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国。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孟邑猛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瞪着眼睛,压抑着怒火。
他看向跪在地上的线人,开口问道。
原来。
孟姣就在抵达宁国的时候,给他来了一封平安信,后来就不知道怎的,突然断了联系。
孟邑担心她的安危,于是利用职权,让蛰伏在宁国的线人去查探了一下孟姣的消息。
“大人,小姐被宁国皇帝关起来了。”
线人磕着头道。
“啪!”
孟邑闻言,气愤的拍了下身侧的桌子。
他这是欺负他妹妹身后没人吗?
他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妹妹,岂容他人欺负!
孟邑越想心里越不痛快。
“来人,备马!”他眯了眯眼眸,对着外面吩咐道。
既然他一点都不珍惜姣姣,那自己就亲自去把她领回家。
“大人,万万不可。”
线人壮着胆子,开口说道。
两国之战还没有停息,大人此番前往,绝不是明智之举。
“大人请三思。”
“大人,你莫要冲动。”
府中的奴仆纷纷下跪,开口劝道。
“那是我的妹妹,是本相唯一的亲人,我如何能看着她在异国的牢笼,什么都不做呢?”
孟邑挥了挥袖,“你们无需劝我,本相意已决,速去准备吧。”
他态度坚定。
跪在地上的下人们面面相觑。
管家朝着一个奴仆使了个眼色。
“管家。”奴仆弯着腰道。
“你去一趟刘侍卫的家,让他快马加鞭把府上的情况禀报给皇上。”
“是。”
奴仆回道。
***
宁国皇宫。
御书房。
“陛下,荣徽公主求见。”太监躬身道。
酆琰抬眸,“你让她回去,就跟她说朕没时间。”
他对她没有那种想法。
与其给人希望后绝望,不如从一开始就不给希望。
酆琰一直都是个冷静自持的人。
孟姣是唯一一个可以打破他平静的女子。
“是,奴才告退。”
太监行礼道。
等到他出去后,酆琰放下了手中的毛笔。
他转眸看了眼窗外。
已经过了十天了,不知道小哭包怎么样了。
吃了苦头,应该能学乖吧?
“奴才见过公主殿下。”
“免礼。”宁悠用着期待的眼神看着太监,她缓缓问道:“公公,陛下怎么说?”
这不是她第一次来找酆琰了。
但是每次不是他不在,就是他在忙。
宁悠不是不知道他可能不想见她,但她总觉得,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只要自己的诚心足够,酆琰会懂她的。
太监垂眸摇了摇头,“荣徽公主,皇上还在处理公务,没有时间接见公主,公主殿下还是先回去吧。”
宁悠听到他的回答,笑容直接僵在了脸上。
尽管她早就猜到了是这个结局,但事实摆在面前还是有点伤人。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不讨酆琰喜欢了。
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
他就不能正眼瞧一下她。
“公主,要不我们先回寝宫吧。”宫女见状,小心翼翼的开口。
她是宁悠身边的贴身宫女。
这么多年,公主对皇上的喜欢,只有与日俱增,没有丝毫减少。
皇上不但没有给公主任何回应,还次次都像今日这样避而不见。
可想而知。
对一个女子而言,这种伤害多么大。
更何况,公主不是普通女子,她从出生就是尊贵的公主,哪里受过这种打击?
或许也只有她了解此刻宁悠的心情了。
“嗯。”
宁悠煽动了一下眼睫,她的表情难掩失落。
酆琰不愿见她,自己杵在这里也只有丢人现眼。
自从皇兄离世。
就只有她还留在皇宫没有离去了。
其实。
这种人在屋檐下的日子并不好过,她原本可以选择更轻松的生活,像她的姐姐们一样,搬到自己的公主府上去住。
但宁悠为了能离酆琰近一点,迟迟没有选择搬走。
坦白说。
关于皇兄的突然暴毙,不只是外界跟朝臣心中有疑虑。
宁悠也存在过怀疑。
可一方面是跟自己存有血缘关系的兄长,另一方面是自己心中爱慕之人。
她是一万个不愿意相信自己心里的怀疑。
宁悠一直在催眠自己,酆琰是无辜的。
但只有她自己清楚。
不论酆琰是否无辜,她只是一个女流之辈,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对付得了权势滔天的他?
别说皇兄去了。
他就算在世,时局也是没办法改变的。
宫女走到宁悠身侧,伸手扶着她往外走去。
“公公不好了,那位孟姑娘在牢房昏倒了!”
“大胆奴才!”
两人刚要踏出御书房殿门,一个小太监跑了进来,差一点撞到宁悠。
宫女柳眉倒竖的瞪着小太监。
小太监一看到宁悠,赶紧弯下了腰,开口道:“公主殿下恕罪,奴才没有看到殿下。”
宫中的许多奴才都是原先伺候过先皇的,酆琰登基后,对于愿意留下来的宫人,还是让他们待在之前的岗位。
他这么做主要是为了不想费时费力再去募招新的宫人。
还要安排人去教他们新的宫规,酆琰这是给自己省功夫。
宁悠俯视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小太监,“你刚刚说的孟姑娘是何人?”
她在听到这个姓氏的时候,心里咯噔了一下。
难道兜兜转转,自己注定要输在她的手上吗?
“公主……”
小太监咬着嘴唇,不知该不该说?
“我们公主问你话呢,还不快如实回答。”宫女见他吞吞吐吐,开口说道。
“是是……是原先镇国将军府的那位孟姑娘。”小太监结巴道。
“还真的是她。”
宁悠咬着银牙,眼神闪过一缕恶毒。
她为何如此阴魂不散?
既然走了为什么又要回来?
宁悠还以为,他们之间没有了孟姣这个阻碍,酆琰就能看到她。
没想到。
她离开了三年,还是回来了。
宁悠最怕的事情,就是如此。
从一个爱慕者的视角,她能很清晰的看出,酆琰对那位女子是不一样的。
为此。
她心中常常不甘。
在听到她离开后,宁悠心里是暗喜的。
“公主,你没事吧?”
宫女在看到宁悠的眼神后,咽了咽口水道。
宁悠却没有瞧宫女,她极力将表情恢复如常,俯视着小太监开口道:“本公主知道了,你且下去吧,你的话本公主会替你传达。”
“公主……”
“怎么?难不成本公主还会骗你一个奴才?”
宁悠挑着眉说道。
“公主殿下,奴才不是那个意思。”小太监咽了咽口水,匍匐跪地道。
宁悠继续道:“那你是何意思?”
她看着小太监的眼里有明显的怒意。
“公主殿下,奴才知错,奴才这就下去。”
小太监不敢再挑战宁悠的权威,他垂着头说道。
自己不过是宫中可有可无的一个小太监,尽管如今的宁国不再是宁国皇室的天下,可当今圣上没有收回荣徽公主的封号,她就照旧还是公主。
他若是得罪了她,恐怕在这宫中无法立足。
小太监在权衡后,退了下去。
等到太监离开,宁悠在原地做了一个深呼吸。
随后。
她朝身后摆了摆手。
“走。”
“公主,你……”
宫女见到宁悠继续往外走,她眨了眨眼,眸底闪过疑惑。
宁悠斜睨了一眼宫女,启唇道:“亏你还是自小就待在本公主身边的,连这都看不出来。”
她怎么可能会把这个消息主动去告诉酆琰?
除非她脑子被门夹了,不然不用动脑子想,都是绝无可能的事。
“公主息怒,奴婢晓得了。”
宫女垂下头。
她也大概猜到了宁悠的意思了。
“你去将本公主的斗篷取来,我们出宫。”宁悠开口道。
这是天赐良机,她可不会放过此次机会。
小太监说她昏倒在牢房了。
昏倒的原因有很多种,严重的也能醒不过来。
她别怪她狠。
留下她,终是祸害。
宫女悄悄的抬眸,看到宁悠眼神中划过的阴狠,她的脊背一阵阵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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