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皎皎不是有意偷听别人说话的。
在庄子的时候，她掉进王大丫的陷阱里，又变成白虎托董玄卿上去。
之后白皎皎就发现，猫猫的状态不稳定，但是白虎的状态好切换。
而且就算头上的猫耳朵不出现，她的听力也比寻常人听得更远一些。
“我要为你报仇，让皇帝不得好死！”
陆婉的话，让白皎皎心里咯噔一下。
陆莺说陆婉说的是胡话。
本来白皎皎都信了，可提及‘皇帝’二字，她就没办法继续淡定。
“陆婉。”白皎皎折了回去。
陆婉抬头看人的同时，把手里的小人往身后一藏，“你是谁？”
白皎皎顿了顿，又道：“我叫白皎皎。”
两人刚交换了姓名，分开不到半个时辰，她就仿佛不认识自己一般。
陆婉垂眸想了一下。
引路的丫鬟急忙走过来，“白姑娘，夫人还在等你，这边请。”
陆婉垂着眸子，仿佛没想起来。
白皎皎也不管她想没想起自己，这都不重要，“你刚刚说了什么？”
陆婉一脸茫然，“我说了什么……”
白皎皎提醒她，“为谁报仇？”
丫鬟立马解释道：“白姑娘，三小姐神志不清，她说的话不做数……”
白皎皎瞥了她一眼，紧张都写在脸上。
也是，陆婉刚刚的话，让有心人听了去，那是可以做文章害陆家的。
可白皎皎不想害陆家，只想知道她一个深闺姑娘，如何与皇帝结仇。
“我说了什么……”陆婉重复道。
白皎皎等了有一会，丫鬟在旁边一直催，大概是想让她离陆婉远一点。
陆婉还是在重复，“我说了什么……”
白皎皎在这里等来等去，等不到答案，也没办法一直在这里耽搁。
她只好劝自己，只是紧张过头了。
一个精神病人的话怎能当真。
白皎皎挪步，丫鬟明显松了一口气。
“白姑娘，不管三小姐刚刚说了什么，都是胡话，还请莫要外传。”
丫鬟有些奇怪，她没听见三小姐说话，这白姑娘究竟听见了什么。
白皎皎点头，“那是自然。”
她当然不会乱说话，未来白家与陆家是要结姻亲的，陆莺很可能是二嫂。
可是白皎皎与丫鬟，刚走出去几米远，她就又听到陆婉的声音。
“我想起来了！”
“我要为珍珍报仇，让皇帝不得好死！”
白皎皎脚步微顿，回头去看，陆婉正对着手里的小人儿说话。
她面上的表情，很是狠毒。
白皎皎心里不安，又想折回去。
丫鬟眼明手快拉着她，表情十分为难，“白姑娘你又要去哪？”
白皎皎咬唇，“我有话问你家三小姐。”
珍珍又是谁，这名字她都没听过。
还有陆婉的声音，白皎皎越听越觉得耳熟，好像在哪儿听过。
可是她又很确定，自己头一回见陆婉。
丫鬟摇头，“白姑娘，奴婢刚刚说了，不管三小姐说甚，那都是胡话。”
怎么有人非往疯子身边凑。
她们这些丫鬟是没办法，不然也不想搭理三小姐，生怕她发狂。
上一回，三小姐突然闹着要出府，抓伤了小翠的脸，伤口都留疤了。
白皎皎想了一下，也是，陆婉神志不清，她怕是问不出什么线索。
“你家三小姐是何时这样的？”
丫鬟皱着眉头，“有好些日子了。”
白皎皎又问：“以前不是这样？”
丫鬟点头，“原本好好的……”
陆夫人说陆婉是突然魔怔的，那肯定是受了什么刺激，才会如此。
白皎皎接着问：“具体什么时候？”
“大概有一个月了……”丫鬟也说不清楚。
白皎皎看她这样，估计是问不出什么了，这才转身慢悠悠地走回去。
丫鬟把她带回席位，没有退下，而是凑到陆夫人耳边打小报告。
看到陆夫人频频看自己，白皎皎一点也不慌，还跟黄莺说笑。
她就知道，不管自己问了什么，那丫鬟都会如实禀告给陆夫人的。
所以白皎皎没有提‘珍珍’这个名字，丫鬟最多只能说她多嘴问了几句。
陆夫人也不好说什么。
没一会，江漓便起身告辞，带着她先走，路上还一直夸陆莺伶俐。
白皎皎的心思全在陆婉身上，只‘嗯嗯啊啊’地附和着，根本没听见说的啥。
“娇儿，娇儿？”江漓唤了几声。
白皎皎才回神，“娘，怎么了？”
江漓打量她的神情，“怎么魂不守舍的，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
刚刚人多，娇儿说没事，她便不好细问。
现在马车里，只剩她们母女二人，江漓自然是要问问清楚的。
“可是那骆云飞趁着没人，欺负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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