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预审室里,警察面对的是青美。警察观察,青美骄横,警察不问问题,使了激将法。警察问青美说:
“你们的本事不行么,打不过人家,还不快逃。看看,你们俩都负伤了。”
青美不服,这是脚上有伤,发不得功。要不然她真会放蛇出来,吓一吓警察,她回答说:
“沙尘暴刚过,风里的尘土还多,吹得睁不开眼睛。要不然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
“看你们两位柔弱的女子,他们中有男人,听说刘西北有点功夫,凶得很呢。”警察刺激青美说。
青美突然笑了,笑得很浪,她嘲弄着说:
“那就是刘西北么,哈,他差一点死了。不是那坏女人的一只飞刀,现在这世上有没有他还两说呢。”
“这么说,你的功夫了得,打得过男人。”警察抓紧时机,看着青美说。
“也没啥功夫,邪术而已。”青美自觉得意,陶醉在自己的邪术功力之中,她回答说。
“你会弄蛇?”警察突然转入正题,问她说。
青美忽然一愣,以为自己失言了,她连忙说:
“几条小蛇,没有毒的。”
看起来似有邪气,两边的警察立即互相通了气,审问白美的警察立即提高了注意力,他对白美说:
“你不老实,那边的都交待了。你们都会弄蛇。”
白美泄气了,瘫坐在椅子上。这个青美嘴也太松了,好在她们并没有伤人。白美只好照实交待。
那时她们还小。驴友们爬山旅游,驴友名字听起来不好,爬山旅游却吸引了她们。暑假里,她俩结伴去爬山,要爬上附近最高的那座山,哪里神秘,就往哪儿去。
她们并没有那么多野外探险的知识。只要风景好,就尽情地寻着去看。下午的时候,她们迷路了。先是信号不好,那也得使劲地联系,她们急。待到信号好的地方,手机没电了。
她们害怕,没头苍蝇似的在深山里乱窜。忽然,她们发现远处有一个山洞,洞口似有人影。她们便疯了一样爬倒洞口边。如果那人有电话,也好求救。
山洞很深,里面光线昏暗,青美胆子大,向洞口迈了两步,对着洞里大喊:
“嗨,洞里有人吗!”
青美的喊声在山间回荡,回音一个接着一个。她们怕极了,她们退回了洞口,蜷缩着身体,无可奈何地望着连绵不断的青山。
“喊什么,人在这里。”有声音出现在头顶上。
洞口的顶端,站着一位,身着黑色道袍,头戴一顶道士一样的帽子。他躬身向下,看着白美青美。
有人了,她们抓住了唯一的希望。白美的心里有点跳,觉得她们又多了一些恐惧。她没有办法,在这深山里,洞顶上的这一位,就是唯一。她喊道:
“您有电话吗?”
“没有。”那人从洞外的便道上下来,说着就到了她们的身边。速度之快,令她们心悸。
那人并没有搭理她们,自行进了山洞。他的脚步声,在山洞里越来越远,最后消失了。
此时,太阳西斜,大山里也慢慢暗了下来。不能走。这里虽然有点可怕,却是唯一可以依赖的地方。她俩不由面面相觑,能怎么办呢,别无出路。青美又壮着胆子,迈进了山洞。她喊道说:
“能讨杯水喝吗?”
她们这才感到,早已是饥肠辘辘。过了很长时间,里边才传出了一声,被山洞修饰得嗡嗡作响的回答:
“进来吧。”
她们摸索着走进了山洞,洞内很黑,走着走着,眼前出现了一点亮光,有一盏豆油灯。灯前的石阶上,燃着香火。洞壁上挂着一块黑色的幔布。这人供奉的好像就是幔布里的什么。
那人给她们弄来了吃的,自己却盘腿坐在黑幔布的对面,微闭着双眼,双手放在膝盖上,不问,也不言语。
她们觉得好生奇怪,要吃给吃,要喝给喝,好像她们并不存在一样。青美憋不住,她说:
“我们迷路了。”
“啊,今晚就在山洞住下,明天再走。”那人好像心知肚明一样,没睁眼,他说。
两个女孩儿就住在山洞里。身边还有一位不知道是真是假的道士。她们内心升起了莫名的恐惧。可是,出了山洞,更加可怕。只好在山洞里对付一晚,警惕点。青美吃完东西,她问道:
“就您一个人吗?”
“唔。”那人说着,起身带她们去到一个侧洞。
“您在这里干什么?”青美问。
“修行。”那人说完,转身又去里边,在那里打坐。
侧洞小,有现成的铺盖,两人一同住下,不显得挤。她们躺下,久久不能入睡。山洞里很安静,只听得洞外山间的风声。白美睡不着,推了一下青美,轻声说:
“灵性点,别真的睡着了。”
“他是道士,在这里修行,不是坏人。”太累了,青美有了朦胧睡意,她喃喃地说。
“别修行到你身上就好了。”白美调侃着说。
洞内不知道洞外天已大亮,白美只觉得刚刚眯上了眼睛,就被那人叫了起来。他给她们准备了丰盛的早餐,和昨天晚上一样,那人把早餐摆好,自顾又在黑幔前打坐。
这一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青美的胆子壮了,她好奇地问那人说:
“这一夜,又是吃又是喝地,是您救了我们,您是恩人。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您呢。”
“你我皆为路人,见上一面,算是有缘。走了,记着就行。不用称呼。”那人静静地说,仿佛世间万物皆空一样。
白美心神已定,就觉得此人好奇。就像传说中的道家,万般皆无,与人为善。她说:
“师父,您是道士。就自己在这深山里修行?”
那人转过身来,瞅着她们一笑,他平静地说:
“不是道士,我信的是修身教,世上信这种教的人很少。”
白美没听说过什么修身教,她对这些事不懂,她说:
“和尚道士都一样,拜佛烧香罢了。”
“不,有差别。他们只讲究修心。我们修身教,修心,也修身,身心尽显于形。他们做不到。”师父耐心地解释说:“这么给你说吧。他们修行的你看不见,我们修的可以显形。”
这就奇了,这修身教修行的还看得见,不像其他教门,前生后世的,只是他们说。可以想象,却永远看不到。她们觉得不可思议。白美略带挑衅地说:
“他们都说神说鬼,有谁见过。师父,您这不是要告诉我们,您就是某一位神仙吧。”
“我正在修炼,道行还不深。这样吧,先让你们见识一下。”师父说完,自行往洞口走去,在洞口等着她们。
师父指着山间的树梢。对她们说:
“你们看那山间的树梢。”
忽然,山间的风静了,树梢不再摇摆。仿佛是从另外的一个山头上,飞来一条大蟒,金色的,比桶还粗,在树梢上穿越而行,直冲山洞飞来。
“唉呀。”
她们吓得转身就往山洞里跑。师父收了功,随后跟了进来,笑着对她们说:
“不用怕,这是法术,不伤人的。”
青美一激动,倒地便拜,她说:
“师父,收我们做徒弟吧。”
师父扶起了青美,带她们回到了洞里,面带忧郁,对她们说:
“我倒是愿意收你们为徒。可是,你们从凡尘中来,见惯了桃红柳绿。做我的徒弟,怕你们忍受不住教门的清苦。”
“只要师父愿意教我们,教门清规,我们都能做到。”白美看师父的口松,止不住接话说。
修身教的戒律也怪,吃肉喝酒都不用戒,只戒杀生,关键的是戒色。色尽精绝者死,这是一条铁律。这一条对白美青美来说,她们觉得并不难做到。
“师父,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呀?”青美高兴,她问师父说。
“心底精灵,才智聪慧者,三两个月。愚钝的人,也不出半年。”师父对她们说:“有违戒律者,当即赶出山门。”
她们在山洞里住下,不思回家。在师父的指示下,颂扬经典,默记教规。整日打坐。虽说清苦,还是忍得住的。
半月有余,进入教门习功阶段。师父要求她们C身L体的在黑幔前打坐。这是戒色,心底不许有任何杂念。忘却男女,不思异性。戒除人性中的所有欲望。视自己的肉体为木石,抑制为人本性欲望的冲动。唯有如此,才能不乱。
待她们的心静了,断绝了男女欲念之后,师父突然也C身L体地过来,和她们对面坐下。白美的心抖了,青春少女,欲望正狂,对面坐着的是她不该看见的。还有那让人思慕着的、神往的,绝不可见的东西。
“五心向上,气沉丹田,抛去世间的一切杂念。”师父微闭双眼,口中念念有词,他说。
她们有过颤抖,有过难于抑制的冲动。总算是熬了过去。师父让白美服了一丸药丸,是修士秘制的蜡丸。也让青美服了另外一种,全是修士内部的秘方,绝不外传。
下边便进行功成的最重要的一步。阴阳修身。她们在修身的经典里学到过。是印度的一个什么地方,这样能修出一个活佛。阳可以补阴,阴可以采阳,阴阳双修,必成正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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