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景殊走了过来,一把把骆骁薅到一边去,对赶车的人说道:
“快走吧。”
马车从骆骁面前走了过去。
骆骁气得大叫:“给我站住,站住!”
左景殊拽着骆骁,回到骆骁的院子,关上大门。
左景殊一把把骆骁甩到地上去:
“我那天怎么和你说的,平时你们吵吵闹闹也就算了,现在是什么时候?
冷枫晚肚子里的,可是骆居庸的第一个孩子,第一个!
骆居庸可是二十多岁了,还没当爹呢。
你是孩子多,儿女一群一群的,可以不在乎一个骆居庸,可以更不在乎冷枫晚肚子里的那个。
可是我在乎!
我已经没娘了,我就这么一个亲哥!
我早就告诉过你,你对不起我,没关系。
可你如果敢对不起骆居庸,我-要-你-好-看!”
骆骁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你个小畜生,竟然敢管起老子来了。”
骆骁随手抄起一根棍子,就向左景殊打来,左景殊躲了过去。
骆骁又一棍子打来,还是没打到。
左景殊让了骆骁三次:
“你既然不在乎骆居庸的媳妇和这个孩子,冷枫晚她们要搬出去,你还管个屁!”
其实,那天左景殊的话,骆骁听进去了,他准备好好管管自己的那群女人。
左景殊走了以后,他被另一个女人找走了,温柔乡里走了一遭,他就把左景殊的话给忘记了。
直到刚才,下人告诉他,大少夫人要搬走了,他才想起来。
于是他匆匆忙忙跑过来,想要拦住马车。
他也没准备向左景殊解释,直接动手吧,他已经忍这个死丫头很久了。
今天,他们父女俩就狠狠打一架吧。
他不相信,自己堂堂一国主帅,会打不过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
所以,他下手狠辣,步步紧逼。
他准备把这丫头打服以后,再好好管教一顿,再把骆居庸的媳妇弄回来。
他活得好好的,长子就搬了出去,他丢不起这人。
当骆骁又一棍子打来的时候,左景殊怒了。
作为一个打架高手,她哪里看不出来,骆骁这是真的打啊。
你既无情,休怪我无义了。
左景殊再一次躲过了骆骁的棍子,腰间解下鞭子,抬手一鞭子狠狠地抽了过去。
就听到骆骁闷哼一声。
左景殊又一鞭子抽去,骆骁手里的棍子被打飞。
左景殊用鞭子指着骆骁,咬牙说道:
“今天过后,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
我还是那句话,你敢对不起骆居庸,就别怪我下手无情。”
左景殊说完,加大力气,狠狠一鞭子抽过去。
“啊!”
骆骁惨叫一声,趴到地上。
左景殊恨恨地说道:
“这是你欠我的。
当年,如果你重视我母亲,怎么会叫她就带了几个下人去了娘家。
我母亲刚刚生下我,你都没看我一眼,就和别的女人鬼混去了。
气得我母亲天天哭,哭坏了身子。
下人见风使舵,伺候我母亲也不经心,才被关氏钻了空子,把我卖了。
害得我在乡下生活了十几年,吃尽了苦头。
我丢了,我舅舅心疼母亲,四处找我。
可你呢?象征性地随便找了找,又找别的女人去了。
我母亲死了,你随后就把单氏接进门,让骆居庸生活在后娘手底下。
项深要接走骆居庸,你死活不干,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好爹呢。
呸!
你是怕你那张老脸丢了面子。
如果没有祁修豫经常帮忙,骆居庸即使没有被人害死,也早就被引导着走上歧途了。
你呢,对单氏的几个孩子那么好,对骆居庸这个嫡长子,却经常不管不顾。
现在,骆居庸娶了媳妇,有了孩子,需要静养。
你呢?你带了一帮女人回来闹腾。
你是不是一天离了女人,你都活不下去?
你现在已经不是我的谁了,我也不想管你了。
但是,你不让冷枫晚搬走就不行。
你要面子?你特么有面子吗?见了女人就挪不动步了,全京城的人都笑话你。
知道他们说你什么吗?
说你是个母的就行,就差把母猪弄回家了。”
左景殊一边说一边哭,一边抹眼泪。
看到骆骁要爬起来,再过去踹他一脚。
“骆骁,冷枫晚搬出去了,你如果敢叫她回来,我就敢叫骆居庸和你断绝父子关系。
我豁出去了,我和祁修豫,项深,加上骆居庸,我们四个去求断亲圣旨。
不信,你就试试!”
左景殊说完,收好鞭子,擦干眼泪,向门口走去。
路过骆骁身边,她故意从骆骁的伤口上踩了过去,疼得骆骁一咧嘴。
“砰!”
左景殊狠狠地甩上门走了。
骆骁气得大骂:“你个死丫头,找死啊!”
他一动,扯动身上的鞭伤,疼得又一咧嘴。
不一会儿,他又笑了:
“哈哈,看看我骆骁的闺女,这才叫‘虎父无犬女’呢。
那些个臭小子,一个个都软绵绵的,都不像老子我。”
他慢慢爬了起来:“死丫头,打亲爹也这么狠。”
说完,他一步一挪向女人们的院子走去。
这帮女人,是该管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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