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要你,我半夜出门是有事。”姜郁摸着白黏黏的小脑壳,轻声安慰道。
“什么事呀?偏偏要半夜离开?”白黏黏哭得眼睛肿起来,“你是不是偷偷去泰和医院了?”
姜郁:“额……”
白黏黏看出她的心虚:“果然就是偷偷去那里了呜呜呜呜。”
“我们回去再说好不好?”姜郁看了看四下无人的街道,“这里不太安全。”
万一突然有人过来,看到她在路中间蹲着,对条哭得伤心的小白蛇说个不停,肯定得以为她是个精神有问题的神经病。
“嗯,回去。”白黏黏小声啜泣着说。
姜郁用肩膀驮着小白蛇走了一会儿,白黏黏抽噎着:“小郁,对不起,我把你的衣服蹭脏了。”
他东躲西藏地爬了好一会儿,奶油白的鳞片都沾上了灰。
“没关系,洗洗就好。”姜郁没放在心上,“幸亏你没被别人捉住,要不然得被别人欺负了。”
“外面的世界好危险。”白黏黏说着更加用力地团紧身子。
姜郁:“知道危险还要往外跑。”
“我害怕危险,但是我更害怕小郁也遇到危险。”白黏黏弱弱地说,“我会为了你变成有勇气的蛇。”
平时只会撒娇打滚要糖吃,难得会说这么让人感动的话。
但对于姜郁而言,小白蛇没有勇气也没关系,永远做一条爱哭的笨蛋蛇也好。
这句话就不要说出来打击他现在脆弱的小心脏了。
到了旅馆后,白黏黏第一个要求就是:“想要洗澡,身上都脏了,睡觉会把床单弄脏脏的。”
姜郁给他接了一池子的温水,本来想亲自上手给他打香波,但被拒绝道:“我是男孩子,不能让小郁给我洗。”
小白蛇在特殊的地方有特殊的执着。
毕竟只是条小蛇,再怎么脏也很快就洗好了,姜郁用小毛巾包住白黏黏的时候,他委屈巴巴地说:“下次不要独自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了好不好?也不要单独丢下我一个人。”
“以后不会了,我要去哪里都会和你说的。”姜郁给他擦干后撤掉毛巾。
“我虽然没有用,但是在你遇到危险的对手时可以把我丢出去当挡箭牌的。”白黏黏贴贴姜郁的手背,“至少可以争取一点逃跑的时间。”
“我才不会干这么缺德的事。”姜郁敲了下他的小脑壳,“话说回来,你是从窗户的缝隙处钻出去的吗?那么高的楼层你也不怕摔伤啊?”
“我用灵力附在身体上增加了粘性,变得像壁虎一样,能够稳稳地吸附在墙壁上。”白黏黏解释道。
“消耗了不少灵力吧?”姜郁问。
“有点多。”白黏黏可惜地说,“但是我会努力攒回来的!”
“眼睛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呢?”姜郁指了指小白蛇略肿的左眼。
“被野猫揍的。”白黏黏抱怨道:“才刚到一楼就遇到一只流浪猫,还好我反应快,不然会被揍得更惨。”
哼,我与猫猫有不共戴天之仇!
姜郁从包里翻出一支消肿的药膏,给白黏黏涂上。
小白蛇眨了眨眼:“涂上后好清凉哦?难道里面有薄荷吗?”
“有可能。”药膏上的字太小,姜郁没有认真看,“睡觉吧,现在都已经很晚了。”
白黏黏应了声好,但却睁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姜郁。
“看我做什么?让你快点睡觉了。”姜郁纳闷。
“我害怕你又悄悄趁我睡着了逃走。”又消耗了不少灵力,又被野猫吓,白黏黏此时已经困得不行,但还是倔强地不肯闭眼。
姜郁拍了拍自己的枕头:“要和我一起睡吗?”
白黏黏小脸一红,不过现在是蛇的形态看不出,“什……什么?我……我可是男生。”
“那算了。”姜郁躺下。
白黏黏:“呜,等等。”
“过来吧。”虽说小白蛇的占地面积不大,姜郁还是顺势往边上挪了挪。
“我……我睡在你旁边的枕头上就好了,不用和你一起盖被子。”白黏黏离开自己的床,爬到姜郁的身边,不好意思地说。
床比较宽,能放得下两个枕头。姜郁睡靠窗的那个,小白蛇盘成一团卧在另一个枕头上。
姜郁:“晚安。”
“晚安。”白黏黏用尾巴碰了下床头的开关,房间陷入黑暗。
姜郁没睡着,她在脑海里叫出7777:“我想要现在砸开彩蛋。”
7777:【没问题哟,玩家小姐。】
脑海中出现一颗巨大的金蛋,姜郁举起锤子砸下去,里面飘出色彩缤纷的碎纸片。
接着,就像使用了时间回溯卡的效果,身边的场景开始变形,消融。
等姜郁回过神来时,自己正站在月潭的边上。
天蓝水清,口鼻间都是青草味和冷冽的清水味。
“啦啦啦啦啦。”耳边传来女人胡乱哼唱的声音。
姜郁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头发油腻蓬乱,穿着脏兮兮衣服的女人坐在月潭边上,脚伸进水里晃来晃去地玩水,神态有着孩子般的憨傻和天真,看上去精神不太正常。
这张脸的五官姜郁熟得不能再熟,就是陈丽红其人。
“啧啧,这女人还真是可怜,买来才一年都不到吧,男人就死了。”在水潭边洗衣服的女村民A说。
“曾照林那混子每天就是喝酒打老婆,与其说可怜不如说走运吧?”女村民B冷漠地说。
“走运?她这要怎么过活都是问题哦。”女村民A的语气里有着看好戏的意味。
女村民B:“咱们村的光棍这么多,还愁找不到下家,你可别操心了。”
此时,一个叼着草杆的男村民C路过,听到了两个女人的讨论,他笑着打趣道:“男人死了,家里又没有孩子,我觉得啊,反正曾照林是咱们村的人,他老婆就干脆算作咱们村的公共财产吧。”
“公共财产?搁这儿还用高级词汇呢?”女村民A斜瞅他一眼,“要是让你老婆听到了,不削死你。”
“说的跟谁怕那个臭婆娘似的。”男村民C不屑道。
几人插科打诨没个正形,没说几句,身后传来匆匆的脚步声,随后就是粗犷的骂声:“好啊,总算让老子找到了,老子今早都快把村子给跑了个遍。”
“曾照山?你怎么在这儿?”女村民A把洗好的衣服拧干放进盆里。
“找人呗。”曾照山走到陈丽红的身边,扯着她的手腕,“走,快跟我回家。”
“跟你回家做什么?人家现在可是村里的公共财产了?”女村民B取笑道。
“公共财产?谁说的?”曾照山皱起眉头,不满道。
女村民B往男村民C的方向努了努嘴。
“开个玩笑嘛。”男村民C摆手。
“玩笑可不是这么开的,我哥死了,他花钱买来的女人自然得归我。”曾照山理直气壮地说,“我可是他唯一的亲人了,不由我继承由谁继承?”
“算盘打得可真响啊。”女村民A啧啧着说。
月潭村这地方又偏又穷,村里的男男女女基本上是内部消化,但男人的数量总是比女人多,所以光棍自然也多。外面正常人家的女孩子都不肯嫁到这里,一来二去便只能通过一些非法途径买老婆。不过村里穷,男人手里没几个钱,能买到的货色自然就次等,基本都是些精神有问题的女人。
对此,村里人还有自己的一套说辞:“懂什么?智力正常的女人还会想方设法地逃跑,智力不正常的才适合做老婆。”
在数十个被拐卖到月潭村的女人中,陈丽红也属于其中的一员。
手臂被扯得疼,陈丽红看着眼前陌生的男人只会啊啊啊地叫着。
“吵死了,快走!”曾照山只当这是一件可以使用的器皿,并未考虑到陈丽红是觉得疼痛才会发出啊啊的声音。
回家的路上,当陈丽红被路边的花朵或是小鸟吸走注意力想要停下时,曾照山就用暴力制裁,几次下来,陈丽红学会收敛,看向曾照山的眼神中写满了恐惧。
到家后,曾照山立马就用非法,暴力的方式伤害了陈丽红。
姜郁作为旁观的第三者,触不到摸不着,无法改变历史,只能颤抖着声音让7777切换场景。
这一次,姜郁看到陈丽红在奔跑。
竭尽全力在山野间奔跑。
她光着脚,踩在被太阳烤得炙热的土路上,不顾一切地向前飞奔。
跑一段路她会转头往后看,尽管看不到人影,她也不敢停下脚步。
一路跑到月潭前,她纵身跳下潭里游到另一侧的岸边,接着屏住呼吸把头没入水中。
很快,后面的人就追了上来。
曾照山满脸横肉,表情阴狠,嘴里乱咒:“这臭娘们跑哪儿去了?”
左看右看,看到月潭岸上只有个小男生在玩,问道:“野娃子!有看到个疯婆娘路过这里没?”
野娃子摇头:“我刚看见她跑前面去了。”
“吃的不多,跑的倒是快。”曾照山说着又继续沿着土路跑远了。
等曾照山彻底走没影了,憋气憋到快晕厥过去的陈丽红才浮出水面大口地喘着气。
野娃子在岸边对她伸出手:“快上来,躲到高草丛里,他就找不到你了。”
陈丽红警惕地看了野娃子几眼,似乎是在估量眼前这个人会否用和曾照山同样暴力的手法对待她。
或许是野娃子看起来年纪过小,又或是潭里的水太冷,陈丽红没坚持多久就爬上岸边,在野娃子的带领下躲进了比人还高几分的高草丛中。
野娃子看着眼前的女人,她的嘴角高高肿起,额头上有一道很深的伤口,露出的手和腿上都有不少淤青。
她的衣服和头发湿漉漉的,在微微发抖,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寒冷。
“你要不要稍微挪过来一点,我这里更容易晒到太阳。”野娃子小声说。
陈丽红摇头,抱着自己的双臂不动。
“好吧,”野娃子往太阳的方向看了一眼,“等会儿太阳应该会挪动位置连你也照到的。”
野娃子说的不错,没过多久太阳挪动位置照到了陈丽红的身上。阳光驱走她身上的寒意,她渐渐不再发抖。
“你叫什么名字?”野娃子问她。
陈丽红听不懂,摇头。
野娃子误读成另一种含义:“唉,我和你一样没有名字。”
陈丽红没有反应。
“或许,我们可以一起生活。”野娃子眼睛发亮,“我还从来没有和别人一起生活过,你不嫌弃的话,可以把我当做你的家人。”
“家人。”陈丽红重复了一次这个词语。
野娃子点头:“家人。”
等到入夜,野娃子带着陈丽红偷偷躲进村里废弃已久的庙宇。他告诉陈丽红白天要躲在这里,不能被别人发现,不然会被曾照山抓回去。
陈丽红听不懂太复杂的话,只对曾照山这个名字有所反应,每当野娃子说出这个名字时,她就会瑟缩一下。
于是,野娃子每天出去讨饭之前都会对她重复几遍外面有曾照山,不能出去,这样她就会老老实实地呆在破庙里。
野娃子虽小,但对于村里的人情世故还是有几分了解。很快,在有意打听下,他便知道自己在水潭边捡到的女人叫做陈丽红,她的老公是前不久刚死掉的曾照林,而曾照林的弟弟曾照山现在霸占了她。
野娃子没想到自己不过是生了病,在庙里躺了几天,竟然会错过这么重要的消息。
和野娃子相依为命的那段日子,大概是陈丽红有记忆以来最为安心的日子。没有人会强迫她做不愿意做的事,也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揍她,还会给她吃干净的饭。
不过好景不长。
很快,陈丽红的行踪便被有心人发现了。
“我就说野娃子这段时间上门来讨的饭量怎么变多了呢,原来是背地里还藏着个人呐。”女村民C带着曾照山找到了破庙里。
他们到的时候,陈丽红和野娃子正蜷缩在一堆干草上睡觉。
曾照山不由分说地先打了一顿野娃子,呵斥他:“亏我平时还会给你留点剩菜剩饭,真亏你能做得出来啊,小小年纪就会拐别人老婆了,好大的本事!”
野娃子吃过曾照山给的饭菜,一股馊臭味,仔细找找还能在饭菜里找到苍蝇小虫之类的异物。
可他无暇辩解,对方也没给他机会辩解。
曾照山揍完野娃子后便把挣扎大喊的陈丽红带回家中。
一同前来的村里人沉默地看着她尖叫,看着她大哭,看着她挨打。
村民的表情或是冷漠,或是单纯看热闹的调笑。
他们默认了买来的女人没有人权,陈丽红的使用权,出售权都交在了买方的手中。
这是牲口,不是人。
曾照山也是这么想的。
他把陈丽红拴在已经空下来的牛棚里,无形中给她挂上可出售的牌子,让她变成自己赚钱的工具。
村里的光棍有了去处,村里的有妇之夫也有了去处。
他们愿意花费十几块钱买到贫苦中短暂的快乐时间。
村里的女人知道,她们憎恨这样的现象。但并不是憎恨男人们的作为,只是憎恨陈丽红的收费为何会这么便宜,只是憎恨陈丽红是个贱人。
思想的齿轮一直都在往错误的方向转动,人的面目也变得可憎。
没有相应的配套措施,陈丽红很快就怀了孕,得了病。
但买卖从未停止过。
她怀孕又流产,流产又怀孕,因为疏忽没来得及流掉的就生下来。
大多是死胎。
偶尔有活的,如果是女孩就掐死,男孩就转手卖出去。
多好啊,陈丽红身上的一切都可以卖钱,而她的一切均不受自己主宰。
某次接生完,接生婆抱着死胎打算找个地方丢掉时,陈丽红在撕裂的疼痛中攥住她的衣角,问:“野娃?”
“亏你还记得他呢,早死了。”接生婆觉得脏,拉了拉自己的衣角甩开她的手。
“死?”
“大冷天的,发着烧跳进水潭里捉鱼,脚抽筋了被淹死的。”接生婆解释完,懒得看陈丽红的反应便急匆匆地走了。
没有看见陈丽华眼里仅剩的光熄灭。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陈丽红生下来的不再是人形胎儿,而是白色的长条肉虫。
这种肉虫和婴儿差不多大,长着模糊的五官,会发出婴儿般的啼哭声。
接生婆接生过这么多次,从来没遇见过这种情况,她和曾照山商量过后,抱着啼哭的长条肉虫来到月潭边将其溺死,抛尸水中。
得知了陈丽红怀孕后会生出怪物,造访牲口棚的男人数量变少,但并不是归零。
一段时间后大家发现身体并无异常,这里又再次恢复了原本的客流量。
陈丽红生下来的白色肉虫越来越多,月潭里被溺死的肉虫也越来越多。
她偶尔得到放风的时间,脖子上拴着绳子,在门前的院子里呆呆坐着时,会有女人来偷偷看她,她们觉得陈丽红这样的人是肮脏的,所以不能靠近,只能远远地看。她们捡起石头朝她扔去,砸伤她的脸,砸伤她的手,骂她是怪物,□□。
不久后,村里遭了严重的旱灾。
庄稼颗粒无收,村子里除了月潭外的各条河流都干了。
月潭成为了村子里唯一的水源。
可潭里的水也在随着旱灾的加剧逐渐干涸,根本养不活庄稼。
而陈丽红却如同一台不会停歇的机器,还在不停地生产白色肉虫。
已经记不清是哪个村民第一个动的歪脑筋,提出把肉虫做成食物。在极度缺乏食物的情况下,人的道德底线会一再降低。
原本避之不及,被溺死在月潭中的白色肉虫成为了全村人的食物来源,成为了帮助他们度过灾荒的关键。
被做成汤,被切成片做成小炒,被放到屉笼里蒸熟。
这些肉虫被烹饪后的味道竟然异常美味。
月潭村的村民平安无事地渡过了此次的旱灾。
旱灾结束后,陈丽红也死了。
村子里开始流传起陈丽红的传说,大家认为陈丽红就是带来此次旱灾的源头,她是个不折不扣的灾星。
因为觉得太晦气,甚至没有找个地方埋尸体,只是草草地将其进行火化。
大家似乎忘记了正是依靠她才捡回的命。
也忘记了对她做过的事情是何其过分。
陈丽红被火化后的第二天,村民们发现,自己的鬓角处长出了凸起的小洞。
一开始没有人将此事放在心上,都以为是不小心抠破的痘痘,直到有人在夜里听到断断续续的婴儿啼哭声,脑袋深处传来宛如被密密麻麻的虫子迅速爬过的痒意,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
可还没等他们向医生求助,就有人掀开了自己的头盖骨,发现了里面不断繁殖的白色蛆虫。
这些小虫宛如当初陈丽红生下的白色肉虫的幼年体,遇水则死。
月潭村的全体村民陷入恐惧,认为是喝的月潭水中掺杂了白色肉虫身上的某种病毒,导致他们染上怪病,殊不知这只是恐怖降临的起始。
一年以后,陈丽红忌日的当晚。
月潭里爬出了一只模样诡异的怪物。
这只怪物有点像白色肉虫的放大版,都是蠕动着的看起来软软的很长一条。
不过它的五官要比陈丽红生下来的肉虫更加清晰,它白色柔软的躯体上长满了脸。这些脸和幼儿的五官并无不同,全在张着嘴巴哇哇大哭,哭声极为渗人。
怪物长着脚,它的脚是人类幼崽的手掌,密密匝匝地镶嵌在肚子的部位,隔远看了,就像是毛毛虫的触手。重量级的身体压在短小的手掌上,是一滩浓稠的肿胀。
怪物的形态像毛毛虫,蠕动的速度却比毛毛虫快得多。
边哭边在乡间的土路上飞速蠕动,宛如一辆载满婴儿冤魂的白色小火车。
从月潭里钻出的第一天夜晚,它吃掉了十个村民。
其中包括曾照山,接生婆,扔石头打过陈丽红的女人,光顾牲口棚次数最多的瓢客,甚至连埋在坟堆里的曾照林的尸体都被从棺材里扯出来,一点不剩的吃掉。
等吃完这些人后,怪物又重新爬回月潭里,只剩水面一圈圈荡开的波纹。
连续十个人失踪,自然少不了警方的介入,可经过盘问,村民的证词都无非是“村里失踪的人是被怪物吃掉了”“是陈丽红在诅咒这个村子”“她想要让我们和她陪葬”之类的话。
这些证词毫无根据,对于展开调查没有任何帮助。
特别是当警察想进一步了解他们口中的陈丽红是个什么样的人,在月潭村发生过什么样的事时,他们又都保持缄默,闭口不言。
仿佛是在守护着关于村子的某个秘密。
警察走后的第二天,怪物再次从月潭里爬了出来,再度吃掉十个人。
村民们这下明白,通过正当手段寻求的帮助奏不了效,得走点偏门。
不过接连找来的几个道士以及和尚都没用,他们作完法后,怪物还是依旧跑出来吃人。
甚至有个过于自满的道士还想单挑怪物,结果大白虫扑上来一口咬掉了对方的头。
村民们开始不抱希望,决定要举村迁往别的地方时,有个道士主动来到月潭村,他说此地的煞气极重,寻常的鬼怪都不敢靠近,想来会会是个什么样的怪物。
姜郁以第三者的视角看清了这名道士的模样。
靠,这不是阴魂不散的谢无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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