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姨。”
程玄清还算恭敬地叫了声。
南词书没有应他，直愣愣地看向姜南兮，问道：“你刚才说你叫什么？”
姜南兮看了她一眼，眼里的讽刺一滑而过，并没有回答。
“南姨，怎么了？”程玄清感觉有些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来具体哪里不对劲。
“你叫什么？”南词书只是看着姜南兮。
姜南兮垂了垂眸，冷声道，“我并没有告知你的义务。”
言外之意，就是不想告诉。
她轻扯了下嘴角，转身就走，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南词书。
“玄清，你告诉我，她叫什么？”南词书留不住姜南兮，只能急切地看向程玄清。
她想知道，她刚才只是听错了而已。
可是越想，那天在商场里的“兮兮”就越来越清晰。
“玄清，你告诉我。”她越来越急。
程玄清看了一眼姜南兮，又看了眼着急到拳头已经掐进肉里的南词书，抿了抿唇，说，“好像是叫……姜南兮。”
姜南兮。
还真是姜南兮。
南词书手一松，整个人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
是她，肯定是她。
难怪那天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
“南姨，你们……没事吧。”
程玄清看着她这又了然又惊讶的样子，不禁开口。
他总感觉她们两人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大秘密。
南词书稳住身体，嘴角一扯，闭了闭眼，挥去眼里多余的情绪，“没事。”
这边，慕北砚见她走了过来，顿时不再多交谈。
看着她晚上不自在的神情，问道，“怎么了？”
“慕北砚，我想走了。”姜南兮把手搭在他的手上，语气有些弱。
“好，我们走。”慕北砚语气坚定，没有质疑，没有询问，只是毫不犹豫同意她的选择。
姜南兮看了他一眼，所有的情绪一瞬间好像消散了。
“等等。”
就在两人抬脚准备离开的时候，南词书突然喊住他们。
姜南兮顿了一下，随后好像叫的不是她一样，若无其事地继续走。
慕北砚低眸看了她一眼，也跟着她走了。
南词书见姜南兮根本就不理她，直接快步拦在她面前。
“我有话和你说。”
她盯着姜南兮，也恢复了冷静，说这话的时候就好像只是邀请一个晚辈聊天一样。
姜南兮神情淡漠，“这位夫人，我不认识你。”
所以，并没有什么好谈的。
南词书身形一颤，脸色顿时白了一分。
她是不在乎她，可是听到这话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些难堪。
不管怎么说，她也是她生下来的。
“十分钟。”
一分钟她都不想给。
姜南兮看着慕北砚，“我想走了。”
“我们走。”
慕北砚宠溺道。
两人旁若无人的模样好像南词书就是和多余的。
南词书被忽视了个彻底，脸色也维持不了平静。
“那，你们在这干什么呢？”
就在准备走的时候，袁莞儿蹦跶着朝这边来了。
她看了南词书一眼，然后快速被姜南兮和慕北砚吸引。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慕北砚惊讶道，“是你！”
说完，在看到姜南兮的时候，又惊讶，又皱眉，“怎么是你？”
一个惊喜，一个惊吓。
一下就看出她对两个人的不同看法。
姜南兮也忍不住看向慕北砚。
怎么他还认识袁莞儿？
慕北砚被看得心里一跳，无辜表示：他并不认识。
“你怎么也在这里？”袁莞儿亲切地看向慕北砚，仿佛和他很熟一般。
“……”
“妈，你认识他？”袁莞儿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老母亲的难看的脸色，惊喜问道。
南词书停了一下，随后缓缓摇了摇头。
在袁莞儿面前，她下意识地就否认了，就连要和她谈话的念头也放弃了。
袁莞儿了不知道她的想法，在知道他们不认识后还格外惋惜。
他们一起现在这里，她还以为认识呢。
要是认识就好了。
认识就可以和他顺利搭上关系了。
不过，他怎么和那天抢她衣服的女人在一起，两人还挽着手，看起来亲密得不得了……
心里莫名涌起一股烦躁，对姜南兮也越来越讨厌。
“这位……”
袁莞儿咬了咬牙，满眼倾慕地看向慕北砚，结果刚说出两个字，就见慕北砚护着姜南兮从她身边过去。
就这样，没有给她一个眼神，就直接过去了。
袁莞儿尴尬地站在原地，没说完的话就这样卡在了喉咙。
等到两人的身影出了门，眼眶一下就红了。
“妈，你们刚才在干什么？”她尾音染了哽咽。
南词书眸子闪了闪。
没关系，既然她在这里，也不差这一时半会。
等会问问别人应该就能知道姜南兮的信息，等她缓过来再谈也不急。
想到这，她轻松了不少，“没什么，只是随意说句话。”
“奥。”袁莞儿有些失望，“妈，你真的不认识那个男人吗？”
“不认识。”南词书皱了皱眉，不知道她怎么又和慕北砚扯上关系了。
不过现下也没有太多的心思去问。
袁莞儿努了努嘴，还没说什么，宋妍就过来了，拉着她东扯西扯就把她扯走了。
………………
姜南兮安安静静地和慕北砚出了酒店。
她对南词书没有多少印象，加上这些年都没有听过她的信息，几乎早已成了陌生人。
刚才见面是有些怪异的感觉，可是出来了就感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扯了扯慕北砚的的衣袖，“没有打扰到你什么吧？”
慕北砚捏了一下她的脸，“本来就是你想来宴会才带你来的。”
不然来不来都无所谓。
姜南兮吐了吐舌头，笑了。
“你没事就行。”慕北砚低头亲了下她的额头。
刚开始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可是见到南词书的那一刻，他早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对南词书的记忆不多，只是见到依稀还能认出。
“我没事。她对我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罢了。”姜南兮靠在他怀里。
嘟着嘴道，“只是宴会没了，我好不容易打扮的。”
慕北砚失笑，眼神落在她白皙的脖子上，手不由得捏了捏她的腰，“给我看就够了。”
腰上一痒，姜南兮瞪了他一眼，娇红了脸。
一瞬间，所有的情绪一消而散，只有两人之间的温馨充斥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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