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桉,你肩膀湿了。”回到家后,池溪才注意到周时桉的后背处湿了一大片。
“哦,湿了就湿了呗。”他情绪不佳,心里还在想着刚刚加池溪的小白脸。
伞一直往池溪那里偏着,他自然会会淋湿。
池溪见他这么不在意,心里未免生气,从卫生间拿出一块干毛巾,“什么啊,万一感冒发烧了会很不舒服。”
“哦。”
周时桉接过了毛巾,上面有一股池溪专有的芳香味,他捧起来闻了闻。
池溪回头的时候,就看见周时桉拿着毛巾也不擦头发,在闻,还以为是他嫌脏。
“这块毛巾是干净的,周少爷,你不擦在闻什么呢?”
周时桉像是被抓包的小孩,嘟囔着,“你管我擦不擦。”就拿起毛巾开始擦起来,还打了几个喷嚏。
“你先去洗个澡,我去煮点姜茶,可以驱寒。”说着她就走进了厨房间。
周时桉总觉得池溪身上总是闪着一些母性的光辉,还是说这人把他当成了什么小孩子?
橘黄色的灯光在头顶摇晃,池溪的身影在里面忙碌,姜茶在咕噜噜地煮着,周时桉沉浸在这副画面里。
闻到了,也感受到了家的味道。
“周时桉,你怎么还不去洗澡?”池溪突然回头,皱着眉看着他,眉头中间挤出个小“川”字。
“老子身强体壮的,压根不会生病。”他潇洒的将毛巾往后一搭,向浴室走去。
然后某人第二天还是生病了,此乃后话。
池溪往姜汤里放了两块红糖,怕周时桉喝不下去,她端了一碗出来,正巧沈宁回来了,见池溪煮了姜汤,感动得不行。
“小溪,你知道外面下雨,竟然还帮干妈煮了姜汤”
她抱着池溪贴贴,还是养女儿好,她在心里感叹,正当要接过池溪手里的碗时,周时桉正巧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从池溪手里拿过了碗,舒舒服服开始喝了起来,甜蜜暖胃,整个人的身体在瞬间回暖。
“这碗是我的。”他说话还是霸道。
“你个臭小子!”沈宁到嘴的姜汤飞走了,气急败坏的指着周时桉。
“煮了很多的,我再去盛一碗。”池溪赶忙去做和事佬,赶忙又去盛了一碗。
母子两终于安静下来,池溪才知道周时桉的身世,现在细细打量他和沈宁的长相,确实不大一样,一个张扬痞气,一个安静温柔。
可是周时桉为什么放着好好的齐家大少爷不做,成了沈宁的儿子?
池溪想不出所以然,她只是本能的想了解周时桉多一些。
“想什么呢?”骨节分明的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你不是问我,背书有什么技巧吗?”
“等等。”池溪喊了一声,去房间拿出了笔和笔记,满眼认真,“你说,我记着。”
周时桉闷笑了一声,池溪一副好好学生的样子,有些可爱。
“背书最重要的是什么?”周时桉挑眉问道。
“努力?”池溪歪了下脑袋,试着回答。
周时桉敲了敲她的脑袋,“笨蛋,是一颗清醒的脑子,不要逼着自己去记东西,自然而然去记。”
“你早上那么困,背的下去什么东西?”
池溪若有所思,好像确实是这个道理,她今天早上默写的时候状态不太好,有些还是忘了。
周时桉又打了个喷嚏,把沈宁吓得捏着鼻子走远了好几米,“快去睡觉,别坐在这里聊天了,可别把感冒传给我和小溪。”
“……”
果然不是亲生的,池溪想。
“老子感冒跟你姓。”这是周时桉说的最后一句话。
第二天一早六点,池溪去敲周时桉的门,没有动静。
“周时桉,我进来了。”她扭动了门的把手,小心翼翼走了进去。
“别过来。”带着浓浓的鼻音的沙哑声从床上传来,周时桉把脑袋埋在了被子里,只露出一点黑黑的头发。
池溪觉得好笑,果然还是感冒了。
她走近,拉了拉他的被子,“周时桉,让我摸一下你的额头,看看发烧没有。”
周时桉将被子拉下来一点,他的俊脸呈不正常的酡红色,双眼有些迷离,看上去很好欺负的样子。
池溪将手贴上他的额头,像碰到一块发烫的烙铁。
“周时桉,你发烧了。”她叹了一口气,下了定论,这温度都不需要用温度计。
她正要抽回手时被周时桉拽住了,
明明那么虚弱了,可说话还是凶巴巴的,看上去害怕她就这么走了,“你去哪里?老子可是为了你才生病的。”
池溪自知理亏,她只是想去用冷毛巾给他降降温罢了。
“给你降温,你先好好躺着。”她给周时桉掖好了被子,随后给沈宁打了个电话。
沈宁在电话里有些幸灾乐祸,“我就知道那臭小子会生病吧,让他昨天抢我的姜汤喝。”
母子俩一个三岁,一个五岁,不能再多了。
“干妈,你给周时桉请个假吧。”随后叹了口气,紧接着道,“给我也请半天假,我留下来照顾他。”
得到应允后,池溪将电话挂断。
先去将毛巾打湿后放在了周时桉的额头上。
“池溪。”
“嗯?”
“我会不会死?”周时桉问道,声音少有的虚弱,“老子感觉头顶有火在烧。”
池溪嘴角抽搐,“放心,你要是死了我负全责。”
“好啊,那你一定对老子负责。”周时桉迷迷糊糊的说着,不太清醒的样子。
“知道了。”
他的手紧紧抓着池溪的手,似溺水的人抓着浮木般,眉头紧锁着。
周时桉做起了噩梦,在母亲去世的那天,他看着母亲从楼上摔下去那刻冲他伸出了手。
“小桉,你不是一直想和妈妈在一起吗?抓住妈妈的手,我们一起坠落,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面容美丽的女人这么说道。
他像是受了蛊惑,跌跌撞撞朝母亲走去,就差一步就要抓到她的手了。
身后突然有人抱住了他,一遍遍喊他的名字,想将他唤醒,这是第一次在噩梦里,他没有随着母亲跳下那个阳台。
他被拦了下来,母亲的影子随风消失,他也从梦里醒了过来,但不是惊醒。
池溪注意到周时桉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一遍遍叫着母亲的名字,直冒冷汗。
握着她的手也越来越紧。
“周时桉,我在。”她只能一遍遍喊着他的名字。
所以不用害怕,因为噩梦终将过去。
【作者题外话】:希望老婆们也天天开心(玫瑰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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