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左景殊:
“丫头,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左景殊笑了,祁修豫说道:
“皇伯伯,小景可是我好友。”
老爷子一下子就想到,左景殊一直叫自己“伯伯”,原来是随着豫儿叫的。
老爷子盯着左景殊:
“既然你是豫儿的好友,那酒……”
左景殊笑了:“当然是管够了,回头我就把你的酒钱还给你,收你的酒钱,咱们不是生分了吗?”
老爷子故意冷着脸说道:
“那一开始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左景殊认真地说道:
“祁伯伯,当时我可不知道你和祁修豫感情这么好。万一你们面和心不和呢?
再说,如果我当时卖你酒却不收你的钱,那你会不会以为,我是个想要攀龙附凤的人啊?”
老爷子笑了:“哈哈哈,没准我真的会这么想啊。当时你要是不收我的酒钱,你的酒本王还真的不敢喝。
行了丫头,酒钱不用还我,以后我的酒归你管了。
对了,还有花儿呢。丫头啊,我的那些花友,看了那盆花可是眼馋得很啊,我准备多培育几盆出来,高价卖给他们,赚他们的钱。哈哈哈。”
“行,祁伯伯,就这么办。”
祁修豫看着聊得开心的两个人,他问道:
“皇伯伯,你是不是知道我有病了,来看我的?”
老爷子这才注意到祁修豫的脸色,他一把拉过祁修豫:
“来,告诉皇伯伯,你咋了这是?”
祁修豫就把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
“哈哈哈,病得好,你哥这主意不错。
原来你母后还有慈母心肠啊,只是没用在你们哥俩身上。哼,我找她去。”
左景殊有些不明白:
“祁伯伯,你找太后干吗?”
老爷子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我给豫儿要点好处去。”
话说完,人已经消失在门口了。
祁修豫解释道:“当年夺嫡,我父王被害的时候,我皇兄刚刚二十岁,感觉天都塌了。
我母后很少关心他的饮食起居,为了皇位,天天逼迫我皇兄做这个做那个。
我皇兄登基后,我母后又帮他收了一大堆的嫔妃,用来巩固他的皇位,从来不在意我皇兄的想法。”
左景殊在心里说,你生活在皇家,还想要什么亲情啊。
如果你母后心疼你皇兄,没准现在那个位置上就是别人,你们母子的日子……不,你们母子的性命都有危险。
“我父王去了以后,我皇伯伯就很关心我和皇兄,像我们的父亲一样。因此,我和皇兄都很尊敬他。
每当看到我母后对我们不好,他都会出头向我母后要好处,不给他就大吵大闹,甚至骂人,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我母后有些怕他,他经常能要来些好东西补偿我们,虽然我们不太需要。
我几乎是在皇兄身边长大的,在我的印象里,我的母后是个冷淡薄情的人。
看到她那么在意祁修宸,我和皇兄才知道,原来她也是一个能够疼爱孩子的母亲啊。”
左景殊过来抱住祁修豫的腰:
“阿修,自古皇家就不能讲亲情,你母后是,你皇兄也是。你一定要把握好那个‘度’。”
“我知道,谢谢你小景。”
“豫儿,看我给你要了什么好东西回来?啊!你们在干吗?”
左景殊放开祁修豫,假装很生气地说道:
“祁伯伯,你不是看到了吗?还问啥?”
老爷子指着他们:“你们……你们……不会是玩玩的吧?”
左景殊瞪着老爷子:
“祁伯伯,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话吗?我的男人,只能有我一个女人,玩什么玩?
祁修豫,你能做到吗?”
祁修豫笑了:“必须能啊。”
老爷子瞪了左景殊一眼:
“臭丫头,算你走了狗屎运,拣到我家豫儿这么个宝贝。”
左景殊开始得瑟:“我的眼光一向很好。”
老爷子不理她,把手中的大口袋递给祁修豫。
看着祁修豫一样一样把里边的东西拿出来:
很多的珠宝首饰,还有不少的药材,书籍,布料,棋具,几件赏器,还有一些金银锭。
左景殊看得目瞪口呆:
“祁伯伯,你这是打劫了太后的私库吗?”
老爷子不屑地“切”了一声:
“小家子气。就这点东西,相比太后的私库而言,可能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你不知道吧,太后当年出嫁,姜家可是把一大半的家财都给她做了嫁妆,就为了支持先太子。
只是先太子手下能人很多,他并不缺钱,太后的嫁妆先太子是一点没动,甚至感念姜家的恩情,还经常赏赐她。
太后的私库可以说是富可敌国了。
皇上刚刚登基那几年,国库空虚,皇上为了钱都快要愁白了头发。可太后就是一毛不拔,就看着皇上为难。
如果不是皇上连得了几笔意外之财,怕是皇位都要坐不稳了。
你说她一个老太婆了,守着那些身外之物干吗?
我是不管她乐意不乐意,没事就给豫儿哥俩要点钱花花。除非她不承认他们哥俩是她儿子。哼!”
太后很有钱!
左景殊很高兴。
不行,再有钱,太后再不仁,也不能动。她毕竟是祁修豫和皇上的生母。
以后,就看情况再说吧。
如果为了百姓,为了大熙,她不介意搬空太后的私库。
祁修豫很感动:“谢谢皇伯伯。我还是想问一句,你今天来我府上,到底为了啥事?
可别等会儿你回家了,想起来正事没办,再跑一趟。”
因为以前,老爷子没少干这事儿。
“我想起来了,我这不是听说你母后认了个儿子回来,就想来你这里打听一下是怎么回事。
刚刚进宫,我看到你那个哥哥了,人精一个,不好对付,你要小心些。
豫儿啊,你要和你皇兄说一下,小心你母后啊。
这万一她心血来潮,要扶持你这个哥做皇上,会很麻烦的。”
左景殊大吃一惊:“祁伯伯,这……可能吗?”
“别人也许不可能,可豫儿这个母后,是真的有可能啊,她和正常的女人不一样。”
就是说,太后她不正常。
祁修豫有些为难。
左景殊说道:“祁伯伯,这话你对皇上说才合适,祁修豫作为一个晚辈,说出这话来大不敬啊。
你去说,是关心你侄儿,关心国家社稷。祁修豫去说,两个都是哥哥,他就有挑拨之嫌。
而且这话万一传到太后耳朵里,祁修豫怕是会遭殃啊。”
祁修豫就是这意思,他不住地点头。
老爷子一想:“有道理。哎呀,有些话还是早些说出来比较好。我再进宫一趟。”
说完,老爷子就走了。
祁修豫又把刚刚拿出来的东西放进口袋:
“小景,我不需要这些,你拿回去吧。”
左景殊笑了:“好,我就不客气了。”
左景殊心说,反正也是给你攒的,说不定啥时候就要拿出来救百姓,给你们祁家保江山。
我不要,没准回头他就赏了别人,还是自己收下来吧。
老爷子这次去了很久。
左景殊把那口袋东西拿回家,收进空间,又在家里包了好些野菜馅儿的饺子,拿到祁修豫这里,准备和祁修豫一起陪老爷子吃顿晚饭。
左景殊和祁修豫一直在等。
老爷子终于回来了。
三人开始吃饺子。
“恩,好吃。”
老爷子吃了几个饺子,他叹了口气:
“豫儿啊,你皇兄真的不容易啊。”
“皇伯伯,他是不是又缺钱了?”
“你咋知道的?”
左景殊:“祁伯伯,这不是很明显嘛,又没发生战争,皇上会发愁,肯定是为了钱啊。
一个国家没有钱,那是寸步难行啊。祁修豫,你皇兄知不知道你母后有钱?”
祁修豫苦笑道:“你就别打这个主意了。我母后有钱,我们整个祁家都知道。可要想让她拿钱出来,没门儿。”
左景殊心思一转:“祁修豫,你和你皇兄向太后要钱,她不给。那就换个人要呗。”
祁修豫和老爷子马上明白了左景殊的意思:
“有道理啊。可是,要怎么说呢?”
“这就看皇上的本事了。”
老爷子想了好一会儿,“恐怕有难度。我吃饱了,我走了,你们想主意吧。”
“祁修豫,我看还是得在你那个哥身上做文章。”
“可他刚刚回来,咱们对他了解不多啊。”
“他同样对你们也了解不多啊。
我提示一下啊,可以打感情牌,让皇上向他诉苦,说是这个皇上不好当,要不,让他当,反正太后有钱,肯定会支持他。
再一个,利用太后疼爱宸王爷的心理。太后今年整寿,不是加了恩科嘛,这就是大善啊。
你看,上天不是马上就报答她了嘛,儿子归来,多大的喜事啊。
如果太后拿出钱来做更多利国利民的事情,没准上天能让太后多过好几个整寿呢。”
祁修豫眼睛亮晶晶的地看着左景殊,一脸的宠溺。
他觉得,小景这时候最好看了,一脸的认真样,一脸的算计相。
他几乎看呆了。
看到左景殊装作恶狠狠的样子瞪着他,他笑了:
“你等会,我把这些写下来,派人送进宫里。至于后面要怎么做,咱们就管不着了。”
“等会,我来写。咱们还是小心点比较好,我相信皇上宫里肯定会有太后的眼线,如果让太后的人发现这是你的笔迹,你会很惨的。”
于是,祁修豫口述,左景殊执笔,给祁修致写了封没头没尾的信。反正他应该能看明白。
祁修豫派人把信送了出去。
左景殊也要回家了。
“小景,你要经常来看我啊。”
“我肯定来。”
左景殊刚刚回到家里,就被锦六请到了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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