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小说 > 科幻小说 > 疑案拼图 > 第二十九章 开局(上)

  “注意你的语气和态度,这是专案组的向组长。”黄沙喝止了平安的怒骂。

  “私事随后再说,现在公事公办,平安,牛建的儿子实名举报你参与贩毒案,而且还提供了一张你和陈乃荣在一起的合照。”向晚风举起一张照片说,“希望你能解释一下。”

  “首先,我不认识牛建,也许以前在哪个场合下,我们见过面,但我真的不认识他,更不认识牛建的儿子。”平安似是早有准备的说,“我不清楚他为什么要实名举报我。”

  “你和陈乃荣的关系?”向晚风问。

  “很要好的朋友,我自认为是过命的兄弟,但看起来好像不是。”平安有些惋惜的说。



  “他的生意,你参与过吗?”向晚风问。

  “早些年,他做生意没有渠道,我手头有些关系,给他引荐过,他没有资金,我给他做过担保,但他很快就还了,剩下的,就没有了。”平安认真的说,“后来,他的生意越做越大,我看他混得不错,就没有再过问过他的生意,也没有再帮过他。”

  “你知道他都做些什么生意?”向晚风不紧不慢的问。

  “汽车租赁、网页车平台、二手车销售,这些是他早些年干的,后来干了什么我就不太清楚了,好像和融资有关。”平安说。

  “你和陈乃荣之间有没有资金往来?或者说,你有没有收取过他给你的报酬。”向晚风问。

  “没有,财务方面,我和他清清白白的。”平安想了想后,肯定的说。

  “我调查过你的财务,账面很干净,想不到啊,你的存款很丰盛啊。”向晚风调侃的说。

  “你大爷的,我的小说有多畅销你难道不知道吗?”实在憋不住了,平安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

  “税过了,对吗?”向晚风有些尴尬的说。

  “嗯,虽然不情愿,但还是被税了!”平安捂着脸难受的说。



  “咳咳,接下来,请回答一下,牛建儿子提供的那张照片,照片里面的白色粉末,不会是奶粉吧。”向晚风瞥了一眼身边的黄沙,发现这位督查有些不满,赶紧继续问了起来。

  “我能仔细看下照片吗?”说实话,平安还是第一次看到这张照片。

  “可以!”向晚风不等黄沙表态,就把照片递了过去。

  “嗯嗯,这张照片没有作假,确实是我和陈乃荣的合照。”平安一眼就认出了这张照片的来路,他看了看满脸紧张的黄沙说,“大概是四年前吧,陈乃荣想要投资奶制品,我陪他去了趟河川草原,这张照片是哈巴啦草原牧场奶粉厂拍摄的,我想了想,当时这张照片是那家奶粉厂的门卫帮我们拍的,叫木拉提什么什么,你们可以去查。”

  “我们发现,牛建在找你求助前后,态度发生了明显的变化,最后一次通话,还说了些让人听不懂的话,吴安在出事前一夜,在你家小区出现,第二天更是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被炸死的,陈乃荣呢,冒着风险出现在你家附近,这些,你有什么解释的吗?”向晚秋问。

  “我承认,我一直也在怀疑,这三个人的死好像和我有某种关系,但是我没有杀过人,更没有做过违法的事。”平安说,“所以,我不否认这些不是巧合,但也无法解释这些。”

  “请说明一下,你和苏夏的关系。”向晚风没有纠缠,继续问到。

  “朋友!”平安说。

  “你知道苏夏和陈乃荣是什么关系吗?”向晚风问。

  “以前是同事,后来苏夏在侦破牛建被杀案时曾经调查过陈乃荣,为了增进调查,吃过陈乃荣的一顿饭。”平安说。



  “你知道不知道,据牛建的儿子牛待兴实名举报,他父亲要举报的情况中,还有苏夏,因为苏夏勒索过牛建。”黄沙突然插嘴说了一句。向晚风对黄沙的做法很是不满,但因为涉及到苏夏的问题,所以他也没有多说什么。

  “苏夏如果能勒索,家里也不至于过成那样,老苏是局里出了名的贫苦户,吃顿结婚宴席,都要把没人动过的馒头拿回家,如此家境,穷得都快揭不开锅了。”平安说,“不但是我不信,我相信局里的人都不会信。”

  “你为什么给了他十万元块钱?”黄沙抢着问到。

  “讲故事的报酬啊!”平安看了一眼黄沙说,“我除了工作,还是个自由撰稿人,写一些中长篇的小说,苏夏给我提供了不少案例故事,我给他报酬,天经地义。”

  “什么故事,要十万元!”黄沙惊讶的说。

  “我去年写过一本名为《我偷窥的人是凶手》的小说,后来被影视公司买断版权,获利六十多万,故事的原型就是苏夏给我提供的,我只是加工了一下,给他十万不过分吧。”平安轻描淡写的说。

  “六十万?这笔钱有问题!”黄沙打死都不信。

  “你问向支队啊!”平安瞪了一眼黄沙说。

  “那本小说确实不错,很赚钱,很赚钱。”向晚风尴尬的说。

  “平安,我问你,你说牛建被杀那夜,你在外地出差,但是我们有证人可以证明你在牛建被杀的前一天晚上回过河川……”黄沙继续问着,大有不将平安问住不算完的气势,但这些在向晚风这样的老刑警眼中,却是万万要不得的。



  所以,眼看黄沙将自家的底牌一张张的露出来给平安看,向晚风顾不得照顾督查的脸面,直接打断了黄沙的问话。

  “黄督查,我看今天就先到这里吧,平安记者,你可以先走了,但在未来一段时间里,不要出城,可以上班,但不能出差,如果万不得已,请给我们报备。”向晚风匆匆结束了这次询问,直接让平安离开。

  “不是,我还没有问完,平安,你在牛建死前前一天回来干了什么?之前梅警官询问你时,你为什么不说你回来过?”急脾气的黄沙还是把问题问了出来。

  “牛建死前前一天?那意思是我回来到我又离开,牛建还没有死是吧?”平安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呃,可以这么说。”黄沙被问了个措手不及。

  向晚风忧郁的捂住了眼。

  “那我回来不回来的,和牛建的死有什么关系?”平安反问到。

  “这个……对,你那晚回来干了什么?”黄沙继续问。

  “你问下向支队呗,他知道!”平安恶狠狠的说。

  “什么?向支队?”黄沙被弄糊涂了,此前他调查过,向晚风和平安之间应该没有交际,彼此不该认识。



  “那晚平安回河川,是因为他把要更新的大结局忘在了家里,所以……”向晚风说,“坦白说,我是平安记者的忠实读者,那晚在我的无情催更下,平安记者不忍心以后生儿子没**,只好回家取稿。”

  “什么?这都那和那啊!”黄沙稀里糊涂的说。

  “行了,我还不想走,关于牛建、吴安、任六两口子的死,我还有一些自己的看法,向晚风,你要不要听!你们新的专案组要不相信我,我这就走,案子你们好好破!”平安有些气愤的说。

  平安的话,到让向晚风眼前一亮。

  “愿闻高详!”向晚风指了指审讯室的门说,“走,先到我办公室坐坐,我让他们安排下,我真的想知道你的葫芦里卖什么药。”

  其实,从一开始向晚风就知道,警方目前手中掌握的信息和线索,几乎不可能指证平安。就连现在坐在隔壁的苏夏,因为证据十分缺乏,也无法对他造成任何影响。

  高手过招,讲究的是谋略,能写出《我偷窥的人是凶手》这样的小说的人,不会在关键的地方留下任何证据。而且直到现在,各类证据都无法指证平安和陈乃荣有“同犯”的嫌疑。但是,作为一名刑警,他又不能完全放松对平安的警惕,毕竟昨晚的陈乃荣口口声声说要为了平安杀了刘娟,可眼下陈乃荣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而平安则舒舒服服的一觉睡到天亮,这不得不让人怀疑,幕后黑手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至于今天的询问,其实也只是走个过场,向晚风真正的目的,是想知道平安的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药。他其实蛮害怕平安一时赌气,什么都不说,也不再配合,那这个案子就麻烦了。

  话说开了,平安的意见,专案组还是很重视的。走出了审询室,转身就进了向晚风的临时办公室。为了照顾平安的情绪,向晚风支走了黄沙,让他去另外一个审讯室去“难为”下苏夏,而把一上午都待在办公室磨磨蹭蹭的高小飞喊了过来。

  向晚风的办公室隔壁就是会议室,省厅的几位领导和王副市长在知道平安要说案子了,先后打来电话,要来听一听,说实话,大家都十分期待平安能给这乱麻一样的案子揪出怎么的一根线头。



  “领导们要听你的高论,够给你面子吧,他们过来还得半个多小时,我们先聊聊,说实话,我真的没有想到会参与到这些案子中来,也没有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和你初次见面。”办公室中,向晚风坐在平安的旁边,有些唏嘘的说。

  “我也没有想到,我生命中最离谱的读者,一个为了催更,不惜求证我的‘停更请假事由’到底是不是真的的无聊之人,会成为这系列案件的专案组负责人。”平安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向晚风说,“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真正的警察,一直以为你是一个没有实现抱负,甚至没有经手过大案子的小片警,但你却是代表着整个省最高级别和最高权威的刑事侦查负责人,你藏得够深啊。”

  “看你的小说这么多年,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真正的犯罪分子,你小说中的杀人犯、纵火犯、吸毒人、黑社会混混等等,都是你体验生活的过程。”向晚风认真的说,“所以说,这一系列案子如果真是你做下的,我一点也不会吃惊,因为我知道你有那份算计和控场的能力。”

  “你高看我了,我写小说,确实有我的目的,也不怕告诉你,我要找一个叫做柯先生的人,他欠我平家一条人命和一个案子的真相,但他也曾通过其他渠道传话给我,如果我能完成一次毫无破绽的犯罪,他就会见我。”平安说,“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你不该接手这个案子,就算接手这个案子,也不该说出你的身份,不怕告诉你,我一直怀疑柯先生安排人在我的读者群里,以读者的身份监控我,而你,网名晓风,是我最怀疑的人。”

  “我们彼此之间试探了很多次了,这是你第一次对我坦诚相待,我也不瞒着你了,我追踪一个犯人已经20年了,他也叫柯先生。”向晚风说,“我一直怀疑你就是柯先生,但年龄不符,所以你只可能会是他的弟子。可如今,你的一番直白,到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是为了陈乃荣的案子接近我的,还是因为柯先生?”平安突然问到。

  “这是工作,我的工作。”向晚风说,“难道你也认为这是有人刻意的安排?”

  “把话说开了吧,这一系列案子和柯先生有关你信不信?”平安放出了最后的底牌。

  “我也想这样问你,所以你的答案是?”向晚风说。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笔名Q先生就是我平安咯?”平安问。



  “是的,太简单了,你写稿子从来都在办公室写,我安排个片警查查IP就能确定是你。”向晚风说。

  “那你应该知道我父亲的案子,和柯先生脱不了关系!”平安说。

  “可我也看过你写的《我有两个影子》这本小说,知道人的犯罪本性和野生动物的天生暴力有脱不开的关系——这不是你的理论吗?”向晚风说。

  “我们不要试探了,给我透个底,我这次遇到的这一堆弯弯绕的案子里,有没有你的推波助澜。”平安说。

  “没有,我压根不知道这些案子是怎么回事,前几天接到命令后,饿补了一下案宗,才发现这些案子和其他的案子有些不同,有着浓厚的柯先生的气味,和,和你Q先生的影子。”向晚风说。

  “最后再冒昧的问你一下,20年前,河川市发生了一桩奇案,一名女教师在课间休息时间里,用教具圆规捅死了一名八岁的男童,当时所有人亲眼看着男童因为肚子疼,而请了课间休的假,一人回到后来被很多人证明是空无一人的教室;但几分钟后,那名女教师却若无其事在众目睽睽下拿着一堆教具从教室中出来。有人问她男童的情况,女教师却矢口否认没有见过男童,其他教师感觉不对劲,冲进教室,却发现男童已经被害,而害人的凶器竟然就在女教师手中的那一堆教具中,就是那把教具圆规。”平安慎重的说,“事后,女教师狡辩说她一直在教室里,但从没有看到或者发现男童回到教室,但几乎所有同学都表示,当时下课后,教室中早已空无一人,直到男童独自一人回到教室。人证、物证俱在,几十双眼睛盯着,看着。真相不容狡辩,铁证如山下,女教师被执行死刑,立即执行…我记得,那名女老师叫做木童,敢问,她是不是你…….”

  “是的,鄙人的妻子。”向晚风的眼角留下一滴滚烫的泪珠。

  “案发三年后,柯先生在境外暗网举办的‘不可能犯罪论坛’上证明此案是他亲自策划并实施的,并因为此案逻辑的绝对缜密、构思的绝对诡异和操作的绝对可靠,被那届论坛评为‘犯罪大师’。”平安轻轻的说,“直到那时,一个初入茅庐的菜鸟刑警,在没有视频监控,证人不全的情况下,坚持对此案进行了二次调查,后来发现,这起诡异的案子,竟然简单的让人发指。”

  “是啊,那起案子中,最重要的一群证人,都还是孩子,数量是多,算得上众目睽睽,但观察力和判断力哪里比得上一个大人!柯先生正是利用了这一点,才策划出那一手堪称神来之笔的一案。”向晚风摸了摸眼角的泪滴,轻轻的说,“那一节课后,木童根本没有出教室,她一直在维修各类摆在教桌下面的教具,后来我亲眼看了当时的案宗,发现当时的体育老师在问那个班的孩子们‘人都出来了吗’时,班长只点了学生的人数,没有想到或者说时没有发现还有一个老师还在教室中,这就给当时的破案民警和案发后的教职人员门留下了一个当时的教室里‘空无一人’的概念。那名小男孩确实因为肚子疼,请了做课间休的假,但是根据案宗,当时几乎所有同学都说的时‘老师让他回教室’休息,问证老师也好,学生也好,后来都说男孩独自回了教室,但却没有人明确的说亲眼看着男孩回到了教室里面。可事实上呢,男子根本没有回到教室,他是在教室隔壁的楼梯上被害的,而害他的人,在杀害小男孩后,把小男子藏在了大衣里面。”

  “当时案发正是冬天,一个小男孩,瘦瘦小小的,被人贴身藏在大衣里面,几乎不会有人发现。”平安看着向晚风有些哽咽的说不下去,接着说到,“这案子最蹊跷和最关键的地方,就在于发现尸体这一块,我不知道你发现了没有,我在研究这个案子时,发现当时体育老师在安排孩子们做运动后,有点不放心小男孩,就带着这个班的班主任去教室看孩子,但是距离教室还有一段距离时,看到女…木老师独自从教室出来,便问了问小男孩的情况,但木老师却表示小男孩根本没有回去!我注意到,根据当时体育老师和班主任的说法,他们第一时间没有想着去教室查看,而是着急的开始在教室周围四处寻找,当时的教室在一楼,老师们认定孩子不在教室就在楼旁的小花园里玩耍。而后来,直到有一个人率先走进教室查看,这才发现了男孩的尸体。我翻遍了案宗,甚至走访过案件调查的人,他们都表示,当时场景混乱,没有人记得是谁先走进教室的,也许是下了课间操的学生,也许是某个帮忙找孩子的老师,但我敢肯定,第一个发声的人,就是杀害小男孩的凶手,他完全可以在众目睽睽却又不会过分注意下,毫无征兆的走进教室,解开大衣,抛出尸体然后再扣紧大衣,装作发现尸体,匆忙中,将凶器塞进手慌脚乱的木老师手中。因为他的无意走进教室是在大家的注意下进去的,进去后马上就发现了尸体,所以不会被任何人怀疑,而一直在里面的木老师就成了最重要的嫌疑人。”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学校楼梯,都他妈喜欢用红油漆,所以当我在时隔三年后,用了当时最先进的仪器,在一阶台阶上发现一片快要氧化了的血迹时,这才有了证明木童不是杀人犯的关键证据。”向晚风说,“案子就是这么简单,柯先生的胆大、心细,利用孩子的天真和老师的疏漏,完美的实施了一次嫁祸。平安你知道吗,后来我用了五年的时间,去查找那个当时明明出现在案发现场的凶手,但却始终找不到,当时的班主任甚至很肯定的对我说,当时在教室门口的老师中,只有她、木童和体育老师,她真的不记得还有其他什么老师。最关键的是,我直到现在也搞不清楚,凶手杀人的动机是什么!”

  “柯先生是一个为了犯罪而犯罪的人,我研究他多年,知道他的核心理论,那就是一起完美的犯罪,首先不能让这起案子成为悬案、疑案,案子一天不破,他就有被发现的可能,唯有用一个关键的‘作客人’,帮他顶替这一切,直至实现案件的闭环、审判、执行,这起案件才算完美。”平安说,“犯罪的同时,还要算计无辜之人,可恨吧!”

  “柯先生的厉害,就在于此,自己作案不留痕迹,还要把实在无法消除的痕迹作为证据转移到别人身上,自己全身而退,没有后顾之忧。”向晚风说,“平安,你的小说里面的构思,几乎都在模仿柯先生,若非我不信你能做出陷害父亲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我真的会认为你就是他的传人。”

  “我一直想用这样的方式引他出来,结果出来个你。”平安说,“我老爸最爱说的一句话叫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如今,不管是不是柯先生,他有他的局,我有我的局,我要开局了!”

  “虽然和你推心置腹了一番,但是,我要说的是,我依然是一名警察,我的首要判断,依旧尊重科学的证据,哪怕,哪怕这一次我明明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但只要证据确凿,我还是会把你送进监狱。”向晚风说,“或者,你把你的局掀开,在我还能把持住局面的情况下,完全的信任我,用我的局,用警察正规的路子,当然,也许这一次可能会无功而返,的那最起码,可以保住你,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想个办法把你送进拘留所,一个月时间刚好,到时候你出来了,一切也就尘埃落定了。”

  “我当然想躲起来,前几天住院,我就想着索性出去休个假,一个月后再回来,爱咋咋地。可是,我刚想要那样做,任六就诡异的出现在我的面前,还被抓住,等他扯了一一堆有的没的后,我亲眼看到了他死在医院中。”平安说,“在马戏馆,任六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他被人威胁了,所以我才连夜去找任六的背景,可惜,我迟了一步。如今,我已经没有退路,因为我在乎的人都已经在这个局里了,如果我不开局,等对方开局,还不知道要死掉多少人。”

  “那你想清楚了?”向晚风点燃了一支烟。

  “我还有的选择吗?”平安说,“看在我曾没日没夜赶小说的份上,关键时刻,能不能帮我一把。”

  “你要怎么帮?”向晚风问。

  “打死我,拿我的命做手礼,靠近柯先生,拿下柯先生。”平安站了起来,一把抢过向晚风叼在嘴里的香烟,递进自己的嘴里,深深吸了几口后,自顾自的走出了办公室,一把推开了早已坐满了人的会议室。



  “这就是你的局吗?”向晚风看着离开办公室的平安,摇头低语,“我好像要被你算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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