林青和薇宝打招呼，一边拥抱了一下莫南，顺便把他后背拍得山响。
“哎，哎，哎，疼，松手……”
只不过黄矣借着打招呼的名头公报私仇的做法，很快就被莉亚阿姨制止了。
也不管黄矣正惨叫连连，莉亚阿姨用两个手指就捏住了黄矣的手腕，一边像莫南投去了询问的眼光。
“莉亚，这是我朋友，他跟我开玩笑的。”
刚才黄矣拍自己的那几下确实很大力气，所以莫南便干脆等他受够了苦头才让莉亚放开了手。
“我去，你从哪儿找了这么一个高手过来？”
黄矣揉着酸涩的手腕，倒吸着凉气找莫南抱怨。
“老子专门请的内家拳高手，专门防着你的。”
莫南向莉亚阿姨比了个拇指，对她替自己出气的行为表示了赞赏。
“怎么回事，赵大使神秘兮兮地喊我回来，怎么就牵扯到家国安危了？”
上了早就等在跑道边上的公务车，莫南第一时间就向黄矣问起了这个问题。
黄矣皱着眉头摇了摇头，只说等到了局里再说，然后便除了一声叹息之外就没了消息。
就在莫南满脑袋问号的时候，一辆浙A拍照的黑色大奔，就带着一声呼啸从考斯特车前蹿了出去。
“哎，这谁啊？这么嚣张？”
莫南有些奇怪，要知道自己现在还在虹桥机场里面，黄矣他们有特权倒也罢了，这大奔居然也如此嚣张？
“哦，你还别说，还是你熟人，杭城的南霸天，姓崔的那个道上大哥。”
黄矣撇了一眼已经远去的大奔，就从车牌上判断出了对方的身份。
“他现在豪横成这个样子了？”
莫南对这个崔老板还算熟悉，之前还有过几次交道，感觉就是个颇为侠义的江湖大哥，加上还有一层天启成员的身份，所以对他印象还算不错。
“人家现在是南天王了。杭城几个势力随着周家倒台，陆续都被黑白两道清除出去了，就他一个独狼坐了天下，最近又跟那谁家扯上了关系，现在别说是在虹桥飙车，就算是市里面那几个坐地户，如今见到他也得恭恭敬敬地喊一声大哥才行了。”
黄矣没直接说名字，不过拇指和食指中指凑在一块搓了搓，比了个数钱的姿势，暗示了崔老板现在的靠山。
“原来是投靠了钱家。”
莫南嘀咕了一声，然后就突然想起来，自己买船的时候，曾经遇到过崔老板，当时在把自己接进俱乐部之后，后来又去接了一个跟自己年纪大一点的中年人，好像就是当时杭城新任的副市长，好像就姓钱。
估计就是那时候搭上的线吧。
“这才几个月的时间，这姓崔的爬得可够快的。”
莫南下意识地嘀咕了一句，没想到从黄矣那边换来了一个非常怪异的眼神。
“你是不是忘了，某些人可是用三个月的时间，就从一个待业青年变成了福布斯榜上人物，还一个人炸了NSA大楼……”
其他人距离都远，黄矣也就肆无忌惮地跟莫南开起了玩笑。
“你才是待业青年，老子那是居家创业你懂不懂！”
毕竟是多年好友，莫南也只有在遇到黄矣的时候，才能放开心里的那些石头，痛痛快快的笑出来两声。
考斯特在延安高架上没开多久，就下了高架，穿过了一片别墅区，就到了位于交大对面的国安局。
虽然只是早晨7点，不过国安的地下停车场里面已经停满了车，让鸦雀无声的停车场里面颇有一股子烟雨欲来的感觉。
“莫先生，久仰久仰，我姓王，是沪上国安局负责宣传教育的副局长，他们一般叫我王教官。”
顶着一个锃光瓦亮的光头的老头正在停车场等着莫南，见到他下车，洪亮的笑声瞬间就撕裂了周遭的寂静。
“啊，王教官好……”
听见王局的自我介绍，莫南更加迷糊了。
赵大使找自己，通过国安找倒是可以理解，只不过为何是一个负责宣传教育的教官接待自己？
难道是国安这是准备招安自己？
莫南在心里嘀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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