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璇不满于哥哥的决定,于是愠怒的“哼”了一声,接着转身跑回后宫,随着裙摆翻飞,谭星渊彷佛还看见陈璇用手擦拭着眼泪一般。
紧接着,谭星渊和陈国主两个人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
而就在此时,陈国主的随从禀报道:“国主,转运司使王大人求见。”
陈国主脸上立刻出现了不悦的表情,因为这个王大人就是投辽派的带头人。
自从北辽人来了之后,这货上蹿下跳,唯恐天下不乱,把朝局搞的乌烟瘴气。
而谭星渊表情一阵讥笑,这个王大人的投机能力实在太差,也不知这货怎么混上这个位置的。
陈国主原本想不见的。
但是谭星渊想到自己还有一批货扣在东海国转运司内,总要想个法子解决啊!
于是乎,在一旁小声说道:“小弟常闻王大人秉公执法,现在求见,必有要是啊!”
陈国主听出谭星渊话里有话,于是忍住性子,命人把王大人带进来。
不一会王大人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见到谭星渊也在,不禁脸色一苦,感觉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不过还是朝着陈国主纳头便拜,然后庆贺道:“北辽人已经撤退,恭贺国主,少了一件烦心事,真是天佑我东海国。”
陈国主鄙夷的看了一眼这位王大人,然后幽幽的说道:“这几日不是你在朝中四处鼓吹和北辽人结盟的吗?”
王大人再次叩首,悲痛道:“国主,我这是权权爱国之心啊!下官自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此探查出朝中有什么人想投靠辽国人的?”
然后这个王大人左右看了看,接着从怀中取出一个册子,双手举过头顶,然后说道:“据微臣考察,朝中想着投靠北辽人的名单都在这里了,请国君过目。”
谭星渊腹诽道:这就是妥妥的死道友不死贫道的节奏啊!
不过陈国主完全没有理会这厮,把册子直接丢进一旁的火炉之中。
王大人面露绝望,看来自己仕途已经完了。
陈国主瞥了一眼王大人,然后幽幽的说道:“我看你在这个官位上已经太长时间,可以回家歇息了。”
王大人不甘心,立刻叩首道:“微臣一时糊涂,望国君看在微臣兢兢业业多年的份上,网开一面。”
陈国主似乎有些动容了。
谭星渊看到这一幕,内心不免吐槽:这耳朵根有些软啊!就凭这一点,大肃朝的长公主你是一定泡不上的了。
于是谭星渊在一旁淡淡的说道:“王大人,你看我从大肃朝运来的一批货还扣在转运司内,不知道如何处理啊!”
王大人顿感被人补了一刀,心中大呼:今日出门没有看黄历啊!怎么又碰上这么一个主啊!
只能嘴上勉强应承道:“这事好说,容我回去就办妥。”
然后哀求的看向谭星渊,希望他不要补刀了。
但是谭星渊却乐此不疲的说道:“王大人,当初你可不是这样说的啊!”
这倒是引起了陈国主的好奇,于是问道:“究竟是何事?”
于是谭星渊把玉皂被扣下来之事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只见陈国主一脸愠怒的看向王大人。
毕竟谭星渊是自己的结拜兄弟,你个转运司使,竟然这样不给面子。
陈国主质问道:“刚才我贤弟所言是否为真?”
王大人心说大意了,当初没有料到不可一世的北辽人竟然这样狼狈的撤走。
于是哀求道:“所言为真,但是我这都是严格执行转运司的规定啊!”
这话说的没有错,但是封建社会,皇权是要高于律法的。
即使有的皇帝明面上说律法最高,但是内心的想法是:我只是客气一下,做做样子,谁当真就是真的傻缺了。
王大人微微抬头,看了看陈国主的眼神,心说不妙,于是立刻说道:“国君,都是我一时糊涂,微臣马上命人把这事情解决了。”
陈国主想着毕竟这是家丑,不可外扬,特别是当着谭星渊的面,不便把东海国丑陋的一面展示出来。
于是试探性的向谭星渊问道:“贤弟,你看这样满意吗?”
谭星渊此时哪肯放过这个王大人,毕竟自己被他刁难了两次。
于是说道:“兄长说如何便如何。”
王大人听闻此言,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看来今日这事情总算过去了。
但是谭星渊却继续说道:“兄长,这王大人虽然有些缺点,不过还是些闪光点的,真所谓人无完人啊!”
王大人心说不妙!谭星渊这货这般说话,一定灭有憋好屁。
只见谭星渊此时接着阴阳怪气的说道:“这王大不仅执法如山,而且还颇有诗才,据说都要出诗集了啊!”
陈国主是个文艺青年,一听这话,立刻来了兴趣。
但是忽然想起这个王大人此前喜欢丹青,但是画的画简直提不上手,此时不免有些泄气。
于是试探的问道:“王大人,我贤弟说的可是实情啊?”
王大人瞬间支支吾吾起来了。
准备低头不语,以此达到模棱两可,蒙混过关的境地。
但是谭星渊不依不饶,在一旁说道:“王大人一定是谦虚,就由我来把王大人的诗抄录一下。”
说起拿起一旁的毛笔,沾满了墨汁,然后挥毫起来。
陈国主的好奇的凑了上去,但是不免内心有些担心。
而王大人呆坐在地上,心说完了,一切都完了。
谭星渊一气呵成,然后站在一旁,让陈国主欣赏。
夜战百次力气长,
抖擞精神再提枪。
勃大精深才叫强,
人送外号不倒枪。
看完之后,陈国主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写的都是什么玩意?
简直就是丢东海国的脸啊!
想到这里,陈国主已经忍无可忍,于是呵斥道:“王大人,你不是喜欢写诗画画吗?从今日起,就不要在当官了,回家慢慢写诗画画去吧!”
王大人瞬间瘫软在地,感觉整个世界都已经毁了。
到这里,谭星渊的东海国之行,该办的的都办了,还额外的破坏了北辽人的计划。
除了没有娶东海国公主,实在令人惋惜。
于是乎,也该返程了。
但是陈国主哪里肯放行,硬是把谭星渊留下了三日,并且每日都大排筵宴。
只是陈国主这个心机BOY,没有让自己的妹妹参加。
就在谭星渊离去之前,陈国主说道:“贤弟,这一次多亏了你,兄长准备了些土特产,希望你不要嫌弃。”
说罢便命人运来不少土特产,其中比较值钱的是一千棵人参,还有上千套的水晶制品。
不过谭星渊看着这些水晶制品,内心直泛嘀咕,毕竟自己九安坊的玻璃工坊可以低成本制造出差不多的东西来,而这些真水晶对于自己来说就不值钱了啊!
于是陪着笑脸说道:“兄长,这水晶实在太贵重了,贤弟可受不起,可不可以换成别的?”
陈国主内心倒是佩服起谭星渊来,毕竟水晶可是极其昂贵的定西啊!
看来这货不爱财啊!
于是问道:“贤弟,不要水晶,你想要些什么呢?”
谭星渊舔着脸说道:“鲸鱼油,可以吗?”
陈国主脸色一苦,这货还是爱财的主。
毕竟这玩意比水晶还要值钱,都是本国渔船向北上千里,才能捕捉这鲸鱼。
但是既然已经说出口了,只能忍痛向谭星渊的船上搬运了五千斤的鲸鱼油。
谭星渊暗自得意,这玩意可比蜡烛以及普通油灯亮多了啊!
拉到京城,一定可以卖个大价钱啊!
最后陈国主还手书了一份国书,作为外交礼节,带回大肃朝,当然国书中对于谭星渊在东海国的表现了给与了极高的评价。
同时又偷偷塞给谭星渊一份信说道:“贤弟,这是我写给长公主的信,劳烦贤弟交予长公主。”
谭星渊看着痴情的陈国主,五味杂陈,这位未来的大舅哥是个痴情的种啊!
毕竟身为一国之君,目前后宫依然冷冷清清,实在令人佩服。
九安号再次离港,缓缓离开了东海国。
站在码头送行上的还有陈璇,此时两眼湿润,双手紧紧扣在一起,这一去,又不知何时再见。
甲板上,谭星渊极目远眺,东海国已经变成了一个点。
此时对陈泰澜说道:“陈船长,现在可以改变航向了。”
陈泰澜一脸的疑惑,询问道:“谭先生,咱们不是应该回大肃朝的吗?”
谭星渊摇摇头,说道:“改变航线去那座下面有火山的岛。”
这座岛,就是上次倭人绑架东海国公主所在的岛。
一旁的知秋疑惑道:“谭先生,去那座岛上做什么?”
谭星渊幽幽道:“去带些好东西回去。”
知秋脸上诧异的看向谭星渊。
陈泰澜作为一名老船长,自然知道航线是哪里。
于是调转船头,朝着那座火山岛而去。
谭星渊去这岛上的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从那岛上运些硫磺石回去。
毕竟未来的大舅哥提出要求了,必须当上三品以上的官,才有资格娶他的妹妹。
看来只有搞出点实用的东西,才能加速自己官阶的上升。
而火药绝对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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