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星渊苦苦思索应对之策。
理出了一点头绪,首先就是要在东海国国内制造舆论,然后寻找这位北辽皇子的弱点。
若是能让北辽皇子知难而退,那是最好的了。
可是想着容易,做着难啊!
这陈璇可是号称东海之珠,天下多少男人梦寐以求得到的女子。
这北辽皇子怎么愿意放弃呢?
思索间,谭星渊再次回到了客栈。
此时的知秋也刚刚起床,正在镜前梳妆。
谭星渊刚推门而入,知秋便敏锐的感受出谭星渊身上女人的气息。
于是阴阳怪气道:“一大早便去见公主了啊!谭先生倒是把国事丢一边了啊!”
谭星渊疑惑的看向知秋,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知秋冷哼一声,说道:“你身上有女人的香味。”
谭星渊脸上显出窘迫的表情,只好说道:“东海国公主求救于我,因为北辽人此次前来就是来提亲的。”
知秋拿着梳子的手停顿了一下,脸上露出纠结的神情。
若是北辽人把陈璇娶走,那么谭星渊身边就少了一个竞争对手。
但是知秋自然知道,一旦提亲成功,对于大肃朝意味着什么。
毕竟皇子和公主联姻,最后的结果就是北辽和东海国结盟。
于是警觉的问道:“是北辽哪一位皇子过来提亲的?”
谭星渊满是愤恨的说道:“托勒木。”
知秋脸上表情变得极其厌恶,说道:“原来是北辽的三皇子。”
知秋原本就是间谍出身,早期混迹在北辽,自然对北辽那边的事情十分清楚。
谭星渊见状,立刻问道:“你认识他?”
知秋轻蔑的说道:“北辽谁不知道这位三皇子……”
知秋开始诉说起这位三皇子的光辉事迹。
托勒木这位皇子,生性粗暴,而且荒淫无度。没有一日能离得开女人的。
他的宫中,夏季的时候,侍女都是光着身子的。
美其名曰,原生态的野性美。
每次喝完酒后,就会各种手段折磨女性,整个过程就是丧心病狂。
知秋咬牙切齿的诉说着,甚至一些细节,她本人都羞于开口。
谭星渊听的脸色铁青,陈璇若是落入这人手中,命运将会何其悲惨。
同时内心感慨:女人的美貌既是优势也是致命的弱点,若是没有强大的力量作为支撑,女人的美貌只会反噬自身。
知秋虽然对于陈璇有着女人天生的敌意,但是也不忍心让她落入托勒木之手。
此时急切的说道:“谭先生,不如现在就去求见陈国主,面呈厉害,阻止北辽人提亲。”
不过谭星渊却异常的淡定,冷静的说道:“现在去找陈国主,不是最好的时机,还需要再筹划一下。”
毕竟陈国主是不愿以把妹妹嫁给北辽人的,只是碍于北辽人的压力和本国那些投辽派的压力,所以不得已才苦苦周旋着。
所以谭星渊现在去找陈国主,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知秋瞥了一眼谭星渊,嘟囔道:“若是不及时阻止的话,这个托勒木就要把陈璇带回过去,然后天天拿着皮鞭抽打你心爱的女人了。”
说道这里,谭星渊感觉到心在滴血。
不过还是冷静道:“现在去于事无补,得先给陈国主释放一些压力,同时你也得帮我去跟踪这个托勒木,看看他每日行踪如何?”
知秋见谭星渊安排的很有道理,于是快速收拾好,便动身去了。
同时心中也在嘀咕:老娘竟然去帮情敌的忙,简直太可笑了。
但是没有办法,此事还关系到大肃朝的安危。
谭星渊此时马不停蹄的赶往九安号上。
由于没有航行任务,船上一百多名船员皆懒洋洋的晒着太阳。
谭星渊转了一圈,没有发现陈泰澜的影子,看来这货还在青楼里面日日日。
谭星渊朝着众人拱拱手,然后说道:“诸位,本官劳烦你们办件事。”
这些船员都是陈泰澜的手下,对于谭星渊自然只是表面上服从。
众人见状也不说话,只是好奇的看着谭星渊。
只有一个老水手问道:“谭大人,你请我们帮什么忙啊?”
谭星渊幽幽的说道:“就是请诸位下船,到城里逛青楼,逛茶馆,逛戏院,去的人每人给一两银子。”
说罢从怀中掏出一包银子,在手中晃着。
众人一听立刻来了兴致,这谭大人简直是人傻钱多啊!
于是众人立刻围了上了,生怕谭星渊变卦似的。
谭星渊这时候却捂紧了钱袋子,说道:“这可不是让你们白去的,你们去的时候得帮本官一个忙。”
众人心中疑惑,一个水手问道:“谭大人,我们能帮上什么忙啊!”
谭星渊幽幽的说道:“帮本官去到城里散布一些消息。”
众人不解。
谭星渊接着说道:“你们就到处宣扬,说北辽人一年都不洗一次澡,上厕所不用厕筹,特别是这个北辽皇子托勒木,荒淫无度,喜欢虐待女人,喝过酒后,连畜生都不放过。”
众人听着这话,都不免脸上厌恶,但是想着还能拿着一两银子去城里快活,而且还是说北辽人的坏话,自然是积极主动的。
于是乎众人一哄而上,拿着银子便去城里消费去了。
这一百多号人,宛如一百多个喇叭,逢人便说北辽人的光辉业绩,一时间,东海国从上至下,都流传着北辽人的各种负面消息。
而且这些消息经过层层加码后,都开始变了味了。
比如说北辽人一年只洗一次澡,而且是用羊尿洗澡。
北辽人不是一人娶一个媳妇,是一家男人娶一个媳妇。
皇子托勒木喝完酒后,就会糟践身边一切雌性物种。
北辽人吃饭只用右手,因为左手是替代厕筹的。
……
而谭星渊则耐心等待着,以此让这些消息在东海国上下反复发酵。
东海国的百姓在这些夸张的信息下,纷纷厌恶北辽人这种不开化的民族。
甚至原本那些投辽派也转身成为中间派。
一切都如谭星渊所想,而深夜知秋回来后,说道:“这个托勒木白天进宫催促陈国主关于提亲的事,晚上则乔装打扮,然后去一家叫做弄花馆的青楼过夜。”
谭星渊不禁鄙夷,这个男人来提亲也不忘了去逛青楼,足见这人多么丧心病狂。
第二日一早,谭星渊便早早起身,去了东海国的王宫。
由于谭星渊是以大肃朝官员身份来东海国,所以不仅穿了官服,还带着国书。
当国书呈上来后,很快便受到陈国主的接见。
王宫内的花园里,陈国主明显憔悴了不少,见谭星渊来,先是热情的招呼道:“贤弟,几个月未见,没想到都入朝为官了啊!”
谭星渊立刻躬身行礼道:“托兄长的福,受到我朝长公主的信任,如今在朝中做官。”
谭星渊故意在陈国主面前提到长公主,以此提醒他,大肃朝才是东海国的归宿,不要对北辽人保有任何希望。
陈国主听到长公主三个字,立刻眼前一亮,立刻小声问道:“贤弟,长公主可有回信给我?”
谭星渊摇摇头,陈国主立刻变得失落。
但是谭星渊却安抚道:“长公主虽然没有回信,但是在我面前时常夸奖兄长为人有雅量,是世间一等一的俊杰。”
谭星渊一边胡诌,一边内心祈祷长公主将来知道后,千万不要责怪自己!自己这可都是为了大肃朝的好。
陈国主脸上立刻显示出得意之色,不过旋即,脸色又变得难看了。
谭星渊故意问道:“看兄长脸色,似乎有烦恼?”
陈国主长叹一声,说道:“最近北辽人来我东海国……”
陈国主把北辽人提亲之事说了出来。
当说到关于北辽人的传闻的时候,整个人的脸色完全垮了下来。
谭星渊听闻这些后,义愤填膺的说道:“北辽就是蛮夷未开化之地,若是让公主嫁过去,岂不是要受一辈子罪?”
陈国主此时凑了上去,问道:“这两日都在传北辽人用羊尿洗澡,如厕的时候不用厕纸,还有竟然是什么一家子娶一个媳妇?”
谭星渊暗自偷笑,看来自己的舆论控制的很到位啊!
不过脸上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说道:“当然是真的,还有一些更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我都羞于启齿的。”
陈国主听罢,懊恼至极。若是把妹妹嫁过去,岂不是入了人间炼狱。
不得已沮丧的说道:“都怪我无能,不然一定把这些北辽人赶走,但是这些北辽人势大,若是惹怒了他们,恐对东海国不利。”
说罢长叹一声。
谭星渊见陈国主已经对北辽人不抱一丝希望后,幽幽的说道:“若是让这些北辽人知难而退,不就行了?”
陈国主一听,立刻陷入沉思,但是很快便再次陷入绝望,只是苦笑道:“贤弟说笑了,那托勒木怎么可能知难而退。”
话说到这里,忽然想到谭星渊是出了名的足智多谋,于是试探道:“莫非贤弟有什么妙法?”
谭星渊神秘一笑,说道:“兄长不必担心,剩下的交给我办就是了。”
陈国主见谭星渊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悬着的心倒放下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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