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搞定了？”
万里骂骂咧咧的手中拎着两只大公鸡，这容易程度完全超乎自己的想象。
“时代变了嘛。”
我们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徒步走到了大王村，在村子走了没多少路便听到鸡叫声，主家房屋的灯亮着，省的人家睡去我们再敲门惹人不高兴。
说明来意，谎称我们是废弃砖厂老人家的远房亲戚，过来探望老人家，想弄两只鸡给补补身体。
主家对于砖爷并不陌生，知道是个孤寡老人，听到我们提出五十块钱买一只大公鸡爽快的答应，非要再赠送我们十颗鸡蛋。
农村人朴实，送给我们鸡蛋还能让我们多炒两个菜。
砖爷口中的老地方就是他隐藏着独木舟的地方，位置就在废弃砖厂和大王村之间。
两个地方之间有不少岔路，对于来过一次的我们来说还是很轻易的找到。
砖爷和孙作君已经到了这里，原本因为不能跟我们一起下河有些闷闷不乐的万里，看到孙作君灰头土脸的从一个石洞中卖力往出拖独木船脸上挂出来笑意。
“首长加油，首长好样的。”
现在我确认万里心刨开肯定也是黑的，不但没有前去帮忙还站在石洞上面说起风凉话。
当整条船被我们从石洞拖出来之后，万里心中再也没有不能下河的闷气了。
船体只有半米宽，两尺的高度，恐怕我们四个人坐上去就因为重量压到沉没。
很显然孙作君也有这样的顾虑，有些疑惑的望着我们。
“别看，当时我们就是坐这个去的鬼头湾。”
万里好心的提议，小王村有个废弃的沙场，来的路上见到废弃的港口还停着两艘船，说不准可以使用。
能装几顿沙子的船肯定比我们这个更安全可靠一些。
站在一旁手里拿着手电筒抽烟的砖爷白了万里一眼，无知。
“万里师傅，你不懂撒，只有这艘船才能送我们去想去的地方。”
乘坐过一次独木船的初九满脸不在乎，既然砖爷敢答应送我们下河，说明完全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前辈，船桨呢？”
再次返回石洞洞口用手电筒照了半天，确认没有其他东西的孙作君开口询问砖爷，砖爷微微的摇头表示只有船没有桨。
“划船不用桨，全靠浪？”
万里脱口而出自己听说过的一句网络用语。
“嗯，靠浪！全靠浪！”
砖爷听到这句话，先是一愣，随即点着头，形容的还真是贴切。
一斗烟丝抽光，砖爷从万里手中接过两只大公鸡，从口袋里掏出来两截红线，将两只大公鸡的爪子绑了个复杂的绳结。
原本被吓到一直叫唤的大公鸡被丢进船舱之后，竟然安稳的没再发出任何的声音。
做好这些事情之后的砖爷独自走到河岸，对着河水嘴里开始吟唱着听不懂的腔调。
“我们上船，万里回去吧，这一去不知道得多长时间，傻子才站这里受凉。”
万里嘴角抽搐，好像自己真就是砖爷口中的傻子，随即笑了笑，看着大家上船自己就回去。
我们将船拖进水中，初九本着尊老爱幼的心态示意孙作君先上船，可以挑选中间的位置。
可孙作君站在原地半天没有动弹，初九列了咧嘴跳上了黝黑的独木船。
独木船因为初九跳到上面开始摇晃了一下之后便开始下沉，我留意到独木舟的吃水线瞬间到了一尺高的距离。
这个时候连我都在怀疑这个小船到底能不能承受的了我们四个人的重量。
要知道十多年前我和初九还很瘦，两个人加起来也就两百斤，现在我们加起来已经成功的无限接近三百斤。
初九挥着手要孙作君赶紧上船，自己一刻也不想等了，迫不及待的想去河面寻找机缘。
孙作君叹了口气双脚蹬地身体轻巧的飞跃到船上。
我一直盯着船体上的水位线，孙作君上船之后，水位线竟然没有因为增加了重量发生任何的变化。
待我上了船，刻意看了眼水位线，还是没有任何的变化。
就在砖爷踏上船头的加班安稳的站在上面，我搭在船檐上的手指依旧没有碰触到河水。
这是砖爷上船之前我特意把手指放在距离水面一厘米高的位置。
站在岸边用手电筒照着我们上船的万里，很明显也发现了这个现象，在我看向他的时候，用手指了指独木船，朝着我竖起了大拇指。
“他还是侦察连的那个兵王，没有一丝丝的改变。”
我心中默默的娱乐了一声，朝着万里挥手示意他可以返回。
万里点了点头，挥手回答想看看我们是怎么个靠浪前行。
话音刚落我们的独木船无风自动，开始往河水中央飘去，孙作君眼神中满是震惊，果然各个流派都有超级厉害的秘术。
“别紧张撒，我们当年从这里到鬼头湾坐了快一个小时的时间呢。”
初九刚说完，站在船头的砖爷冷哼一声是半个小时，回来的时候逆水行驶一个小时。
“对对对，得半个小时。”
初九认错的态度极度好，生怕这个时候砖爷突然反悔不带大家继续前行。
独木船飘到河水中央之后，顺着水流快速前行，我们竟然能够感受到冷风扑面。
这是个没有风的夜晚，可想而知船行驶的速度有多快，不过从站在岸边距离我们越来越远的手电光来看，确实超过了十年前我们行驶的速度。
我把这个现象称之为砖爷功力提升的表现，要知道现在我们船上多了一个成年人。
“不用一直抓着船檐，稳的很，绝对不会进水。”
孙作君自从上船之后就两手分别抓着两侧的船檐，初九提醒他放轻松，当成是游玩。
让初九这么一说，我细细的回想当年的情况，好像除了遇到鬼头湾漩涡中心的那个巨浪，其他时间真的没有任何的河水会打进过船舱。
“砖爷，我们要顺着黄河开到哪里去撒？”
坐在最后排的初九站起身子，从口袋里摸出来一瓶高度白酒，这是离开的时候特意从窑洞里带着的，万一感觉冷了可以喝一点暖暖身子。
“鬼头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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