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眉毛一皱，不耐烦道：“有得吃就不错了，管它哪来的。”
听说肉可能是捡来的，阎解放和阎解成不乐意了。
他俩也见过许大茂家地板上的肉，可脏了，不知道被多少人踩过。
刚刚顾着吃了，经三大妈提醒才想起这茬来。
“爸，这肉不会真的是你捡的吧？”
“爸，地板上的肉可脏了，吃了会拉肚子的。”
俩兄弟摸了摸手上的油，再也不肯吃了。
阎埠贵见瞒不过去了，只好承认了。
“地上的怎么了，庄稼不都从地上长起来的么。”
“用水冲了好几遍，比你俩的脸都干净。”
“你俩不吃了，我一个人吃！”
阎埠贵扒拉一下盘子，把鸡肉扒拉到自己跟前，满不在乎地继续吃喝。
他无所谓，可阎解成和阎解放在意啊。
知道真相的他俩眼泪掉下来。
“爸，你好歹是个老师，怎么捡别人扔的东西吃呢。”
“爸，贾张氏这么贪吃的人都知道不捡吃的，你怎么连她都不如了。”
阎解成和阎解放肠子都悔青了。
可是鸡肉已经到了肚子里，没法再吐出来了。
俩兄弟觉得像吃了生耗子似的，特别的恶心，摔门出去散心了。
“俩小兔崽子，不识好歹！”
阎埠贵一边骂，一边吃。
“我倒要看看，能吃出什么问题来！”
三大妈劝他别吃了，倒掉算了，要真吃出问题来，不叫人笑话吗。
阎埠贵负气不听劝偏要吃，一个人把鸡肉吃完了才罢手。
……
第二天一早，许大茂起床感觉脸上隐隐的疼。
照了照镜子发现脸颊都浮肿了，于是叫唤起来。
“娥子，你看我的脸！”
“今天要给领导放电影，可没脸见人了！”
娄晓娥瞧了也是心疼不已，赶紧铰了热毛巾给他敷上。
敷了半个钟头没见好，许大茂泄愤似的把毛巾扔在地上，赶去上班了。
一路上又把傻柱的亲戚祖宗骂了个遍，要不是他，自己也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刘科长今儿要招待厂长副厂长，给他们放一场电影。
本来这活轮不到许大茂的。
昨儿许大茂请他吃饭喝酒，把他伺候舒服了，一拍桌子就把这事交给了他。
也好让许大茂在领导面前混个脸熟。
没成想却了这个样子，刘科长见了也不知道有什么反应。
进了厂心里七上八下的，硬着皮头来到专门给领导放电影的小型放映厅。
放映厅里，刘科长已经早于他一步到了，正在布置手下做放映前的准备工作。
见了许大茂招了招手，“赶紧准备，怎么才来？”
许大茂笑嘻嘻地来到跟前，敬上了一支烟。
“起晚了，起晚了……”
刘科长伸出两指夹了烟，抬头一瞧，发现许大茂的脸肿了，眼眶乌青。
“怎么搞成这幅样子了？”
许大茂很难为情的捂住了自己的脸颊，免得自己的肿脸一直被刘科长看到。ωωw..net
“媳妇打的……”
许大茂心想，让刘科长知道被人打伤的多丢脸。
还不如说是和媳妇打架弄的，也好挽回一点面子。
“你媳妇可真狠，把你打成这个样子。”
刘科长一副生气的样子，许大茂只好赔笑。
本来是借着放电影的机会，让许大茂在领导面前露露脸。
可是他偏偏在这个时候掉链子，连肿成馒头是没办法让领导见的。
刘科长叫他去放映室里别出来，待领导看完电影走了再出来。
许大茂不敢不从，把剩下的大半包烟塞在科长的手上，灰溜溜的进放映室了。
整个上午，许大茂都窝在放映室里给领导放电影。
尿急了也不敢出来，一直憋到领导看完了两部电影走了之后，才心急火燎的跑出厕所解决。
总算把这一关熬过去了。
许大茂从厕所里出来，舒坦地浑身抖了抖。
恰好此时喇叭里传出了下班铃声，回到科室拿了饭盒混在人流里到食堂打饭去了。
挑了条人少的队伍排上，前面的人一转头，许大茂才发现是贾东旭。
贾东旭一见到他，就哈哈的笑了起来。
“肿了！肿了！哈哈哈！”
贾东旭的笑声立马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纷纷的侧目望向许大茂。
许大茂感觉自己像动物园的动物一般被人围观了，踢了贾东旭一脚就跑了。
“许大茂，你是我孙子！”
贾东旭挨了一脚本想去追的，考虑到去了回来又得重新排队。
每条队伍都很长太麻烦了，还是干饭要紧于是作罢。
四合院里不少人都在轧钢厂上班，许大茂怕被熟人看见，把昨晚的事抖出来。
于是拿饭盒遮了半边脸，挑了条没熟人的队伍站着。
随着队伍缓缓往前走，几分钟后总算轮到自己了。
“俩馒头，一份豆腐白菜！”
说着，就把饭盒伸进了窗口。
窗口后面打饭的傻柱听声音熟悉，探出脑袋一瞧，果然是许大茂。
再仔细一瞅，发现他的脸肿得不成样子了，猪头一般，自然是嘲笑了起来。
“嘿！孙子，脸蛋不赖嘛！”
见到傻柱跟见到仇人一般，许大茂一点好脸色都没有。
“傻柱，否跟我废话，赶紧打饭。”
这么好捉弄许大茂的机会，傻柱怎么会放过。
不但不打饭，还吆喝起来了。
“你们瞧瞧，这就是打媳妇的下场，脸都叫人打肿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许大茂生怕他把昨天的事说出来丢脸。
从傻柱手中夺过饭盒，饭也不打了，忙不迭的出了食堂。
这一幕被贾东旭看见了，端着两个饭盒乐呵呵的回车间了。
一个饭盒是他的，另一个饭盒是易中海的。
他是易中海的徒弟，自然要做些端水倒茶打饭活，孝敬一下自己的师傅。
易中海是八级钳工，技术过硬，厂里出了技术问题通常交给他处理。
因此在厂里是香饽饽一般的人物，可以横着走。
手下有不少徒弟，贾东旭就是其中之一。
徒弟多自然是有好处的，易中海像个大爷似的，打饭这种活从来都不用自己动手。
都是徒弟帮忙打好了放在手上，直接吃就行了。
贾东旭端着饭回到车间，把饭盒递到易中海手上。
“我刚在食堂碰到许大茂了，脸肿成个大馒头。”
“傻柱当着众人的面羞辱了他一顿……”
贾东旭把食堂的一幕讲了一遍，易中海挑起一片土豆放进嘴里。
“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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