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太医院院首华松被两名侍卫抬着胳肢窝进了乾清殿。
看到平宁王发病症状似羊角风,他连忙掏出一块纱包塞到平宁王嘴里,以防平宁王咬断舌头,随即开始以治疗羊角风的手法为平宁王施针,可连续施了七八针,平宁王的症状依旧没有得到缓解。
元雄从金銮座前下来,走到平宁王身前,急色询问:“平宁王所得何症,怎么施了针还不见好转?”
“回禀皇上,微臣尚未查出平宁王的病因,请皇上降罪。”华松切过脉,未能查出平宁王到底得的什么病,不敢再轻易下针,双膝跪下请罪。
就在这时,太子和几位王爷都走了过来。
在太子开口之前,煊王抢先出声建议:“父皇,上次平宁王寿宴,是渊政王妃治好了平宁王,父皇不如派人宣渊政王妃入宫。”
凤凌玥已经近八个月的身孕,身子越来越重,楚元漓心疼还来不及,哪里愿意她为了杀父仇人往皇宫奔波,闻言后,穿过人群走到皇帝面前,微微垂首:“皇上,平宁王的症状,臣倒是知晓一些内情。”
“说。”元雄催促道。
低头看着舒哲源被折磨得人不像人,楚元漓心里依旧平静如水,因为这不足以抚平带给他父皇母妃以及自己的伤和恨。
“平宁王所患之症为中风,是因脑部受创所致,如要暂时克制该症状,需在承光和通天两处穴道扎上两针。”
“华松,赶紧施针。”元雄踢了华松一脚。
华松连忙拿起银针,在舒哲源的头顶扎下两针。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舒哲源神智便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地上,浑身全是污垢,只觉堂堂平宁王的颜面尽失,喉间像是卡了一口老气提不上来,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舒卿?”
“怎么回事?”
“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又晕了?”元雄问。
华松收回银针,敛目为舒哲源切脉:“回禀皇上,平宁王身子已无大碍,晕过去是因为急火攻心,睡上一觉就能醒来,皇上且宽心。”
元雄立刻吩咐御前侍卫送舒哲源回府。
早朝经历舒哲源的事之后,那些原本要启奏的官员均默不作声了,于是元雄说了几句安抚的话,就让退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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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政王府。
主院忙的热火朝天,凤凌玥正吩咐下人把牌匾挂好。
主院的名字还是楚元漓亲自提的篱落苑三个字。
“王妃,您已经忙了半个时辰,先歇歇吧。”春花端来一杯温水,递到凤凌玥手上,并劝道。
凤凌玥一边喝着水,一边端详着牌匾,觉得满意之后,点了下头:“确实有些累了,你扶我去亭子里休息一下。”
算算时间,楚元漓应该快下朝了,也不知今日朝堂上会不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儿。
春花刚扶着凤凌玥到凉亭的躺椅坐下,李虎进院禀报:“王妃,太子妃和煊王妃来了。”
来的这么早,她还没吃早饭呢。
凤凌玥伸手拿过春花手里的团扇,往躺椅上一靠,轻轻扇着风,“就说本王妃还没起。她们要愿意等,带她们去正厅等着,要是不愿意,就让她们晚些再来。”
“是,王妃。”
李虎退下有一会儿,一袭袍服的楚元漓迈着急不可耐的步伐进了院子。
“回来啦。”熟悉的身影陡然出现在视野之中,凤凌玥清眸立刻亮了起来,并伸手示意春花扶自己起来。
楚元漓身影一掠,眨眼进了凉亭:“什么时辰起的?有没有用早膳?”
“你上朝我就没睡了,等你一起吃早饭。”凤凌玥乖巧回答着,随即吩咐春花安排早膳。
楚元漓抓过躺椅上的软垫,放在石凳上,扶着她坐下,“饿了的话,自己先吃,不必等我。”
“我不饿。”
“你是不饿,两个小家伙说不定已经饿坏了。”楚元漓很自然地接过她手上的团扇,替她轻轻扇着风。
知道他是心疼自己,凤凌玥却是故作不知,语气酸溜溜:“呦呵,孩子还没出生,这就偏心上了啊?”
“吃醋了?”楚元漓失笑一声。
凤凌玥撇了撇嘴:“我们那儿常说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是父亲上辈子的小情人,我想啊,等女儿出来,你肯定偏宠她,冷落我。”
楚元漓用团扇掸了掸她白皙光洁的额头:“傻丫头,哪有做母亲的,吃自己孩子的醋。你们娘仨,我自是偏宠你一人。”
“哼,我才不信。”凤凌玥一把推开他的手。
楚元漓以为她真生气了,绷紧了下颌线:“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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