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15年4月下旬
当然,明末有不少官员和文人,还是非常注重气节的。
曹变蛟不解地说道:“周国舅,可做人不在乎名节,那做人也没有意义可言。”
周铉回答道:“名节当然要,但是,如果为了不应该的原因而死亡,那么以后还有谁来杀建虏,谁来保护这片土地上的百姓,这才是真正的大节和大义!
三位要知道,你们已经是大明最勇猛、最有战斗力、最忠诚的将领,如果你们都死了,这大明该怎么办?”
听了周铉这些话,三人笑容满面、精神振奋、也自信了许多!
祖大弼又提出了新问题:“周国舅,你刚才说的增强实力,该如何增强法?”
周铉答道:“那你说说为什么建虏的兵打仗厉害?”
“吃得好,训练得多,打仗拼命不怕死。”
“祖将军,你算说对了。那我们为什么要搞那么多官军呢?如果一打硬仗就害怕、就逃跑,战斗力又低下,要那么多这样的兵干什么?岂不是浪费银两和粮食?”
周遇吉插话道:“周国舅讲得很有道理!我们还是应该要精兵强兵,把朝廷的军饷用在能够真正打仗的士兵身上!”
曹变蛟咳嗽了两声,红着脸道:“诸位,你们不知道吗?兵力如果不多,朝廷给的军饷也会少。现在很多官军吃空饷,有相当部分原因也是因为军饷不够所导致。”
周铉也算彻底明白这个原因,说到底,吃空饷或者招募更多的兵,部分源于军饷不够和军饷拖欠,也有部分源于总兵、副将想搞银子发财。
他干脆说道:“三位,我有一个想法,我可以每年给三位一笔银两。但是我要求大家不能对外说出去,无论是谁,都不能说;另外,这银两要用于精选好兵、练精兵、练强兵;最后,我希望三位不要要牢记我的话,为大明争取太平、为黎民百姓争取好日子!”
三人听后,都有些兴奋。
周遇吉独自问道:“周国舅可有其它要求?”
“没有其它条件!我们做事但求无愧于天地,无愧于百姓、无愧于大明。”
听完周铉的话,三人内心再次感叹真正遇到了一个能够真正深交的朋友。
“三位,我希望你们快速地强大起来。每位总兵骑兵要超过3000骑、步兵超过2万人,只有这样,大明就会早日中兴。”
“这个很难!即使我们三人都做到,也难以对付建虏。洪承畴大人率领10万余人,还是惨败,死了好几万。”
周遇吉和祖大弼则哈哈大笑起来,仿佛3000骑兵和2万部队是一个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不是还有其他总兵吗?接下来三位怎么安排?”
“得要听朝廷的安排,我先回辽东,可只有700骑。”
“我也要回辽东,我的步兵还在辽东呢?我也只有900骑。”
只有曹变蛟说道:“我最惨,只有300骑,我要回京郊,然后等朝廷的安排。”
周铉想了想,说道:“三位,我这里还有二个请求。祖大弼将军请将租借马科总兵和王廷臣总兵的400名骑兵,以及部分战利品带回去交还给他们。
我周家护卫队招募的人数过多,容易引起朝廷怀疑,本人希望你们每位那边安排800骑,对外宣称就是新招募的队员。今后一起生活、一起打仗。我给他们发放月钱。”
三人皆同意此安排,毕竟这样增加了他们的实力。至于风险,相对于友谊和利益,朝廷官员弹劾那点风险完全可以承受。
三人之中,以祖大弼的胆子最大,他哥哥祖大寿可是连崇祯皇帝的多次宣召入京,都没有当回事情。只要回到了宁远城,谁还能把怎么样。
接下来是重头戏,就是此次去建虏腹地捣乱的战利品的分配。
三人基本上是听周铉的安排,因为他们知道,周铉的分配对他们是最有利的。
按照骑兵数量和功劳,曹变蛟分得了300匹战马,2万两银子,少量人参、东珠;
祖大弼获得700匹战马,3万两银子,少量人参、东珠;
周遇吉获得900匹战马,4万两银子,少量人参、东珠;
马科和王廷臣因为有400运输骑兵,还有2000套装备以及粮食,所以每人获得100匹战马,5万两银子。
周家护卫队则获得1700匹战马,然后就是大量的东珠、野生人参、皮货。
三人不好意思地接受了周铉的美意。
周铉又给了三人一些建议:趁此机会在榆林镇招募一些骑兵。
明末,榆林镇的兵是既能够吃苦耐劳,而且还非常彪悍。同时,因为榆林处于大明和蒙古交界地段,故很多民众擅于骑马。
三人眼睛一亮,皆认为此方法很好!曹变蛟的兵有相当部分来自榆林,他可是知道这些兵的情况。
但高兴之后,三人又透露出担心。
周铉说道:“诸位,晚上我们宴请榆林镇王总兵、副将和参将一起吃饭,我出面说服他们,相信他们不会阻拦你们在此募兵。”
众人这才高兴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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