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总，这是……”
姜云政回过神，心里也腾起一个他觉得不可能的想法。
若是姜南兮真的和慕北砚有关系，那自己最近遇到的困难，八九不离十就是和慕北砚有关。
就是为了给姜南兮出气。
或许他真的小瞧自己的这个女儿了。
慕北砚把姜南兮护在身边，看向莫怀荣，“我慕家的人不是这么好欺负的，既然想让我们道歉，就得拿出证据。”
他抬头向右侧方看了一下，“我看这里有监控，是谁做的，我们用事实说话。”
“慕家人？”姜以以抓着苏意胳膊的手情不自禁地抓紧，“妈，他刚才说姜南兮是慕家人？”
是她听错了？
姜南兮怎么可能和慕北砚扯上关系？
她凭什么？
凭什么能得到慕北砚的看重，还让慕北砚亲自承认她是慕家人？
苏意脸色也很难看。
看着慕北砚对姜南兮的看重就想起自己对姜南兮做的事情。
姜南兮若是随便吹吹枕边风，自己怕是要完。
“妈，怎么办？”姜以以此时开始慌乱。
她知道得罪慕北砚的下场肯定不好。
“没事。”见姜以以害怕，苏意强装镇定地抓住她的手开始安慰，“说不定慕总对她只是一时兴起，只是看上她的脸，懒得管她的私事。”
看着是说给姜以以听，其实也在说给自己听。
没错，只是看上那张狐媚子的脸。
要是想为姜南兮出头，肯定早就对她们出手了。
哪能到现在还没有动静。
此刻的她完全忘了，姜云政已经因为一堆破事忙的不可开交了。
“可是，他看起来好像很重视姜南兮。”
还要查监控还她清白。
“别急，姜南兮是他带进来的，算是他的人，现在为难姜南兮，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肯定会生气。”
苏意继续自我攻略。
没错，就是这样，根本不是因为在乎姜南兮。
姜以以还是不安，已经快要站不住了。
因为确实是她扯掉姜南兮的杯子的，甚至是看着莫云烟过来，故意往她那边倒的。
就是想让姜南兮得罪莫云烟。
以她对莫云烟的了解，她一定会非常生气，然后要找姜南兮麻烦。
可是她是真没有想到她竟然和慕北砚有关系，根本没想到会闹到查监控这一步。
“妈，怎么办，不能让她查监控。”姜以以害怕地扯着苏意的衣服，手心已经沁出了蹭蹭细汗。
要是真查了监控，那大家肯定都能看出是她一直在为难姜南兮，然后莫云烟过来帮她才这样的。
“是姜南兮那死丫头弄的吗？”苏意低声问道。
姜以以垂着眸，眼神不停闪烁，抿着唇不说话。
苏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要是那人不是慕北砚，今天这监控绝对是查不了的，可是偏偏就是慕北砚，他一心要查，就算是莫老爷子也阻止不了。
苏意心里烦躁地厉害，不着痕迹地叹了一口气。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莫老爷子和莫怀荣他们了。
他们这么在乎莫云烟，肯定会坚持维护她的。
“阿砚，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小孩子打打闹闹的，看在我这个老头子的面子上，就算了，我让他们给你和丫头道个歉，这事就过去了。”莫老爷子苍老的手抓紧拐杖。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而且若是真不是姜南兮做的，他们和慕家怕真是要站在对立面了。
看在慕老爷子的情分上，慕北砚可能不会太过为难莫家，但是以后应该是没有机会和慕家合作了。
莫家本来就处在下坡阶段，本来还想借着今天的见面和慕家打好关系，可千万不能出问题。
“这不是小事。”慕北砚淡淡道，正色道，“我家夫人最受不了冤枉，你们这么多人要逼着她跪下道歉，就已经把罪名安在了她头上，这不是一句算了就可以解决的事，不清不楚的结束，只会以为我夫人心虚。”
他轻轻扫了一眼地上的玻璃渣，“监控，必须查，而且还要让每个人都看看。”
夫人？
不止莫怀荣和姜云政，所有人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都是一惊。
能被称为夫人那一定就是结婚了。
慕北砚竟然结婚了？
高雄十分庆幸地叹了口气。
还好，还好他知道的及时，不然怎么死得都不知道。
以后自己要注意了，不知道背景的绝对不轻易勾搭。
不同于高雄的庆幸，姜以以摇摇欲坠，脸色惨白一片，“妈，怎么办，姜南兮竟然嫁给了慕北砚？”
“你不是说她嫁给一个老男人了吗？你确定没错吗？”
苏意面露难色。
要是真的嫁进慕家，那就是一件棘手的事了。
“我，我不知道。”姜以以努力回想着自己看到的那一幕，“我那天确实看到她和一个老男人一起逛超市，买东西，你也看见了啊。”
看那身影，和慕北砚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慕总。这是你夫人？”
姜以以这边还在窃窃私语，莫怀荣那边已经问出来了。
“我说的不够清楚？”
慕北砚冷冷瞥了莫怀荣一眼。
莫怀荣无语凝噎。
难怪他爸要阻止他，原来竟然是慕北砚的妻子。
慕家，他确实惹不起。
看着慕北砚势必要查监控的样子，莫怀荣有些头痛。
查不查都已经得罪慕家了，要是查了发现不是姜南兮弄的，那就是把慕家得罪得彻彻底底了。
莫怀荣捏了捏拳头，心里仿佛有一团乱麻，“这查监控有点麻烦，既然是您的妻子，我给你们道个歉，这件事要不然就算了？”
“歉要道，监控也要查。”语气强硬，没有一点可以商量的余地。
“慕总，这是不是太过分。”莫怀荣一时心直口快，心里的想法脱口而出。
说完，就觉得有些突兀，脸色顿时难看成猪肝色，继续道，“要是真是你夫人做的呢？”
莫怀荣这样说着，仿佛要用这个可能劝退慕北砚。
“那我就跪下来向莫小姐道歉，并且赔给她一件一模一样的裙子。”
没等慕北砚说话，姜南兮率先开口。
这话一出，直接把莫怀荣逼到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
气氛顿时凝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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