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中毒,当时看到的人不在少数,而且他们回城时的动静不小,再结合护国公府匆忙找大夫的举动,京城之后总很多人都知道安之的情况不太好。
而安之也借着这个机会在家里待了整整半个月,彻底向众人证实了她的情况不太好。
但事实上,在中毒的第二天,安之就已经能下地行走,第三天就跟个没事儿人一样了。
只是家里人不放心,硬是逼着她在床上躺了五天,见她能吃能睡,面色红润,这才同意她离开床板。
就在安之想着是时候销假去工部衙门干活的时候,京报的信箱突然收到了一封举报信。
这封信是举报漕运总督***跟漕帮以及京中官员相互勾结,贪食民脂民膏。
“……胥吏勾结,正粮之外“耗米”、“耗费”横收暴敛,周遭百姓苦不堪言。
不仅如此,漕帮对过往商户所收的保护费也在逐步加重,让部分小的商户根本走不起水路。
曾有人将此事告至总督府,但是总督包庇漕帮,京城之中也有人帮他们遮掩,让地方上的声音无法上达天听。
听闻京报的办报宗旨是‘立足百姓,传播百姓真正关注的问题’,因此希望京报能帮漕运沿河的百姓和商户曝光此事,还老百姓一个干净的漕运。”
安之看完信上的内容后,又翻看了信封里剩下的内容。
里面有百姓的诉状,有联名书信,有漕帮收受贿赂的证明,基本能断定此事是真的。
池阳兰见安之看完所有内容,愤愤不平道:“安之,趁着下期报纸还没有发表,咱们赶紧调整内容,就将这封信和所有证据一并刊登。
到时候几万份报纸一发,不管漕运总督和漕帮在京城的帮手是谁,都无法再将这件事情给压下去。
群情激奋之下,不管朝廷愿不愿意,他们都得严查此事。”
池阳兰出身讼师之家,平日里见过听过的不公和黑暗是京报所有人之中最多的,因此性子难免刚烈,在处理事情时也容易情绪激动走极端。
安之却觉得事情不止于此。
“阳兰,京报如今在京城确实有一些话语权,但是我们却不能滥用这些话语权,必须得等到关键时刻才用。
这件事情眼下还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咱们没必要走这一步险棋。”
见池阳兰不解,她继续道:“京报能发展到如今这种情况,有一小部分是咱们的努力,但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朝廷愿意接受咱们的存在,否则只需一句话,咱们的京报就得倒闭……”
池阳兰听到这话之后气道:“安之,难不成那么多百姓和商户的生死都比不上京报?
京报没了咱们还可再办别的报纸,可是那些被欺压的百姓他们不知道费了多大力气才将这些东西送到咱们手里来。
他们将你视做救命稻草一般的存在,难不成你就为了京报的存亡,这么轻易就放弃他们?”
安之……
她无奈扶额:“阳兰,你先听我将我话说完。
我没有说不管这件事情。
可是眼下明明有能够解决这个问题,并且可以不影响京报的办法,咱们为什么不用?
他们所求无非是希望皇上能够知道这件事,我把这封信给我祖父,给我爹,不拘是他们哪一个,最迟明天上午,皇上就会知道这件事。
只要皇上知道了,他就不可能束手旁观,这样一来,事情一样能顺利解决。
如果你担心皇上因为某些原因而不会严查此事,到那时候咱们再用舆论倒逼的办法也不迟。”
听了安之的解释,池阳兰脸上顿时扬起笑容:“安之,抱歉,是我误会你了。”
安之笑笑,没将这件事情当真,但是心里却做了决定,以池阳兰这个脾气,暂时还不能知道太多的事情。
之后要不然就想办法将她边缘化,要不然就得想着法子磨磨性子才行……
从京报回来,安之就在青云院的主院等着她爹下衙,好在第一时间将这封信送出去。
结果刚进门,就看到她娘在教训小胖。
“这是怎么了,咱家最乖的小孩儿怎么挨训了?”
云燕蓉看到安之就跟看到救星一般:“你来得正好,赶紧帮我问问他今日为什么要在书院打架,而且还将同窗的鼻子给打得流了血。
我问他,他就跟个闷葫芦似的,嘴巴都不开,真气死个人。”
安之听闻小胖打架,觉得颇为稀奇,这还是头回听说他打架。
“来来来,跟姐姐说说说,为什么要打人?”
小胖仍低着头不做声。
安之觉得奇怪,走到小孩儿跟前强势地抬起他的下巴,果然在他嘴角看到淤青。
瞧见弟弟脸上的伤痕,安之顿时收了脸上的笑容,冷声问:“这是谁打的?”
这话一出,小胖被吓得瑟缩,她意识到自己情绪不太对,赶紧换了副表情,半蹲在小胖面前平视着他的眼睛:“维桢,告诉姐姐是谁打了你,姐姐这就给你报仇去!”
安之听闻小胖打架,觉得颇为稀奇,这还是头回听说他打架。
“来来来,跟姐姐说说说,为什么要打人?”
小胖仍低着头不做声。
安之觉得奇怪,走到小孩儿跟前强势地抬起他的下巴,果然在他嘴角看到淤青。
瞧见弟弟脸上的伤痕,安之顿时收了脸上的笑容,冷声问:“这是谁打的?”
这话一出,小胖被吓得瑟缩,她意识到自己情绪不太对,赶紧换了副表情,半蹲在小胖面前平视着他的眼睛:“维桢,告诉姐姐是谁打了你,姐姐这就给你报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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