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进入河湾村后,谭星渊惊奇的发现村子里道路变的平整宽阔,原本破烂房屋全部修缮一新。
整个村子在冬日的暖阳下显得熠熠生辉。
一个月之前,这里还是残垣断壁,一副破败景象。
谭星渊一脸疑惑的看向陈泰澜。
陈泰澜只是笑而不语,而后继续引着谭星渊向里面走去。
只闻得前方一阵喧嚣。
谭星渊寻着声音过去。
看见了当初那个向自己通风报信的少年何盛。
当时若不是何盛向自己通风报信,不然自己必定进入了水匪的包围圈,到时候后果不敢想象。
此时的何盛意气风发,带着一众人,手拿皮鞭,在一旁吆喝着。而其余人则拿着镰刀之类的作为武器,跟着何盛。
而何盛前面还有十几个人在拉磨。
谭星渊一时好奇,凑了上去。
眼前的一幕,让自己惊呆了。
只见前面摆着十几台石磨。
十几个瘦弱的人衣衫褴褛,被捆在磨盘上,脚上还带着镣铐。
然后像牲口一样拉着磨。
但是当谭星渊定睛一看的时候。
这些人不就是蒋猛那伙水匪吗?
不过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这伙水匪竟然被折磨成这个样子了。
此时众人看见是谭星渊来了,立刻热情起来。
有的人则去通知村长。
而何盛则用皮鞭指着这些水匪,说道:“谭先生,你看这些水匪被调教的多听话。”
何盛的父母,以及村子里不少人都死于这伙水匪手中。
河湾村的人和这伙水匪简直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此时没有杀了他们,已经算是好的了。
这时候陈泰澜说道:“船停运了,这货水匪便没有事情做,还吃闲饭,想着还是让他们到这里发挥一下作用吧!”
这时候这伙水匪看见谭星渊了,宛如看见救命稻草一般。
蒋猛率先跪了下来。哭诉道:“谭先生,救救我!这边简直太不人道了,每天早上鸡还没有起,我们便要起来干活,然后一直干到天黑。每天还只给一顿饭。”
一时间,蒋猛声泪俱下,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汉子,竟然哭成这样,想必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谭星渊现在算是明白了,刚才看到村子里的变化,都是这个十几名水匪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完成的。
看到这些,谭星渊沉默了。
抛开这伙水匪罪有应得不说,就这操作,前世的血汗工厂也要自愧不如啊!
蒋猛最后哭诉道:“谭先生,我们有罪,就让大肃朝的律法惩罚我,不要让我们在这里受罪啊!”
其余水匪也跟着哭了起来。
何盛此时一皮鞭抽在蒋猛身上,瞬间发出一声脆响。
蒋猛惨叫了一声。
何盛又是一皮鞭,然后呵斥道:“叫那么大声音做什么,吓到小爷了。”
这些水匪立刻噤声,只是求助的目光看向谭星渊。
何盛对着谭星渊说道:“谭先生,这叫劳动改造,以此给他们洗心革面,好让他们下辈子重新做人。”
谭星渊听这话,不禁佩服起来,这小伙子简直就是个人才。
这时候村长也来了。
再次见到谭星渊,先是行礼,毕竟这是河湾村的救命恩人。
而且上一次,谭星渊还给了村里500两银子,作为订金,鼓励众人种植大蒜。
村长此时开始汇报工作,于是说道:“此前谭先生说过让我们种大蒜,这不,地都整理好了,就等着开春了。”
谭星渊微微颔首,然后说道:“何村长,这次我来,是要把这些水匪带回京城受审。”
何盛立刻拒绝道:“不可以,这些水匪杀了我们那么多人,怎么就这样轻易的走掉。”
河湾村的村民都窃窃私语。
毕竟这十几名免费劳动力,就是当牲口用的,甚至连牲口都不如。
况且河湾村大部分都是老弱病残。马上种植大蒜,还要人手。
谭星渊此时想到,开春后,可以安排一部分流民到这里种植大蒜。
也未尝不是一个好的方法。
于是对着村长说道:“现在河湾村地多人少,到开春后,我带些人支援你们河湾村建设,至于这伙十恶不赦的水匪,还是要带回京城的受罚的。”
那伙水匪听到谭星渊这样说,立刻喊道:“我有罪,我有罪,快让我受罚吧!”
“我有罪,我有罪,砍了我的头也是可以的!”
……
何村长听闻谭星渊这样说,自然不好阻拦,也只好同意了。
何盛虽然不甘,但是见村长已经同意了,自己也不在坚持。
这伙水匪如释重负。
何村长原本想着挽留谭星渊,但是谭星渊必须赶着回去。
毕竟朝堂上波谲云诡,而九安坊外,唐渊的手下还在戒严,时不时的还会骚扰九安坊。
于是赶紧压着这十几名水匪上了船。
而这些年,唐渊指使蒋猛他们行凶,都是靠书信。
不过无不例外,这些书信都是唐渊所写。
只是没有署名,只盖了一个“唐”字的印章。
不过谭星渊有了这些人证,加上物证,有信心把唐渊绳之以法。
可是陈泰澜却犯了难,毕竟当初自己帮着谭星渊运送食盐,那是和转运司为敌的。
如果这时候回去的话,岂不是被打击报复。
此时一脸愁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谭星渊此时从怀中掏出一个册子,丢给了陈泰澜,并且得意道:“当初你帮我的忙,我谭星渊怎么能置你不顾呢?”
陈泰澜接过这个黄色的册子,打开查看。
“皇家专供”四个字映入眼帘,为了确认,继续向下看,的确盖的是玉玺。
陈泰澜惊喜的嘴巴都合不拢了。
毕竟整个航运船只中,能有这个皇家运输证的,简直凤毛麟角。
有了它就可以摆脱转运司的控制。
毕竟转运司通过不正当手段,把漕运上的所有竞争对手都摆平了。
剩下的船只想要航行,必须纳入转运司指挥之下。
但是有了这个证,就可以独立航行,再也不受转运司的控制。
这样陈泰澜的船便可以自由进入京城。
不过陈泰澜此时又疑惑起来:“谭先生,这个证十分难办,你是怎么搞到的?”
谭星渊轻笑一声,说道:“如今今非昔比,我已经是有了官身的人了。”
陈泰澜简直难以相信。
于是谭星渊把这一个内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给了陈泰澜。
接着把周广和马车也接上了船。
船缓缓开动,向着京城而去。
另一边,京城内。
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三位大佬硬生生把陆千户的行为定义为他的个人行为。
而禁军中的空饷问题,也只是小范围的问题。
并非是普遍情况。
所以又抓了几个千户,就准备把这事情揭过去。
毕竟这事情就是惊天丑闻。
而就在谭星渊走后的第一个朝会上,三大家族和长公主以及范承平剑拔弩张。
加上谭星渊没有出现,只说是告病在家。
众人以为谭星渊不敢参与这种级别的事情,加上唐渊派人在九安坊外整治谭星渊。
所以众人以为谭星渊怂了!
并且暗自鄙夷,这个怼天怼地怼空气的家伙,也不过如此嘛!
就在谭星渊走后的第二次朝会上。
谢柬飞沉声道:“启禀陛下,如今关于禁军空饷的问题,已经查明,只有少数军中有这种情况,该罚的罚,但是若是继续彻查下去,就是动了军心了。”
这明显就是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节奏。
范承平当然不甘,如今证据确凿,怎么就能说是少数军中的问题?
于是出列禀告道:“启禀陛下,禁军空饷问题严重,不可半途而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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