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个小时,有数千个身怀剑气的村民找何伍飞报名参军,大多都是飞帮中的年轻汉子。
而另一队的夜七,只在众多人群中找出了18人,而且全都是女性。这些人,将成为教堂的见习圣职者,由夜七教导神教的神术。
此时虽已是秋季,天气却颇为炎热,众人都被晒的大口喘气。
丁然见此情景,心中有些过意不去。
“拔河,你们玩过吗?”
“拔河?河也能拔出来吗?”库鲁塔不解。
清水河的一处支流,艾尔文的村民和运粮队站在河边,牛头山的牛群和洛兰之森的哥布林站在河的另一边。
小河上每隔六米放着一个粗麻绳,麻绳跨过三米宽的支流,绳的中间,绑着一根红丝的丝线。
“十二人一组,谁要是有本事,赢的人也能吃肉。输的人也不亏,能洗个凉水澡。”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拔河!”库鲁塔感叹道,他实在搞不懂人类的脑回路,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能被他们想出来。
“噗通。”飞帮中的十二个帮众被河对面的哥布林拉下了水。
哥布林的力气本就比人族大,拔河比的是力气,他们占有绝对的优势。
“孙老六,你早上没吃饭,连哥布林都干不过。回去等着挨板子吧!”何伍飞站在岸边,训着落水的下属。
何伍飞说完,继续朝着下一组走去。
“好,张老三,就是这样。往死里干,让那些哥布林看看,艾尔文人的实力。”
张老三这一队,全都由感应到剑气的人组成,而且不普通的剑士,而是青衣剑士。他的拉绳的手中,有着淡淡的剑气缠绕。
对面的哥布林,全都是十夫长哥布林,在修为上,飞帮的人比他们强上一个档次。
“噗通,”12个哥布林落水了,在水中拼命的挥舞着手,往岸边游去。
“哈哈哈,就是这样。”何伍飞站在岸边大笑。
“何土匪,可不带你这样的。拔河就拔河,那有你这样的。”赫德尔看不下去了,站在对岸大声吼道。
“怎么!还不让人加油的。汪你还是千夫长,拔河要加油你都不知道,难怪拉不过我们。”
对岸的哥布林眼带怒火,怒视着站在对岸的男人,哥布林与人族,本就有着千年的仇恨。
虽然在一起修了几个月的路,这种仇恨冲淡了很多。但想完全消除,却不是一朝一夕间就能完成的事,经过今天的拔河,倒是让两方的仇恨淡了很多。
“何土匪,敢不敢和我拔一场。”赫德尔退去衬衫,站在对岸大声说道。在他的身后,9个千夫长和他手下的两员悍将已经排好了队伍。压绳的是千夫长卢杰。
“怕你不成。”何伍飞也脱去上衣,跨着腰间的剑拿起了旁边的麻绳。
艾尔文八老眼见这关乎艾尔文荣誉的一战突然上演,不用人喊,瞬间就站在了何伍飞的旁边。可就如此,艾尔文这边也才只有九人。
“这种场面怎么能少得了我。”博古走到麻绳前,站在了张老的身后,奈德紧随其后。可就算如此,也才只有十一个人。
“可惜子岩不在。”何伍飞叹了一口气。
“队长。”博古朝风岩看去。
风岩笑了笑,加入了拔河的队伍中,成了艾尔文这边压绳的人。
待两边的队伍都准备好后。
“一、二、三。开始”丁然举手往下一甩,拔河开始了。
小河的两侧刮起了大风,尘土飞扬。
拔河人的脚,深深的扎进了河边的泥土中。他们身上的气,肉眼可见,就连风岩身上,都有着淡淡的红色火焰。只是相比起其他人的气而言,附在他身上的红色火焰就如同没有一般。
“不好,麻绳要断了!”林纳斯站在丁然身后,单手一挥。一道剑气朝麻绳飞去,却没有砍断麻绳,而是钻进了麻绳之中。
哥布林力大,麻绳渐渐朝他们那边倾斜。
“加油、加油。”敏泰在一旁率先喊道。有了第一个人带头,周围的村民们也一起跟着喊了起来。
哥布林也不敢示弱,在河对岸拼命的喊着。霎时间,小河两岸就响起了震耳的呐喊声。这场拔河,不仅是24人的比赛,也成了两方人马的比赛,比着谁喊的声音大。
何伍飞单脚踩在河边,绳子上传来的拉力拉着他往河中去,他知道,在这样下去,艾尔文会输。
“钱老,告诉他们,一会把吃奶的劲用出来,先帮我顶一会。”何伍飞小声和身后的钱老说道。
钱老此时满脸通红,但是为了艾尔文的荣耀,硬是抽出了一口气,往身后传达了何伍飞的意思。
何伍飞看见队伍最后方的风岩点头后,瞬间松开拉绳的手。双手握住腰间的剑。
“拔刀斩。”
何伍飞释放拔刀斩的速度很快,快到常人肉眼难以发觉。
一道剑气朝河对岸飞去,斩在了赫德尔的裤腰带上。赫德尔宽大的短裤应声滑落,漏出了里面带着小花图案的内裤。
“何土匪,你玩阴的!”赫德尔的咒骂声在对岸响起。
他一手拉着短裤,一手拉着麻绳。然后就感觉到了绳子上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量。
“噗、噗、噗、噗、噗、噗。”单手提着裤子的赫德尔和他身后的千夫长哥布林一起,被艾尔文的何伍飞一群人拉进了河中。
“何土匪,我跟你没完。”在河中的赫德尔咒骂到。
“肮脏手段,胜之不武。”林纳斯在岸上点评到。
“这叫动脑子,不管白猫黑猫,能抓到老鼠的才是好猫。”
丁然回道。
“你觉得何伍飞是对的?”林纳斯问道。
“凡事哪有绝对的对于错,如果何伍飞的剑气,伤到了人,那他就做的过了。如果只是割开了赫德尔的裤腰带,你听。”
“哈哈、哈哈哈……”从刚刚开始,周围的笑声就没停过。
周围的人,不管是哥布林还是牛族,亦或者是艾尔文的村民。此时都在岸上捂着肚子大笑。
“赫傻子,飞哥我今天,就教教你什么才是真正的拔河。”何伍飞站在岸上嘲讽着落水的哥布林。
“何土匪,你给我等着,等我上来。咱们单独找个地方练练。到时谁输了,可不许去丁然那打小报告。”赫德尔被何伍飞气的,呛了好几口河水。
何伍飞眉头皱了皱,对于赫德尔这个千夫长,他心中颇为忌惮。只是输人不输阵,尤其是现在,周围黑压压的全是人。
“正好,何某近来有些技痒,那你练练手倒也不错。”
中午,洛兰中的生灵围在大锅周围,从锅中捞出煮好的肉,也不嫌烫,直接就往嘴里塞。
不知何时,场中渐渐响起了笛声,伴随笛子声的,是清脆的歌声,由少年所唱:
钟声响起归家的讯号,在他生命里,仿佛带点唏嘘。
黑色肌肤给他的意义,是一生奉献,肤色斗争中。
年月把拥有变做逝去,疲倦的双眼带着期望。
今天只有残留的躯壳,迎接光辉岁月。
风雨中、抱紧自由,一生经过彷徨的挣扎。
自信可改变未来,问谁又能做到。
可否不分肤色的界限,愿这土地里,不分你我高低。
缤纷色彩显出的美丽,是因它没有,分开每种色彩。
……
带有感情的歌声,最是能打动人心,这首光辉岁月,使得哥布林王高格手中的肉块掉落在地,可他却浑然不知。
他看着周围黑色皮肤的族人,脑中想到了这些年来哥布林遭受的欺辱和鄙视,来自人族的欺辱和鄙视。就如那个光头,在几年前,根本就没把哥布林当人看,隔三差五就来打他们。
高格的眼中,渐渐有着泪水涌出。
而艾尔文的村民,想到了赫顿玛尔的贵族。村民的皮肤,因为常年的风吹日晒,要比都城的人黑上不少。
笛声停了,龙儿放下手中的笛子,在第一次听这首歌时,她哭了一场,央求着说把这首歌教给她,但丁然说这首歌不适合女生唱,但是有个配乐,适合女生。
人群边上的库鲁塔,对这首歌的感触并不是很大,他小时候生活在格拉卡,哪里,离人类生活的地方很远。
长大后与人族又井水不犯河水,而且牛族是洛兰的大领主,哥布林是他的封臣。
丁然走到库鲁塔旁边。挥舞着手中的破冰之号,朝库鲁塔说道。
“我这有个冲锋号,你想不想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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