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他和刘寡妇那关系很是融洽,甚至有时候,刘寡妇还会主动给他钱用。
梁老大深觉,男人做到他这个份上,能用上暗娼的钱,就胜过天下很多男人,也不枉他来这世上走一遭。
顾威几人对视一眼,他们实在没有看出这人有使用药粉迷惑官差的本事。
萧然想了想问道:
“你和刘寡妇认识这么多年,在此之前,你有见过刘老娘吗?”
梁老大想了想,便道:“大概五六年前的时候见过一次吧。”
那时候,刘老娘突然来敲门,他和刘寡妇前一晚折腾的狠了,都还没醒,可那死老太婆显然不是个有耐心的,一直在门口“咚咚咚”的敲,听着好像等着去投胎似的,吓得他当时还以为是家里的母老虎找来了,幸亏是虚惊一场!
“这中间,你一直没有在见过刘老娘吗?”
“没有!”
“那你觉得今天见到的刘老娘和之前见到的刘老娘有什么不同吗?”
要是官差没问题,这人也没问题,那就是刘老娘有问题了。
梁老大实在分辨不出来,因此苦着脸,“回大人,这个小的真的看不出来。”
“刘寡妇曾经有没有说过,她老娘除了爱钱,还有没有其他特征?还有她的两个孩子呢?亲娘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们也不过来看一眼吗?”
梁老大这会也渐渐明白过来,这些大人深夜抓他过来好像不是怀疑他,而是找他来问话的。
想到这里,梁老大真的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天知道,他一路上都要吓死了,要不是抓他的官差太多,他都想跑路的。
“回各位大人的话,小的虽然不清楚刘老娘到底是什么人,但是在刘寡妇的嘴里,是很不喜欢她这个老娘的,小的听那意思,要不是还需要她帮着带两个孩子,刘寡妇是不会和她这个老娘有任何瓜葛的。”
“至于说她那两个孩子,小的只知道是一儿一女,当时刘寡妇和婆家争产失败,走投无路之下只能被迫做暗娼,但她不想儿女知道她的丑事,所以从来不会让孩子和我们这些人见面的。因此,小的也不知道两个孩子的秉性!”
裕王妃继续问道:“那据说要和刘寡妇好好过日子的那个男人,你知道是谁吗?”
梁老大还真不知道,他十多天前都还和刘寡妇见过面,当时那人也没说要从良呀,所以他怀疑是刘老娘为了她女儿名声好听,故意这样说得,反正也死无对证。
审问了大半个时辰,见从梁老大这里再也问不出东西来,裕王妃才示意衙役将人关起来。
“大人,大人,小的知道的都已经说了,其他的小的真的不清楚了,小的明天明天一早还要当差,小的还要养家糊口呀,还请大人能高抬贵手,放了小的。”
萧然瞥了他一眼,直接道:
“放了你?你借衙门官差的手杀害刘老娘的事情都还没有交代清楚,衙门怎么可能会放了你?”
梁老大不敢置信衙门竟然有此怀疑,他为什么要去杀刘老娘,两人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他是吃饱了撑的去设计杀刘老娘?有这功夫,他去多认识几个漂亮姑娘不好吗?
“大人,还请各位大人明察,小的真的是冤枉的,小的冤枉呀!”
直到将人带下去后,裕王妃才皱眉看向几人,“你们怎么看?”
几人都摇摇头,“应该不是他!”除非,这人真有本事能瞒得过他们几人。
“不过,我觉得他应该还有事情没有交代完。”萧然补充道。
裕王妃点点头,表示明白,“嗯,回头我安排再好好审审。”
可惜的是,那会派出去的官差还是没有查到上午可能进出刘寡妇的院子的嫌犯。
时辰不早了,除了安排人去调查刘寡妇的娘家,这会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萧然他们只能先暂时离开。
和程大人分道扬镳之后,顾威也催促萧然赶紧回家,“你媳妇还怀着孕,我这边有什么事会及时通知你的。”
萧然点点头,“好,那姐夫,我先回去了!”
萧婉儿和程夫人在都察院这边还好,她们并没有被关在牢房里,沈大人将两人安排在一间房里,里面什么都有,
“好了,两位大人也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再继续调查此事。”
不知道看在谁的面子上,沈大人还给她们安排了一个伺候的丫鬟,也算是很尽心了。
等沈大人离开后,两人才相视苦笑,没想到她们还有这么一天。
程夫人就叹口气道:
“先不想这些了,反正咱们问心无愧就是,还是好好睡一觉,说不定明天一早就有线索了。”
话是这样说,但两人还是在临睡之前又把今天的事给回顾了一遍,也不知到底是哪个怪环节出了差错。
隔天一早,顾威父子俩就去了一趟都察院,想给萧婉儿送早餐过去,但被拦住了。
“不好意思,顾大人,按照规定,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谁都不能和两位大人有联系的。”
顾威皱眉道:“我们不进去,麻烦你们帮这早餐给送过去,也不行吗?”
一旁程家的嬷嬷也期盼的看着都察院的人。
“还请顾大人不要让我们为难,两位大人在我们都察院不会饿到的,小的们给两位大人准备的有早餐。”
没办法,好说歹说,都察院就是不同意,顾程两家都没能把早餐送过去。
回去的路上,顾善皱眉道:“爹,我听说都察院首官是罗大学士提拔上来的,是不是?”
罗大学士可是很看不惯救助部的,这次母亲又刚好进了都察院,顾善觉得这事不好弄。
顾威倒不觉得都察院敢栽赃陷害,毕竟他和小然都不是无名之辈,再说还有一个程大人,最多就是对方调查这案子的时候更苛刻一些。
“行了,你先去翰林院当差,你母亲不会有事的。”
他媳妇才不会出什么重大失误的纰漏呢。
顾善本来想说要不今天他请假算了,但见父亲的样子,知道八成是不会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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