枢密使谢柬飞立刻出列道:“青州与西戎接壤,若是调西军剿匪,恐西戎再次作乱。”
其他两位大佬也应声出列,附和着。
不过长公主态度坚决道:“二龙山匪患已经持续三年,朝廷年年征战,未能剿灭,如今有何脸面再说剿灭之事,此事本宫已经决定,勿要再议。”
说罢便拂袖离去,长公主知道强行做决定,必然会激起三大家族的反噬,但是如今这种情况,必须做好决断。
毕竟长远去看,这处水匪不除,青州不宁,青州盐矿也无法真正收回朝廷所有。
于是乎立刻拟旨,命青州知州岳修远,率领西军前去剿灭二龙山水匪。
并且还手书一份书信,提醒岳修远,剿灭水匪之后,定要细细查看,是否能找到朝中官员和这伙水匪联络的证据。
散朝后,李府的密室内。
三位大佬端坐着,气氛有些紧张。
枢密使谢柬飞表情阴郁,抱怨道:“老李,你非要搞这一出,现在好了,若是那姓岳的把二龙山剿灭了,说不定就能发现和他们联系的罪证。”
是啊!为了给你亲家报仇,却搞出这么大的动静,现在倒好,不好收场了。
李洪正襟危坐,淡淡道:“急什么?二龙山易守难攻,攻下它哪那么容易?”
谢柬飞还是一脸愤恨的跺着步子。
李洪不悦道:“老谢,每年去剿匪的百万两银子你们可没有少分,每年青州盐的利润,你们也有份,现在出点事情,你倒要怪罪与我。”
宰相卢承德见情况不妙,立刻缓和道:“都莫要责怪,我们三人荣辱与共,只是李大人,你可有应对之策?”
三司使李洪目光变得阴狠,然后冷冷的一笑,说道:“若是这位公主殿下一意孤行,我倒要让京城的食盐价格涨一涨,看她急也不急。”
卢承德提醒道:“据手下密保,户部尚书范承平悄悄发了一张五十万斤的盐引出去。”
谢柬飞立刻神情变得紧张,说道:“这盐引交给谁了?”
卢承德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晓。
不过李洪轻笑一声,说道:“儋州知州是我的人,我马上就手书与他,儋州海盐不得出儋州。至于东海国的海盐,不必担心,现在海上是无风季,没有船能运过来的。”
但是谢柬飞还是不太放心。
于是李洪说道:“即刻,我安排人到水门那边盯着,只要有远洋船离港,就回来禀报。”
无论运儋州盐还是东海盐,都需要出海运输。
反正,港口上能出海的远洋船,就那么几艘,只要离港,就能得到消息。
众人这才放下心来。
此时九安坊内的会议室内,正在开会。
决定着此次东海之行的人员安排。
孙账房在一旁劝说道:“大海航行靠舵手,谭先生是九安坊的舵手,怎么能轻易离开。”
谭星渊也不想离开,但是这事情事关重大,若是有些闪失的话,很有可能导致九安坊覆灭,于是说道:“是啊!大海航行靠舵手,此次航行我怎么能不参加呢?”
齐爷沉声道:“我带些身手还行的弟兄们和谭先生同行。”
谭星渊点点头,用眼神表示感谢。
虽然这些老兵有些残疾,但是他们本来是肃武帝的亲兵卫队,身手自然了的,即使现在有些残疾,但是战斗力也不会弱的。
慧儿嫂子一脸担忧,于是说道:“谭先生,让奴家也陪着吧!路上还能伺候你的饮食起居。”
谭星渊看出慧儿嫂子的担心,不过还是拒绝道:“慧儿嫂子,坊内还需要人打理,你若离开,九安坊怎么办?”
慧儿嫂子牙关咬了咬,还想坚持,但是最终放弃,此刻彷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说道:“那就让知秋陪同吧!”
毕竟知秋身手了的,有她在,对于谭星渊的安全也有几分保障。
谭星渊佩服的眼神看着慧儿嫂子,这女子还是识大体的。
谭星渊又交待道:“如果有什么事,和孙账房商议着,还有那个二哈,也是值得信赖的,况且赵公子答应,每日派人前来照应着,若是有什么大事就请赵公子帮忙。”
慧儿嫂子轻身“嗯”了一下,眼中满是关怀。
然后又对着正在打瞌睡的沈虚说道:“此次去东海,沈先生也得陪同。”
沈虚神游太虚间,“嗯”了一声。
此次出行,还带上了一万盒牙膏和三千斤调料,这两样少带了些,毕竟现在食盐紧缺,这些都要首先保证京城的市场供应。
然后又装了二十万斤的煤炭,毕竟蒸汽机要烧煤的。
接着又备了一万两银子,作为采购食盐所用。
就在众人把准备工作做好之时,忽然二哈来禀报道:“谭先生,有个自称是王临山的老头到坊内,说要你见他,态度极其蛮横嚣张。”
谭星渊一脸疑惑道:“哪个王临山?”
二哈小声道:“就是那个做药材的王家家主。”
谭星渊恍然大悟,这个老头现在如此嚣张的到这里,不过是以为九安坊没有了食盐,快不行了,想来低价抄底的,以此来为他儿子报仇的。
谭星渊轻笑一声,然后说道:“你就说我很忙,没时间见他,他要是愿意,就带他上来。”
二哈得令后,便去回话。
王临山此时带着管家和几个仆人,态度傲慢的在九安坊入口处,心中想着,这时候的谭星渊应该如热锅上的蚂蚁,听闻我来了,还不匍匐前来。
只是二哈带着虚假的笑意,说道:“王老太爷,谭先生说了,他很忙,你若有事的话,我带你去见他。”
王临山被这下马威搞得迷糊了,他来的目的,是来威胁谭星渊,让他赶快放弃所有产业,没想到这厮竟然还嘴硬。
管家在一旁骂道:“谭星渊是个什么东西,敢让我家老爷去见他,我看他是离死期不远了。”
二哈只是笑呵呵的,一句话也不说。
王临山轻笑一声,不屑道:“我倒要看看姓谭的骨头到底有多硬。”
于是在二哈的带领下,去了卧龙楼。
在经过“瞬移房”的短暂惊心动魄后,王临山故作镇定道:“九安坊尽会搞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不过这些东西都要是我们王家的了。”
管家在一旁附和道:“对对,这楼建的不错,就是为您建的啊!”
“嗯!以后这里得养些花草,搞个楼阁花园,还有这些穷人全部撵走,看着碍眼。”王临山一边走着,一边意淫着。
而九安坊众人则怪异的看着这个老头。
只是当打开谭星渊办公室门的时候,尽然发现这货在煮着茶,悠闲的喝着。
王临山见到谭星渊这副模样,想到自己小儿子被气死,全身的火蹭的一下冒起。
于是呵斥道:“姓谭的,你把老夫的儿子害死,竟然还心安理得的在这里喝茶。”
谭星渊一脸吃惊的说都:“王太爷,我这升斗小民哪敢惹你们王家,只有你们王家欺负我们的份,况且我若犯罪,请大肃朝的律法惩治我啊!”
一句话堵得王临山不知说什么好,毕竟是王慕富几次三番想霸占九安坊的牙膏产业,最后没有成功,自己气死了。
此时王临山收住脾气,他的计划是把九安坊搞垮,然后夺了产业,最后谭星渊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了。
于是说道:“这事先不谈,但是我明确告诉你,这次食盐的事情,就是我王家搞得,而且就是针对九安坊,你也不想想我和朝中李大人的关系。”
那表情就像再说,你惹了不该惹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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