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女瞅着乔锦欢一本正经的脸,半晌,坚决摇头。
一个丞相,休两个月假,这合理吗?
那不知情的,还以为乔锦欢这个丞相失权了呢!
“太女殿下……”
“不行。”
“太女殿下。”
“你想都别想,我最多给你放三天。三天过后,你麻溜回来上朝。孤这里,离不开你。”
少了这么一个强悍下属,那光是批折子都能累死她。
坚决不行。
怎么能就她一个人累呢?
要累就大家一起累,谁也别想好过!
乔锦欢嘴角微抽,“臣夫郎……”
“知道你夫郎娇气,这样,孤给你派两个孕科圣手,到你府上住着,等你夫郎生了再回来。”
“臣夫郎一个人在家,会觉得苦闷……”
“不会,孤再给你夫郎派十个会玩、会武的宫侍,保准天天逗得你夫郎都想不起你来。”
这是要把她后路堵死啊!
乔锦欢眼眸微瞪,“殿下,您这过分了吧。”
皇太女拍拍她的肩,语重心长道:“丞相,舍小家为大家!孤这万里江山,离不开丞相。孤,也离不开丞相啊!”
你也好意思说这话?
乔锦欢眼皮子一翻。说到底,不就是想让我陪你一起加班吗?
哎!
好不容易找到个休假的借口,得,没用。
“三天就三天吧。”
乔锦欢无奈的说。
她一答应,皇太女就有点后悔。
三天假是不是给的太多了?
早知道就给一天!
乔锦欢却是不给她反悔的机会,扭头就走,轻轻松松的在家里陪梁溪待了三天,才不情不愿的黑着脸上朝去。
梁溪在家里养胎,她在朝堂上跟皇太女“相爱相杀”,互相祸害。
就这样,一晃眼便过去了两月。
在这两月里,无数州府的官员,被举报下台,一批又一批的金银珠宝被送到国库。
甚至国库里都有些装不下,还临时又修建了几个大型库房。
反正户部尚书这段时间,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消下去过。
又是寻常加班到酉时末的一天,乔锦欢迎着月色匆匆回府。
还没见到梁溪,便先见到了青禾。
“大人,曲公子给您送了信来。”
青禾像做贼似的,一边左顾右盼,一边压低声音说话。
乔锦欢脚步一顿,“谁?”
“曲汀州,曲公子呀。”
曲汀州?
那家伙不是应该在浔州刺史的后宅里斗得你死我活吗?
她接过信站在廊外看了眼,随即嗤笑一声,将信丢给青禾,“拿去烧了,别被你主夫看见。”
“是。”
青禾也不敢多问,三两下便将信烧成渣渣。
其实信上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曲汀州先表示了下自己在浔州刺史的后宅,过的很好,刺史大人很照顾他,巴拉巴拉……
重点来了。
这位洵州刺史,被她手下的一个官员举报。
你说好巧不巧,京城下放的巡查官就在浔州,正好把浔州刺史逮个正着。
然后,就查出这位刺史贪污受贿、以权谋私、官商勾结、害人性命种种罪状。
现在,曲汀州希望乔锦欢出手,把浔州刺史捞出来。
乔锦欢是干这种事的人吗?
那必然不是。
所以这封信,她也就当从未收到过。
她这边云淡风轻,浔州那头却是十万火急,火烧眉毛,浔州刺史被暂时困在府中不得出,是夜夜都睡不好觉。
唯恐哪一日醒来,自己就会被绑起来送往断头台!
在这样的情况下,刺史每天都会去找曲汀州。
“你说,现在丞相应该已经收到你的信了吧?”洵州刺史有些担忧的问。
曲汀州眼神微闪,“算算日子,应该是已经收到了。”
“那就好。”
浔州刺史略微放松一点,而后又着急起来,“汀州啊,丞相不会见死不救吧?”
“不会。”
曲汀州心里也没底,但他自然不可能抹灭掉洵州刺史的希望,“乔丞相与我幼年相识,情非一般,我去信求救,她一定会帮妻主的。”
“如此便好。”
浔州刺史轻抚一下心脏。
幸好她当时聪明,将曲汀州纳进门来,顺带着跟丞相府搭上了关系。
要不然的话,这次她必死无疑。
而今全朝上下,有能力救她的,也就只有乔丞相了……希望一切顺利。
一定要顺利啊!
想着,浔州刺史又看了眼曲汀州,心道希望他说的是真的,希望他在乔丞相心里真的很重要,重要到乔丞相真的愿意为他涉险!
曲汀州面上挂着笃定而温和的浅笑,递了一杯茶给刺史,宽慰道:“妻主不必着急,事情还没成定局,就有翻盘的可能。”
可实际上,他心底也在不停的打鼓。
乔锦欢会帮他吗?
不确定。
甚至他连乔锦欢是否真的能看到他寄过去的信,都无法确定。
想至此,曲汀州唇边的笑容就发苦。
他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被族里的人送到洵州刺史府来。
这刺史,之前待他是不错,可刺史府里这些夫郎却是一个比一个难缠。而今好日子才过上月余,刺史又被查,眼看就要大祸临头。
早知如此,他当初怕个屁。
他就该死守在丞相府里,也不至于像而今这般担惊受怕。
可不管他和浔州刺史如何祈祷,这一天还是来了。
那是个阴雨连绵的日子。
洵州刺史府紧闭已久的大门被打开,一位京官捧着一道从京城传出的圣旨,站在刺史府门口,宣判了洵州刺史的死刑。
洵州刺史,三日后斩立决。
其夫侍子嗣,一并流放入清州。
完了!
全完了!
洵州刺史跌坐在地上,像失了魂一般,连眼珠子都不会转了。
耳边是夫侍们戚戚怨怨的骂声,是她那些子嗣们尖锐的哭声,整个刺史府慌成一团。
余光里,她看见曲汀州满脸灰败的、呆愣的站在原地。
也不知是哪里来的一股气,浔州刺史一脚便将曲汀州踹倒,赤红着眼责问道:“你不是说没问题吗?你不是说乔丞相会救我吗?”
曲汀州摔在地上痛呼一声,眉头紧蹙。
又听得洵州刺史的问话,他不禁苦涩一笑。
救?
怎么救?
若他是乔锦欢,他只怕也不会摊这趟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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