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特瓦伦轻轻摆手，示意她坐下。
瑞雅立刻像狗一样坐在它面前，然后就被哥特瓦伦一巴掌抽懵了。
“露西给了你一个白眼。”在她还懵圈的时候，哥特瓦伦来上了这么一句。
不知是被打懵了还是其他原因，瑞雅反口问了一句：“她比我重要吗？”
“对。也不对！”哥特瓦伦又给了她一巴掌，直接把她打倒在地，“坐起来。”
瑞雅慢慢坐起身不断抽泣。
“你指挥的是燕子和改造战士组成的秘密警察部队。所以你能和天空幼子一起站在我身后，我相信你，把最重要的任务交给你，可你却弄得一团糟。你让露西给了你一个白眼！”哥特瓦伦气恼的深吸一口气，感觉都快疯了。
“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哥特瓦伦低头看着她说：“你是我的黑手，是用来控制帝国高层，宰杀违抗者的黑暗之手。你是背后捅刀的人，你要先绕到别人身后，而不是正面对抗，明白了么？”
“对不起，我错了。”
啪，哥特瓦伦一巴掌把她扇倒在地，然后抓住她的头发怒吼道：“草拟吗个垃圾，我要的是你的道歉么？你这坨狗屎。我警告你瑞雅，以后你再敢说对不起，我就撕烂你的狗脸，把你活吃掉。”
“我要的是一把冷酷，无情，残忍，不管对错的锋刃，而不是一条只会道歉的狗。你是我的黑暗之刃，你代表我的意志，你不会错也绝对不能错。明白了么？”
瑞雅艰难点头，她目光坚定，抹掉了嘴角的血液说：“是下属隐瞒了信息和情报，才导致了我和露西陛下之间产生了隔阂。在……”
“你看，这就是你的毛病，愚蠢，自以为是。把露西当成了傻子，把自己当成了聪明人。”哥特瓦伦无奈耸肩，说：“就以这一身去见露西，让她过来见我。你也要跟着过来。”
半个小时后，二人来到了哥特瓦伦面前，露西笑着向哥特瓦伦行礼道：“尊敬的主人，请问你找我来有什么事情么？”
“我听说你们之间有点小矛盾！”
露西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瑞雅，脸上还有伤。她笑着摇头说：“没有，我和瑞雅小姐的关系一直很好。”
“小姐？”哥特瓦伦冷哼一声，笑着说：“我可不认为，这样的称呼算得上关系好。反正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矛盾，不管我如何拆解你们的权力。帝国不能乱，你们这些领导者们不能相互敌对，明白了么？”
它的话里不仅有威胁，还有极其浓重的杀意。
这些都无一不彰显它并非在开玩笑。
“我不管你们之前有什么矛盾，现在都必须清除。瑞雅，给露西道歉。”
瑞雅走到露西面前，刚要开口就被哥特瓦伦怒吼：“跪下，你的道歉就那么没诚意么？你想死么？”
瑞雅掀开裙子，跪在地上，仰望着露西，眼中满是愤怒。
“来点行动。”哥特瓦伦双手交叉，看着瑞雅把头埋入露西裙子中，直到把裙子弄湿她才出来。
哥特瓦伦摊开双手问：“你原谅她了么？”
露西满脸潮红，笑着点头说：“当然，我的主人。谁都会犯错，只不过有人能得到原谅罢了。”
“那就回去吧，我暂时不想看到你们两个。”哥特瓦伦深吸一口气，躺在了王座上。
二人离去。
莉莉丝上前小声问：“主人，您这样做真的有效么？把自己打成焦点牌，去给瑞雅开脱。露西真的看不出来么？”
哥特瓦伦笑着问：“我希望看到帝国稳定，我希望看到各个部门和平相处，我希望看到一切都向好的方向进步，我希望所有事情都能走向正规。这一切都充满了合理性不是么？”
“但露西十分多疑。”
哥特瓦伦轻轻点头，“我们总是希望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可惜的是，大多数时候事情总是不遂人愿，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双手合十进行祷告。向自己祷告！你不钓鱼么？”
莉莉丝轻轻摇头。
哥特瓦伦冷笑道：“所以，你才不明白我抛出去的鱼饵有多么诱人。一个掌握了秘密警察，情报部门，特工部门，我的亲信，我的影子。只要控住了这种人，你就相当于控制了一切。明白么？”
莉莉丝轻轻点头说：“我想我明白了。”
哥特瓦伦笑着举起酒杯，“如果你想要成功就要做点常人不敢做的事情，如果你想要痛苦就听从那些愚蠢之人的教导。看看这个世界，遍地都是失败者教导出来的失败者。大多数父母都在用自己失败的一生告诉自己的孩子，怎么和他们一样度过一个失败的一生。”
这是他用自己的人生总结出来的道理，当所有人都在劝诫他要稳定，要好好过日子的时候。
他只有一个想法——我的人生还不够失败么？如果我连这种失败的人生都能容忍，还有什么痛苦是我无法忍受的呢？我的奋斗不正是为了让自己摆脱这份痛苦么？
事实让他明白了一件事——这个世界上很多痛苦都源自于忍受痛苦，他们总是“谦虚”退让，走向深渊，难以回头。
因此，他锋芒毕露，反对一切让他不舒服的东西，反对一切对他有害的东西。
冰冷的刀锋总能切下很多不需要的东西。
另一边，露西轻轻搂住了瑞雅的肩膀，随后转头对她笑着说：“你真不错。”
“你女儿也一样。”瑞雅冷冷的回了一句，她转头吐了一口唾沫，路过的士兵仅仅是看了她一眼，就被砍下了脑袋。
“你说的不错，我的女儿很棒。”露西拉着她上了马车，随后笑着说：“我觉得你是个软弱的人。总是对看起来很弱的我和凡人发怒，对于真正伤害你的哥特瓦伦，你丝毫不敢生气。”
瑞雅低下头，好似被说中了一般，形似羞愧。其实她知道，哥特瓦伦的计划成功了。
“我知道。”露西轻轻搂住她，左手轻轻拍着她的大腿，“人总是如此，我们都害怕那些拥有绝对支配力量的存在。我也害怕，但我们是人，我们拥有自我，我们应当偶尔为自己而活，不是么？”
瑞雅抬起头，一脸戒备的盯着她问：“你是什么意思？”
“你看你，就是因为这样，你才没有朋友。”马车停下，二人下了马车，露西十分大方的给了马车夫一枚金币作为小费。
她继续搂着露西向她的宫殿而去，路上，她笑着说：“在绝大多数时候我们总是身不由己，想必你也能理解。但我认为，所有的身不由己都是为了在某一刻，某一段时间让我们完全属于自己。人是为自己而活的不是么？”
“但我们真的能为自己而活么？”
瑞雅笑了，她看向远方向她走来的美女，笑着说：“这就是你的弱点，瞻前顾后，完全没有自己都主张，因此你才被拿捏，被信任。瑞雅，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掌握了什么，更不清楚自己有多么强大。”
“相信我，无论是谁，是什么，总是会相信自己最相信的人，他们极难怀疑那些他们相信的人。而你，也没有背叛，你只是稍微有点自私，想要在忙碌之后稍微休息一下。”
她们在一众美女的簇拥下来到了卧房，说是卧房，其规模和哥特瓦伦的寝宫差不了多少。
在进入之前，露西递给瑞雅一个金色假面，她笑着说：“你看，我们从未背叛，只是换一种方式让自己过活的好一点罢了。戴上这个面具，去寻求真正的自我。”
瑞雅低头看了一眼她手中的金色面具，笑着说：“没想到，我们这种人，这种玩命爬上来的人。一群自以为是的混蛋，居然会需要戴上这种东西才能做回自我。”她表现的黯然神伤。
其实都是假的，她找了很多刺客大师教导燕子们，甚至让艾尔薇亲自教导，耳濡目染之下她也学会了不少。
这也多亏哥特瓦伦对她的改造，让她成为了一个天才，可惜哥特瓦伦没有把她变成一个绝世的聪明人，要不然也不用浪费那么多时间教导。
瑞雅安慰道：“我们总是需要负责，谁给了我们权力，我们就要对谁负责。除非，我们自己站在权力的顶端。”
言罢，露西戴上了金色面具，瑞雅也笑着戴上金色面具，大门推开，瑞雅看到大量的美女向她们跑来，然后伺候她们。
瑞雅也明白露西的多次暗示，更清楚对方是想要取代哥特瓦伦，成为绝对的暴力支配者，但瑞雅没有一点兴趣。
她虽然不是绝顶聪明，但也是个绝顶人精，深知露西成为强者之后她也得不到太多好处。
甚至会和现在的情况一样，但跟着她造反的风险极大，那她为什么还要造反？脑子有问题？
但露西却“狂妄”的认为她能说服瑞雅。
深夜，哥特瓦伦慢慢从夏亚的身上爬起来，她已经昏迷，双目翻白。
哥特瓦伦十分温柔的给她盖好被子，笑着说：“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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