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秋则阴阳怪气的在一旁调侃道:“谭先生,你看你这笑容比阳光还要灿烂啊!估计现在内心有一头小鹿在乱撞吧!”
谭星渊瞥了一眼知秋,说道:“我这是为那四千多流民找到归宿而开心。”
知秋也瞥了一眼谭星渊,满眼全是不屑。
此时海面上季风已经恢复了,所以东海国港口上又停了不少的船只。
其中有几艘船引起了谭星渊的注意。
这些船一共三艘,船不大,而且做工明显不如陈泰澜的远洋船。
不过每艘船上都挂着狼头标志的旗子。
谭星渊一脸的疑惑,向着身边的陈泰澜问道:“陈船长,这是哪里来的船?”
陈泰澜拿起望远镜看了看,警觉道:“这些船是北辽人的船。”
北辽虽然暂时和大肃朝处于和平局面,但是实际上却是不怀好意。
毕竟北辽是北方强大的游牧民族,从古至今都在窥伺着中原。
往往喜欢和西戎联合,从西边和北边一起进攻大肃朝。
大肃朝只是靠着每年的岁币,勉强维持着和平。
谭星渊不解道:“北辽的船为何到东海国来?”
陈泰澜也是一脸的疑惑,说道:“看这船不像是货船,倒像是北辽的官船,到东海国应该不是经商的。”
谭星渊虽然不解,但是船已经开到这里,便不去理会这些,只能见机行事了。
谭星渊的船一靠岸,便有东海国的士兵围了上了,看着船很是眼熟。
但是看到船身上“九安号”的字的时候,却又疑惑起来了。
当谭星渊出现在船舷上的时候,这些士兵的表情立刻变得热切起来。
毕竟谭星渊两个多月前来到东海国,不仅大败倭国人,还救下被倭国人劫持的公主,最后还和陈国主结拜为异性兄弟。
这已经是东海国人尽皆知的事情了。
如今再次见到,为首的军官立刻高声道:“船上的可是大肃朝的谭星渊,谭先生?”
谭星渊大声说道:“正是在下。”
这军官立刻变的热情起来。
于是招呼道:“谭先生,是否需要搬运货物?”
东海国人口少,而且又十分富足。
所以全国百姓都是按照意愿从事自己想要的工作,而且东海国百姓工作态度十分刻板。
到点就会下班,给再多钱也不干。
所以这个点,港口的搬运工已经下班了。
谭星渊见这军官十分热情,于是感谢道:“那就有劳诸位了。”
有这些士兵帮忙,一船的货物,很快便搬进了东海国的转运司内。
转运司的一众吏员忙着清点谭星渊运来的货物。
谭星渊和陈泰澜则缓步进入了转运司的后院。
此处是东海国转运司使王大人的办公之所。
一路上,谭星渊和陈泰澜还在调侃着这位王大人。
谭星渊取笑道:“不知道这王大人是否还在研究他的水墨丹青?”
陈泰澜轻笑一声,说道:“这厮附庸风雅,画的实则连狗都不如。”
上次谭星渊来东海国的时候,这个王大人对谭星渊百般刁难,而且这个王大人又自视文化人,平日里喜欢画画,但是画的实在连孩子都不如。
最后谭星渊在东海国主面前,拆穿了这个王大人,并且当众用王大人的画羞辱了他自己。
谭星渊此时继续调侃道:“也不知道这次这位王大人是否还会刁难我等。”
陈泰澜笑着说道:“现在你是陈国主的异姓兄弟,他怎么敢刁难?”
说到这里,两人相视一笑。
当两人进入王大人的办公场所的时候。
两人同时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但是这个王大人却埋头案前,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
完全不理会二人。
谭星渊和陈泰澜两人相视一眼,这情况不对啊!
这个王大人不是挺会阿谀奉承的吗?
如今怎么这样没有眼力劲啊!
估计是专心公务,这有情可原,谭星渊自我安慰着。
陈泰澜则在一旁清了清嗓子,以此向王大人提醒二人的到来。
不过这个王大人只是抬头瞥了一眼二人,而后继续埋头案前。
谭星渊和陈泰澜两个人瞬间懵了,这是什么情况?
自己怎么说,也是东海国国主的异性兄弟,这个王大人竟然这么没有眼力劲?难道不怕自己在陈国主面前说他坏话?
此时谭星渊试探性的走近了几步。
那王大人依旧埋头案前,完全不理会谭星渊。
这位王大人口中念叨着什么,彷佛正在遣词造句,应该是在写诗。
谭星渊不禁狐疑,这家伙之前是画画,估计在绘画的路上,自觉自己没有前途,现在竟然又搞起了文学创作。
谭星渊伸长脖子瞄了瞄这位王大人在写什么。
只见王大人面前的纸上写着:
夜战百次力气长,
抖擞精神再提枪。
勃大精深才叫强,
人送外号不倒枪。
谭星渊差点没有憋住,一口老血都能喷出来。
这厮竟然写诗,写不出来就罢了,竟然写打油诗,写打油诗就算了,竟然还是那种会开车的打油诗。
谭星渊心中不禁吐槽:孙账房的黄色小说和这位王大人的黄色打油诗,绝对可以称得上黄色双绝啊!
但是嘴上依旧捧场道:“王大人,好文采啊!”
这时候王大人才缓缓抬起头,不屑的说道:“你这种人竟然也懂诗?”
谭星渊内心一万头草泥马奔过,什么叫我这种人?这不是赤裸裸的歧视吗?
但是,表面上,谭星渊装作谦虚道:“在下只是略知一二,王大人这诗写的意境深远,读了这诗绝对可以呼唤起内心远古的兽性。”
王大人鄙夷道:“写诗是读书人的事,像你这种天天想着赚钱的人,是不会懂的!”
谭星渊瞥了瞥嘴,强忍着笑意。
此时陈泰澜被两人的对话吸引,也上前查看。
当读到王大人的诗后,陈泰澜整个人都兴奋了,此时惊呼道:“这简直是旷世神作,只有这种诗才是男人最爱的。”
谭星渊瞥了一眼陈泰澜,看着这厮一脸的认真,看来陈泰澜的确被这种诗折服,一时间竟然对于陈泰澜的审美表示深深的担忧。
王大人见有人捧场,自鸣得意道:“本官日夜耕耘,只为在诗坛暂露头角,不久本官的诗集就要出版了。”
说罢不免鄙视一下谭星渊,说道:“向你们这种商贾之人,只会逐利,哪里懂诗啊,快快离去,不要扫了本官的雅兴。”
谭星渊听闻这句话,感受到对方深深的恶意。
虽然不知道王大人这种态度,但是依旧偷偷的从袖中取出一本书,放在王大人的桌上。
王大人瞥了一眼这本书名,《谭星渊诗集》。
而后鄙夷的看向谭星渊,潜台词就是:你也配?
说罢翻了翻这本书,很快脸上鄙夷的表情消失不见了,换上的是一种不解,最后是震惊。
接着一脸嫌弃的看着自己刚才写的这些作品,完全就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只好尴尬的把自己这些黄色打油诗收在一旁。
此时正好有衙役过来递交清单。
清单内容就是谭星渊这次所运货物的清单。
王大人心有不甘的瞄了几眼,忽然眼前一亮,然后阴阳怪气的说道:“这个玉皂是什么玩意?”
谭星渊在一旁解释着何为玉皂,以及玉皂的使用方法。
但是令谭星渊未曾想到的是,这王大人冷冰冰的说道:“这件商品是新产品,以前没有申报,不得入东海国。”
东海国的确是有这个规矩。
但是这个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况且谭星渊仗着自己和陈国主的关系,觉得这种小事,没有必要这么麻烦。
但是没想到,这个王大人如此的难缠。
于是只好说道:“王大人所言极是,你看我们现在申报可以吗?”
王大人摇摇头,一副铁面无私的样子,说道:“当然不可以,这玉皂已经运进转运司的仓库。怎么能再申报。”
谭星渊看着这货,感觉他又开始犯轴了。
于是只好无奈道:“那我们把这玉皂搬出转运司,然后再申报,申报完再运进转运司,这总可以吧!”
王大人两眼一横,呵斥道:“你当这是哪里?货物想运进来,就运进来?运出去就运出去?”
这货物已经处于一个微妙的状态,未申报的存在于东海国转运司,既运不出来,也卖不出去。
谭星渊苦笑道:“那王大人说说看,这该怎么办吧!”
王大人轻笑一声,说道:“好办,你再回去运一船玉皂,到港口后先来转运司登记,然后这事情就好办了。”
谭星渊和陈泰澜对视一眼,这货又开始死脑筋了。
谭星渊心中暗自郁闷,看来只有把东海国国主搬出来了。
只好说道:“看在我和陈国主是结拜兄弟的份上,王大人行个方便吧!”
王大人正色道:“就算是陈国主亲在来,我也是这个态度。”
谭星渊心中这个恼火,简直无处释放,但是这毕竟是别人的地盘,于是想着只有从长计议。
看来也只有见了陈国主之后,用陈国主的身份压他才行了。
不过,王大人还是把除了玉皂以外的货物的账,都结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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