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15年7月下旬,京城
早朝结束后,周铉还未来得及离开乾清宫,便被王承恩给叫住了。
待乾清宫只剩下三个人,崇祯皇帝问道:“昨日锦衣卫缴纳了280万银两,内弟不愧是能臣。这次银两是从哪里来的?这些人怎么如此大胆敢与流寇交易?”
“回皇上,臣弟日夜兼程到达南京后,非常繁忙,一直在谈生意。后来得知有人贩卖军资给流寇后,臣弟勃然大怒,审问抓到的人,竟然是刘孔昭为主谋,有富商参与。
臣弟本想对刘孔昭罚银100万两,谁知他做出如此大逆不道、还当场行凶,所以干脆抄家。”
“这件事可不是好事。群臣的意见很大,如果不是朕保你,很大官员都要弹劾你。”
“臣谢皇上隆恩!”
“这400万银两来自哪里?”
“回皇上,魏国公捐款100万两、鲁王再次捐银20万两,刘孔昭抄家125万银两。还有对参与贩卖军资富商的罚银以及臣弟做生意获得的一部分银两。”
崇祯心中算了一下,点了点头,他试探问道:“内弟好生意、好手段。这些富商贩卖军资给流寇是死罪,内弟为什么对他们不抄家呢?朕是否该派出官员继续查问此事?”
周铉心道,这明显是测试自己做的事情是否正常,是否有隐瞒啊!
他干脆就一副忠心耿耿地样子,答道:“回皇上,臣弟也查问过这些富商,但他们事先不知道牵扯到流寇,只是因为有刘孔昭,再加上想赚取银两,所以这么干。
原本,臣弟想把他们全部抓起来,带回京城,交给刑部审问,但是臣弟仔细一想,这些人影响力很大,如此一操作将影响整个南直隶的稳定,也影响朝廷和皇上的威名,所以就只是惩罚他们交银两。
臣弟到是赞成核查此事。可此事牵扯勋贵和一些富商,臣弟担心有些大臣趁机扩大事态,甚至敲诈勒索,导致整个南直隶民众怨声载道,让朝廷和皇上蒙羞。如今,正直建虏和流寇兴风作浪之际,臣弟以为还是慎重为好。”
崇祯皇帝再次点了点头,他心里认为周铉的回答还不错。此时,他又想起了一件重要事情,于是问道:“内弟,榆林镇的骑兵进展怎么样了?”
“回皇上,臣弟派了几十个周家护卫队队员去那边招募,这已经有2个月了。应该有进展,但不知道具体情况。”
“内弟看是否需要派出随军太监?”
“当然很好!臣弟也是担心这些护卫队员违反规矩。”
“好,那朕就派出2名随军,由六名锦衣卫护卫过去。”
“臣谢皇上隆恩!”
“朕以为你周家护卫队队员以3000名为最,不能再增加,否则大臣们会有意见。”
“臣弟遵旨!”
“内弟以为此次增援开封有几成胜算?”
“臣弟难以预估,因为有四方人马,包括五省总督丁启睿大人、三边总督孙传庭大人、保定总督杨文岳大人,还有河南巡抚高名衡大人,如果这四方力量能够聚集在一起,那么战胜流寇可能性就大。”
“我大明在开封有十几万的官兵,流寇有如此厉害吗?”
“回皇上,流寇既然能够拿下武昌、洛阳和襄阳,以及湖广和河南各大中城池,想必实力不容小瞧。”
崇祯皇帝眉头紧锁,没有继续讲话。一会儿,他又问道:“内弟京城商号做得怎么样了?”
“回皇上,主要做运输生意,目前在京郊搞了一个地方,将山东和河北粮食、豆类等物资贩运至京城,人数有好几百人。”
“哦!臣弟在南直隶的生意又如何?”
“臣正准备奏报此事,臣准备每一个月将做生意所赚取的5万银两捐献给皇上。只不过要等到明年年初才有。”
“哦!”崇祯皇帝笑起来了,“什么生意如此赚钱?”
“回皇上,都是些难登大雅之堂的玩意。臣弟在南京,还被南京都察院御史批评过,只怕过段时间会有官员弹劾臣。”
“做生意,反正你情我愿,又不是强取豪夺。这件事朕会为你做主!”
“臣弟谢过皇上!”
“朕这里也有一件好事情于你。国舅田宏遇从江南找了一个歌伎,敬献给朕。朕整日忙于国事,那有时间享乐!看在内弟一心为朕分忧,朕决定将此歌伎赠送于你。”
周铉有些担心崇祯皇帝派一个女人监视自己,于是拱手道:“臣谢过皇上!只是臣弟这次要一次纳妾五人,恐怕身体受不了。”
崇祯皇帝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无妨!无妨!朕再派太医院给你开出药方,补补身体。”
周铉认为无法拒绝崇祯的“美意”,于是拱手道:“臣弟谢过皇上!”
待周铉离开乾清宫后,崇祯问道:“大伴,你看周铉纳妾,朕送什么?”
王承恩突然一副醍醐灌顶样子,说道:“回皇上,老奴以为‘一心忠大明’好!”
崇祯想了半天,笑着道:“好!好!你这个大伴,真有两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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