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时,阮南晚和薄奕言回到了云城,阮家的家庭医生照旧给阮南晚检查了身体,结果令所有人惊喜且震撼。
她的身体竟然已经与常人无异了,除了偏瘦、低血糖和肠胃不好之外都没有什么毛病。
阮南晚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当即从老宅赶了过来,阮妈妈激动得喜极而泣。
家庭医生也表示震惊,甚至当场打电话给医学界的几位泰斗,声称要把这一场奇迹当成课题研究。
但这个世界上本来就充满了稀奇股改的事情,有莫名其妙的病症,也有绝症之人枯木逢春,所有阮南晚的身体恢复,倒没有引起外界的怀疑。
不消半天,唐家和阮家那位娇贵的千金小姐身体痊愈的消息就传遍了云城的上流社会。
阮家顿时来了十多家带着礼物上门,别有心思的老总贵妇。
阮南晚趴在二楼的栏杆上向下望过去,薄奕言伸手揽住她的腰肢,“第七个了。”
“什么第七个?”阮南晚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他的语气有些奇怪。
薄奕言把她搂得更近了些,“那些豪门太太啊,老总啊,带来的和你年纪相仿的男生,有七个了。”
“我的软软还真受欢迎。”
阮南晚轻笑出声,故意凑近薄奕言使劲儿嗅了嗅,“原来是吃醋了呀——难怪闻道一股子醋味。”
薄奕言面无表情地等着她凑近,趁机低下头轻轻在她红润饱满的嘴唇上轻轻点了点,如果三月柳枝轻轻拂过清澈的湖泊似的,轻快到阮南晚两秒钟之后才反应过来。
“你干嘛?”阮南晚惊慌失措地退开半步,“人家在楼下万一看到了怎么办啊?”
薄奕言轻笑一声,“那正好,他们就知道你有男朋友了,就不会纠缠你了。”
阮南晚伸出手指戳了戳他冷峻的脸,笑道,“薄三岁又上线了?你知道的呀,我连他们的面都没见过两次呢,我们队伍肯定也没有感情,都是为了家族利益罢了。”
薄奕言伸手捏住她的手指,放在手心里把玩着,好像这根纤细白皙的手指是什么稀奇的玩具似的。
“不一定,软软这么可爱这么好,他们看到说不定就喜欢了。”
阮南晚噗嗤一声笑出声,“你是去上了什么情话教学班吗?忽然变得这么会,不行!我也要反撩!”
薄奕言来了兴趣,“你想怎么反撩?”
阮南晚微微回想了一下那些黄金八点档的电视剧里撩人女主的动作,似乎是这样?
她一咬牙把勾住薄奕言的脖子往下勾,后者十分配合地低下头。
前者憋红了一张脸,像是用尽了浑身的力气,从红润的嘴唇里吐出一句话,“我你知道我的去缺点是什么吗?”
薄奕言微微挑眉,“太可爱?”
阮南晚憋在嘴巴里的话戛然而止,她脑子顿了一秒,成功忘记了接下来的话,“你你你怎么还不讲规则呢?谁让你给自己加戏啦?”
“你想撩我根本不用做什么?”薄奕言轻柔低沉的嗓音轻飘飘地进阮南晚的耳朵里。
“你站在那里,就能让我心动千万次。”
云雾缭绕的珏山上,寺庙后院的那一颗参天古树依旧枝繁叶茂,上面挂着的祈福带也肉眼可见的多了不少,也许是正值国庆期间,前来参拜的游客也增加了不少。
阮南晚和薄奕言齐齐地走进药王佛殿,里面坐在噗团上打坐的灰袍道士忽然睁开了双眼。
“哇,为什么寺庙里会有道士在哦……”阮南晚深觉好奇,悄悄靠在薄奕言耳边私语。
薄奕言摇摇头,表示他也不清楚。
背对着他们的道士冷哼一声,“干嘛?谁说道士就不能出现在寺庙了?我云游到此觉得和这座寺庙有缘不行?”
旁边打扫卫生的小沙弥毫不留情地拆穿他,“明明是你偷吃了我们好多东西,没有钱赔,主持才让你留下来打工还债的。”
薄奕言、阮南晚:……这么新奇的道士倒是第一次见。
阮南晚秀气的眉头微微皱起,越发觉得这个声音十分熟悉。
她试探地叫了一声,“道长?你的声音好熟悉哦。”
道长身形一僵,“施主可是记错了?贫道是大众音。”
也是,那位看着德高望重的道长应该不会做出偷吃东西这么奇怪的事情吧?
阮南晚想着,心中的疑虑渐渐打消。
薄奕言跪在蒲团上,虔诚地对着佛像拜了三拜,道长好笑,“现在相信贫道说的话了?我就说你什么都不用做,自己的愿望就会实现的。”
他心下一动,一年前自己来拜佛时他确实说过这样的话。
不过……
道长似乎是知道他心中的疑惑,神秘一笑,“缘,妙不可言。”
薄奕言向来对神神鬼鬼和玄学一类的事嗤之以鼻,现在倒觉得真有几分可信之处,这位看着不太靠谱的道长也像是很有实力的样子。
阮南晚眨眨眼,“所以说,道长你一年前打工到现在也没有还清债?”
道长的笑容凝固,单手捂着心脏。
阮南晚却丝毫不知自己戳到了人家的痛处,“道长你欠了多少钱呀,我帮你还吧?”
听到后半段话,道长的脸色一变,像是沐浴着三月春风一般温暖,“那怎么好意思呢?您扫码还是现金啊?明崇啊,听见了吗有好心的女施主要帮我赎身了。”
阮南晚:“……”
她跟薄奕言解释,“之前我家请了一位高人道长,他特别厉害哦,我的药都是他配的,他说喜欢我能把这份福泽和善缘传递下去,今天我帮了他的同事(?)那也算是小小的回报了他吧。”
薄奕言知道阮唐两家为了阮南晚的病没少操过心,请道士什么的也算不上稀奇。
背对着他们的道长嘀咕了一声,“果然没看错人……”
刚才去找主持的小沙弥回来了,他一股脑地把主持的原话原封不动地讲给了道长,“我们主持了上上个月你的债就已经还清了,那天早上还请人叫你来着,但是你一直抱着被子不撒手,我们都以为你喜欢这里,想留下来……”
道长的嘴角抽搐,“我就是赖床而已啊——!你们做什么要早上五点半叫我走?”
阮南晚和薄奕言又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同样的神色:这位道长还真是……有趣。
阮南晚最终还是向寺庙添了一点儿香火钱,顺便给道长也出了一点儿路费。
道长一面和小沙弥理论,一边得空对阮南晚表达谢意。
薄奕言和阮南晚来到后院站在那棵参天古树前,树枝上鲜红的祈福带随风飘扬。
古树旁边还有还有其他人,其中有一对看着像是初中的小朋友正在写祈福带。
“张星宇,你许的什么愿望啊?”
女生看着格外活泼外向,男生话少冷淡一点。
“许的让你变聪明一点。”
女生不服气的嘟嘴,“我很聪明的好不好?”
“游诗雨,你说这话不脸红吗?你聪明数学刚及格?”男生老成地叹了一口气,“你还想不想和我一起上一中,被分到同一个班了?”
女生揪着衣袖,哭丧着脸,“想啊,那你还是许我聪明吧,数学真的好难……”
“小笨蛋,知道难还不努力,下次我跟你讲题你不要睡着就好了。”
二人挂好祈福带一边斗嘴一边离开了。
阮南晚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啧啧感叹,“现在的小朋友不一般哦,小小年纪就知道谈恋爱了。”
薄奕言盯着阮南晚,“要是我早点认识你就好了。”
“对哦,要是你早点认识我,我们初中就认识,不对!从一出生就认识就好了,那时候谁敢说我是病秧子你就帮我打回去哈哈哈。”
薄奕言抿了抿唇,轻声道,“要是我们一出生就认识,我直接把你拐回家当童养媳。”
阮南晚脸色微红,嘟囔道,“想得倒美……”
她踩着梯子够到了祈福带,花费了半小时找到了薄奕言亲手写下的那一个。
饶是在一年前就听到过薄奕言亲口说出祈福带上的内容,但是当时的触动远远比不上现在的感觉震撼。
泠然疏阔、笔力虬劲的桌子字体上写着“希望我的软软,一生平安喜乐,长命百岁。”
那时候的薄奕言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暗藏着一份不知道结局的爱恋,写出这么一段话的。
还没有发芽的种子,薄奕言已经为它建立了一座花园。
阮南晚的心尖一颤,胸腔里像是被棉花糖和蜂蜜的混合物堆积得密不透风,稍稍一动,就能感受到那种香甜的味道,甜腻得醉人。
她将自己的新写的祈福带挂在它旁边,鲜红的飘带上用娟秀的字体写着一段话。
“有且仅有一次的热烈青春,我交给你啦。”
她慢吞吞地下了梯子,在最后一个阶梯上时,薄奕言长手一捞把她稳稳当当地抱起来放在了地上。
他们抬头向上望去,树梢上两根鲜艳的祈福带在阳光的照射下仿佛在发光,一阵微风拂过,两根带子彼此交缠在一次,像是要永远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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