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玄卿见她目不转睛盯着自己,心里也有几分悸动,“小白你……”
白皎皎回过神来,立马挪眼,“既然你答应了,那就当没见过我吧。”
虽说这皓月当空,不太像是要打雷闪电的样子,可谁又说得准呢。
白皎皎刚撒了个弥天大谎,怕眼前人要治自己欺君之罪,更怕雷劈她。
“小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董玄卿的笑,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速度快到就好像是她的幻觉。
白皎皎还是硬着头皮说:“字面意思。”
这个时辰,董玄卿应该在寝殿里睡觉,而不是在屋顶跟自己拉拉扯扯。
虽然他给她拿了件披风,可这更深露重,屋顶也不是个说话的地方。
董玄卿抿了下唇,“小白只有在朕的身边,朕才不会说出去。”
他仅有的耐心已经快被耗尽了,小白却还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她置堂堂君王的颜面于何地。
“夜深了,随朕回去!”董玄卿强硬地去拉她的手,“不准动,不准叫。”
白皎皎刚想喊,就被他一句话给堵回去。
她只剩下挣扎跟恼火,“你这不是耍无赖吗,我不能跟你回去!”
董玄卿气笑,整个皇宫,乃至整个青芜国,还没人敢说他是无赖。
“朕想要什么,没有得不到的,也轮不到你说不,是乖乖听话还是打晕?”
打打晕?就没有第三条路可以选吗。
白皎皎仰头瞪他,“我是神猫,你怎么敢打我,亵渎神灵可是要遭天谴的。”
董玄卿是皇帝,就算他不顾及自己,也总得顾及国家的安危吧。
“有什么是朕不敢的?”董玄卿跃跃欲试。
小白是神猫也好,是人也罢,她全身上下哪一处是他没碰过的,没看过的。
这算亵渎神灵吧。
那么,她说的天谴又在哪里。
“……”白皎皎深知董玄卿的脾性。
他若非要带谁走,那就没有带不走的人。
她郁闷地咬了下唇,然后硬邦邦地说:“你别打我,我自己走。”
天谴他都不怕,这青芜国真是没救了。
董玄卿‘嗤’了一声,“你自己如何走?”
小白当猫时爬上爬下,胆大包天,变成人却如此柔弱不能自理。
如果他不来,她该怎么办,孤身一人在这屋顶静坐一晚上吗。
董玄卿再次庆幸自己来得及时。
药浴跟安神香也不是没有用,可小白在自己身上打滚,他通通都知道。
“我能走。”白皎皎低头看了看瓦片跟地面,有点高,还不是普通的高。
她还没想出该怎么下脚,就已经被董玄卿打横抱起来了,“啊!”
白皎皎条件反射去抱他的脖子。
董玄卿立马翘了翘嘴角,“裹好披风,要是生病了,朕可饶不了你。”
清宁宫到太平宫,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对他来说就是几步路。
可董玄卿不想小白被不长眼的人看了去。
白皎皎闻言,忙夹紧双腿,又揪紧披风的领口,把半个脸都埋了进去。
她的猫耳朵,正好扫过董玄卿的下巴。
这毛茸茸的触感,确实是他的小白所有,如假包换,独一无二。
董玄卿抱着白皎皎,一跃便从淑妃的屋顶,掠到另一个屋顶,再到另一个。
底下清宁宫的值夜宫女正打瞌睡,根本没发现有什么东西从空中飞过。
在宫道上巡逻的卫队倒是瞧见了,可惜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人捂了嘴。
“你们什么也没看见,听懂了吗?”寒时的目光在他们面上一一扫过。
巡逻卫队的人点头如捣蒜,“是!”
影卫寒时在这里,他们不敢也不用问,刚才路过的肯定是陛下。
白皎皎当猫半年,已经克服了恐高症。
但这种在天上飞的感觉,跟它被花猫叼着走在围墙上,还是不一样的。
白皎皎有些害怕,心里祈祷赶紧落地,而抱着董玄卿的手却收得更紧了。
“怕吗?”董玄卿的笑意从声线泄露出来,让她忍不住磨牙,“……”
白皎皎想回他不怕,但她又怕自己说了,董玄卿立马松手放人。
这可是半空中,不怕就怪了。
董玄卿见小白不回答,“怎么了?”
她这副气得要死,又奈何不了他的样子,让人看了就想欺负。
白皎皎把头埋在董玄卿胸前,小声嘀咕,“好好看路,不要撞墙。”
他要是撞了,惨的人可是她。
董玄卿没听清怀里人嘀咕什么,他只听见自己的心,噗通噗通,噗通噗通。
小白离得那么近,应该也听见了吧。
董玄卿抱着白皎皎,落在太平宫,没有放人,还疾步往寝殿走。
门口值夜的是小李子,瞬间瞪圆了眼。
“陛,陛下,是奴才失职,奴才该死,您是何时出去的,奴才没瞧见……”
陛下不在寝殿里,他这守门人竟然不知道,三十大板是跑不了了。
董玄卿脚步生风,来势汹汹,“滚。”
“是奴才该死,陛下息怒啊……”小李子一边絮絮叨叨,一边给他开寝殿的门。
眼神却没忍住,一直往那怀里飘。
这是哪宫的娘娘,竟得陛下如此护着。
小李子想把这事报给李公公,将功补过,却连娘娘的脸都瞧不见。
他看陛下抱着人进门,又不敢跟了。
董玄卿把白皎皎放在床上,拿锦被裹住,“待在这里别动,朕去去就回。”
她眨巴眨巴眼睛看他,也不说好。
董玄卿抚了一下白皎皎的脸,随意又自然,仿佛做过这个动作千遍万遍。
然后他转身出去,留她一人在原地。
白皎皎的耳尖瞬间发红,脸颊也渐渐变得滚烫,“他干什么呀!”
她现在可是个人,不是一只猫。
董玄卿怎么能想摸就摸,想抱就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这成何体统!
[宿主明明很高兴,干嘛要装不高兴?]
白皎皎立马否认,“我没有,你胡说。”
[宿主口是心非,没有就没有吧。]
系统不是人,只能靠数据分析,根本理解不了人类复杂的情感。
[女人心,海底针,看不懂。]
白皎皎不跟它争这个,自动切了话题,“刚才在屋顶,你听没听见我说什么?”
[宿主说了好多话,宿主指哪一句?]
白皎皎压低声音,“暴君知道我是小白,小白是我,所以我是不是该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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