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羽的骚是真的骚。
用小脑残的话说,整个狐族就没见过比他更骚的了。
涂山和青丘走的修炼路子不同,一个是吃斋茹素以清修证道,另一个则是红尘打滚,以情yu为食。
前者食素后者贪腥。
“那玄羽是青丘狐王的二儿子,自小就和我不对付。不过他几百年前就离开妖界了,一直在人间行走。不知道这次他怎么会出现在王都!”苏子衿咕哝着:“倒霉死了,竟然遇到这只骚狐狸!完了,他知道我变成人,一定会回妖界大肆宣扬,我的狐脸都要给丢尽了!”
青衣挑眉看着她,心道,你在妖界还有所谓的脸面?脑残之名不是妖妖皆知的吗?
再者,你难不成指着你那黑水儿表哥会给你留脸面?
青衣估摸着现在妖界已知道这小脑残遭了难的事情,之前烛黑水那厮秘而不宣,是为了等她过去。
现在与她配合演了一出大戏,撕破了脸,再用小脑残这事儿为诱饵,就为了引蛇出洞。
只不过,有一事,青衣始终没想明白。
已能确定是烨颜将小脑残的妖魂给塞进了人身里,可那家伙为何要这么做?
还有烛黑水那厮矢口否认不知小脑残的真身在何处,青衣思来想去都觉得那长虫在忽悠自个儿。
虽说他说这话的时候,手指头没有乱搓,但万一那会儿是忍着的呢?
那厮与烨颜一定还暗中合计了什么!
苏子衿在旁边也忐忑的很,她有些搞不明白,青衣刚刚为什么不直接出手把那骚狐狸给锤死,只是打了一巴掌就让对方走了。
还悄悄咬耳朵,说什么夜里见面!
小脑残顿时紧张了。
“陛下,你看看我啊!我比那骚狐狸好看多了!你可千万不能因为他现在的样子而胡乱动心啊,他那张脸是假的,那厮仗着和墨池表哥学了一点剥皮功夫,打小就喜欢去抢人脸皮,看到好看的脸就喜欢占为己有!”
青衣眉梢一挑,赏了她一个脑瓜崩,“瞎说什么呢,老娘口味能有那么次?就他那种骚狐狸,我能瞧上?”
“那陛下你还约他夜里相会?”
小脑残嘀咕着。
青衣才懒得与她解释呢,这小脑残法力没了,连眼力也不行,连刚刚那只骚狐狸用的是分身过来的都没察觉。
她的确能一巴掌拍碎那骚狐狸,不过只是一个分身有什么意思,打草惊蛇让他跑回妖界,那不就没意思了?
那厮不是喜欢入梦蛊惑人干羞羞的事情吗?
呵,今儿夜里,她就坐等对方上门。
喜欢食腥,她就让他腥个彻底!
倒是这小脑残,是真叫人有些不放心。偏生她又是自个儿撞入了这张大网里,想要抽身出来都困难。
烛黑水那厮有句话说的倒是没错,让她的妖魂呆在人间,没准还是最保险的。
不过前提是,那长虫不让事态扩散到人间来。
早些藏匿在妖族里的永生教奸细给抓出来,看看那些老妖精想要干什么,才是当务之急!
青衣挥手在上官府邸上落下了结界,这样至少能保证这小脑残的安全,又拿出几枚功德珠丢到她手里,“揣好了,若遇到危险,兴许能救你一命。”
“这段时日别到处乱跑,妖界会有变故,你别出来瞎晃荡碍事。”
扎刺完小脑残的玻璃心,青衣转身便走,下一刻,身影重新出现在小作坊内。
墨殇一直忐忑不定的等待着,青衣听完他的话后,忽然转身进了屋子,不知去了何处。
他想要询问,但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对面那只肥猫直勾勾的盯着自个儿,墨殇上次见它的时候就觉得浑身发憷,那眼神哪像是个畜生,倒像是个活人。
墨殇想到坊间的一些流言,都说长公主手段通玄,身边养的猫儿也来历不俗。
这七日楼专处理一些乌糟诡异之事,长公主又是背后主子,可见其是有真本事的!这只猫……怕是也不同凡响!
无人说话,墨殇也只敢老老实实等着。
不多时,青衣重新从那道暗门中走了出来,并没有多做废话:“带上他,先回王府。”
墨殇面露惊喜,赶紧把面纱重新戴上。就要跟上去之际,却生犹豫:“公主殿下,小人与你一道去王府……是不是不太好?”
还能是哪个王府?自然是摄政王那儿。
他这样的身份过去,岂非给青衣惹祸?若是摄政王误会……
墨殇想起那日萧绝站在楼上,居高临下看自己的眼神就禁不住打颤。
他的确对青衣怀着一丝丝的奢望,但同时也知道自己这点小心思能要了命。
摄政王的脾气似很不好啊……
他跟着去不会既丢了脸又丢了命吧?
“不太好?那你就继续当这无脸男吧,不错,也挺有特色的。”青衣不改毒舌道。
墨殇立马闭了嘴,老老实实跟上。
回到王府,公主殿下直接回了萧绝的院子里躺着先,至于墨殇则由桃香他们安排下去。
对于她的话,王府里的下人奉行的是毫不犹豫。比听到自家王爷的命令时,跑得还要勤快。
不过……公主殿下到底是带了个男人上门啊。
忠伯随口问了墨殇一句,公子姓名?
墨殇老老实实的回了自己名字后,忠伯脸色就变了。
萧绝刚从书房里出来,就见忠伯急急忙忙的跑过来,满脸紧张:“王爷,大事不好了!”
“何事?”萧绝眉头一蹙,他感受到了那小麻烦精的气息,晓得她过来了。难不成又有哪个不开眼的惹了她生气?
“公主殿下把人带上门了!!”
萧绝正要往院子里过去,听到这话,脚下一顿,“她带了何人回来?”
忠伯面露难色,似有些难以启齿,其间眼神落到萧绝身上,还颇有几分埋怨之色。
摄政王被他瞧得满心疑惑,那小麻烦精究竟把谁给带回来了?
忠伯唉了一口气,一脸难堪,那眼神仿佛在说:老头我是真不懂你们这些爱来爱去的骚男人。“就是那位啊……王爷,老奴是看着您长大的。您说您好端端的水路不走,走什么旱路?”
萧绝面无表情,一头雾水。
忠伯还在念叨:“长公主脾气凶是凶了点,但其实是个好姑娘,对府的下人也都大方的紧。那小倌儿再好,终究是个雄的,上次长公主抓人都抓到南风馆去了,这回还把人给领上了门,王爷……当断则断啊!”
萧绝可算是听明白了,连带着忠伯那句水路旱路也彻底搞的明明白白。
闭着眼,眉心开始刺痛,嘴角控制不住的抽搐……
灵风在旁边笑的肚子都快抽筋了。
王上啊,您这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媳妇儿出去嫖不说,顺手还把这黑锅扣到您老人家头上,黑锅与绿帽并重,就问您这滋味爽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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