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不甘道:“谭先生,你怎么能这样撵我们走?”
谭星渊一脸尴尬的说道:“只是……这部戏,可能不适合你们看。”
女官看了一眼长公主,见长公主一副坚持看下去的神情。
于是忿忿不平的对着谭星渊说道:“谭先生,那他们能看,我们怎么看不得?”
说罢指着身后这些老兵,此时他们急不可待的等待着新剧的开始,脸上满是期待。
谭星渊暗自吐槽:如果看到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那就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了。
于是说道:“那就看,放心的看,大胆的看。”
然后便心安理得坐了下去观看了。
谭星渊也是无奈,毕竟今日演什么戏都是早已公布好了。
两位赵公子突然来九安坊,再怎么也不能让谭星渊把原本演的戏换了。
这样,这些来看戏的老兵怎么会善罢甘休。
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陪着两位赵公子看下去了。
而长公主和女官内心也揣揣不安,毕竟谭星渊以往的事情来看,下面一定会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发生。
但是既然已经决定留下来,那么只能假装淡定的看下去了。
戏剧的前半段,是宫斗剧,就是皇宫内,一帮女人围着一个脑残皇帝争宠的那些事情罢了。
最终结果是,皇后在宫斗中失败而亡,新上位的皇后把前任皇后所生的公主赶了出去。
这位公主生的极其美丽,皮肤如雪,所以叫做白雪公主。
看到这里,长公主明显担忧起了戏剧中白雪公主的命运。
毕竟大家都是公主,难免会有共情,女官这时候已经看的眼泪稀里哗啦的了。
只是这部戏下半段画风开始突变。
白雪公主逃进了一处森林里,遇到了七个小矮人。
于是情节又开始围绕着七个小矮人争风吃醋了。
在一番狗血剧情后,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过上了没羞没臊的和谐生活。
在关键时刻,竟然舞台上用白布罩了起来,通过光影投射,能够看到人物的影子。
从光影上看,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的生活还是很和谐的。
只是台下这些老兵起哄道:“掀开白布,掀开白布。”
“我们不要藏着掖着!”
……
谭星渊见场面有些混乱,于是此时起身,对着众人说道:“文明看戏,你们懂什么,这个白布叫马赛克,是文明看戏的象征。”
下面观众见谭星渊发话,只好“切”了一声。
此时长公主和女官脸上一会红,一会白。
长公主咽了咽喉咙,不甘的问道:“谭先生,这个剧也是你编的?”
谭星渊立刻摇头道:“绝对不是,这种三俗的剧怎么可能是我编的?我只是改编了一下。”
“改编了什么?”长公主好奇道。
谭星渊淡淡的说道:“加了这块马赛克。”
长公主和女官尴尬的笑了笑,立刻起身告辞了。
同时内心暗骂:这谭星渊总是给人看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在另一边,王府内,上下哭声一片。
王慕富自从在九安坊气的吐了血之后,回家后就一直卧床不起。
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王家请了京城所有名医,用尽了各种名贵的药,不过最终还是水米不进,最终一命呜呼。
王家老爷子,王临山瘫坐一边,悲痛万分。
而心中更是对九安坊和谭星渊恨之入骨。
准备凭着和官场的关系,去告官,无论花多少银子都要把谭星渊告倒。
但是转念一想,王慕富被气当天,现场有很多百姓围观,实在没有证据证明是谭星渊把王慕富气死。
毕竟整个事情起因,都是王慕富看中了九安坊的牙膏产业,几次三番想占为己有,但是都没有得逞,最后不想,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若是把这事捅出去,王家脸面何在?
不过王家跋扈惯了,这时候把所有的恨都对准了九安坊。
此时独坐家中的王临山,看着自己小儿子躺在棺椁中,内心极其愤恨。
而后面露阴狠之色,喃喃道:“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待安葬完王慕富后。
王临山便冲冲去了亲家李府。
王临山本是一个普通的药材商人,但是大儿子王慕文善于读书,托着李洪的关系,在朝中做了官。
李洪见王慕文无论从长相和学识,都是配得上自己那位重达200斤的女儿。
于是威逼利诱之下,王慕文成了李洪家的乘龙快婿。
而王家靠着李洪的提携,也成功垄断京城药材生意。
李府内,三司使李洪端坐在一把紫檀圈椅内,双眼微闭,手中握着一盏茶,细细的听着王临山的诉说。
说到痛心处,王临山,更是痛哭流涕。
最后王临山老泪纵横道:“亲家,这帮蝼蚁般的百姓,竟然把我小儿子活活气死,看在慕文的份上,您切不可袖手旁观啊!”
李洪暗自思虑着,说了半天,你那小儿子就是看上了九安坊的生意,只不过偷鸡不成蚀把米,没有那本事,现在倒要报复,甚是好笑。
但是心中虽然不屑,但是嘴上不说,只能装作沉吟的样子。
见李洪只是端坐着,不言语。
王临山又换了个说辞道:“这欺负的虽然是我王家,但是京城谁不知道我王家和您李家的关系,这不就是不给李家的面子,人都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呢!”说罢,又瞥了一眼李洪。
只是这位李洪还是一副沉吟的样子。
王临山暗自思虑,还是自己没有说到李洪的痛点,以至于无法产生共情。
于是重新理清思路,然后靠近了身子,小声说道:“亲家,九安坊产业颇丰,不仅有牙膏牙刷这些小物件,还有调料和酒楼生意,加在一起一年就有二十多万两收入。”
李洪听到这里,面皮抽动了一下,喝了口杯中水,心中暗想:这王老头,绕了半天,总算说到点子上面了。
王临山见李洪表情松动了,于是说道:“若是能想个法子,除了那个谭星渊,并且抢了九安坊的产业,我王家甘愿为李家守住这一份产业。”
李洪这时候才缓缓开口道:“慕富的事情,老夫也是难过至极,只是这九安坊也是受过皇帝嘉奖的,难以下手啊!”
王临山立刻奉承道:“整个大肃朝,就没有您老人家办不成的事情。”
李洪面皮微微抽动了一下,表示这个奉承我很受用。
然后阴沉沉的说道:“这九安坊的谭星渊虽然是升斗小民,但是其人极其狡猾,我看只可智取。”
王临山听罢,身体更加靠近了李洪。
李洪在王临山面前耳语几句之后,王临山眼睛一亮,说道:“妙妙,到时候那个谭星渊还不求着我们。”
李洪微微点头,脸上满意的笑着,内心调侃道:玩阴的,你们王家还是弟中弟啊!竟然把自己的小儿子都赔进去了,简直就是丢人。
接下来的日子里,一切风平浪静。
九安坊内有人得知了王慕富死亡的消息,有些担心,毕竟王慕富是死在九安坊的地界上。
但是谭星渊不以为意,毕竟这事至始至终都是王家主动挑起,而且现场还有那么多目击证人。
所以,这事情绝对不会算到九安坊头上的。
而此时,孙账房找到了谭星渊,带着谄媚的笑容,说道:“谭先生,您看最近交给我的学习任务完成的怎么样?”
“不错,坊内百姓不仅会些打油诗,而却还会算鸡兔同笼的问题,都是孙账房的功劳。”谭星渊夸奖着。
孙账房满意点点头,但是两眼提溜一转,说道:“谭先生当初答应我的事情,切不可忘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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