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真贼啊，又想做一次免费广告，我们报社都被贵公司蹭的没毛了。”
“那怎么不说我们连人带公司，当了贵报好多年的免费素材？不能有求于我了，和我上演岁月静好；我有求于你了，夹着尾巴就跑。”
“咱一码归一码，贵公司不也是既得利益者吗？要想走的远，哪个公司不打广告？”
“可我们有欠过一次广告费吗？整的像我们薅你们羊毛似的。”
郑黎明做了一个停的动作，“算我错了行了吧？”
顾慢就笑，“不是对手，还偏要来惹我。实话告诉你，月底在省城举办一场小型比赛，是国内时尚模特内衣走秀，我们已经申请参加了。”
“真的吗？那我向主编请示请示，争取去现场报道。”
“去不去我就不管了，反正我是非去不可的。”
顾慢还要去帝都的，四合院已经装修完毕，这次去是买家具以及布置室内，争取入冬之前让孩子们有自己独立的空间。
顾慢这些日子上火，办公室里是不断水果的，她拿起一半柚子，剥开拿给了郑黎明几瓣。
“我上火。”
“我也有点。”
郑黎明说着，随手就塞进了嘴里，慢慢地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不新鲜？”
南方水果经过长途运输，难免会有不新鲜的情况，但长河给送过来的，那绝对是新鲜的，都是他单个挑的。
郑黎明摆了摆手，逼着自己咽了下去。
“难吃就吐出来。”
话音刚落，郑黎明就掐着嗓子冲了出去。
见郑黎明吐的差不多了，顾慢递过来一杯水，“先喝口水压一压，黎明，你是不是怀孕了？”
“啊？不会吧？”
“什么叫不会？你这个月的那个来了没有？”
郑黎明除了在工作上严谨，别的方面实在不敢恭维，关于那个，她还要仔细想一想，“好像没来……”
顾慢晕。
“想一想有多久没来了？”
郑黎明实在想不出来，“那得回去看日历，我记在日历上了。”
“你个马大哈，别回去扒拉日历了，扒拉完也得去医院才能证实，还是直接去医院检查吧。”
郑黎明的头发丝都立起来了，很是惊悚，“我不会真怀孕了吧？万一怀孕了怎么办呀？”
顾慢看傻子一样看郑黎明，“怀孕了就生呗，诶，你这表情不对啊，这么多年终于怀上了不应该高兴吗？还是你见不得孟庆龙好？”
五年前，郑黎明到底嫁给了孟庆龙，俩个人你虐我我虐你，折腾到死去活来，终于不是冤家不聚头，走在一起了。
婚后好几年了，两人都没有孩子，据说是孟庆龙不能生，邱淑华没少给女婿抓药。
郑黎明三十大几了，孟庆龙快要奔四张了，终于能生了，这不是求都求不来的好事吗？
“姐，你不懂，我们根本没想要孩子，一直避着孕。”
老天爷，顾慢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合着这俩人在瞒天过海，可怜邱淑华还在到处打听偏方。
为了“不能生”的女儿女婿操碎了心。
“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要不要的，总要检查过了才能决定。”
顾慢开着车，拉着郑黎明去了医院，妇产科的医生是武文秀的下属，哪怕武文秀已经退休了，还是有几分面子的。
医生让郑黎明去做了一个尿检，平日里风风火火的人，此时手都是抖的。
“怀个孕，至于吓成这样吗？”
顾慢很不解。
“你不懂。”
顾慢：“……”我生了四个孩子，你居然说了我不懂？
尿检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确实是怀孕了。
要不是顾慢抓着郑黎明的手，她差点出溜到地上。
“医生，这个孩子不能要，我想打掉。”
医生打量了郑黎明一眼，现在实行计划生育，总有避孕措施不到位，计划外怀孕的情况。
要是没有生育的意愿，打掉孩子很正常。
“通知你的丈夫，做手术需要家属签字陪同的。”
郑黎明咬了咬牙，“我离婚了……”
“那就请父母陪同。”
“我已经是成年人了，不需要家属陪同……”郑黎明把顾慢拉到医生面前，“我姐陪同可以吗？我自己签字。”
医生点头，“可以的。”
“那今天做可以吗？越早越好。”
顾慢越听越不对劲，一手抓起包，另一只手就把郑黎明拉到了外面。
“你说实话，这个孩子是谁的？”
郑黎明，“当然是孟庆龙的了，你不会以为我给他戴了有颜色的帽子了吧？”
还别说，顾慢真是这么想的。
一直说的是孟庆龙不能生，终于怀上了又着急忙慌地打掉，还不让孟庆龙知道，除了孩子爸爸不是孟庆龙，还能有什么解释。
“姐，你别瞎想，孩子真是孟庆龙的。刚结婚那会，我们两个人就说好了，不生孩子就这么一起过，又怕我爸我妈催生，只能骗他们说孟庆龙不能生。
可现在怀上了怎么办？惊不惊悚？”
“第一次听说怀孕生孩子叫惊悚，这不是大喜事吗？还是说你们不想做父母，想当丁克？”
“可以这么说吧。”
顾慢说：“作为孩子的爸爸，孟庆龙应该有知情权吧？就算是你做了手术，也需要他的照顾，难道你想让干妈照顾你吗？”
“千万别告诉我妈，她要是知道了，这个孩子非留下不可了，我岂不是死定了？还是告诉孟庆龙吧。”
两个人回了服装厂，郑黎明开着自己的菲亚特125P车走了，坚决不让顾慢去送。
顾慢还是很不放心的，怕郑黎明去黑诊所，伤人伤己。在她走后，顾慢给孟庆龙的办公室打了一个电话。
孟庆龙如今是分局副局长，萧山刚退休，女婿就升职了。
“西岚分局孟庆龙，请讲。”
“听不出我的声音吗？”
郑黎明喊顾慢为姐姐，孟庆龙可叫不出口，他还要大顾慢两岁。
“顾——慢。”
“咋听你喊人这么别扭呢？顾、慢要个破折号干嘛？”
孟庆龙笑了，“两个字的名字，我都用破折号代替。”
“不和你扯了，黎明怀孕了，她好像有想法，你去看看她吧，千万别出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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