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火车上下来,亨特就一眼看到了在车站外等待的小弟。
从小弟嘴里得知了奥班纳生死不知的消息后,亨特瞬间懵了。
合着你奥班纳上次是给我来一场浣熊城托孤呢?
可我也不是诸葛村夫啊……
知道这个消息的亨特对身后正在指挥伙计们从火车上往下搬东西的山姆说:“去找德文,跟他说我去米勒那里了。晚上就会回去。”
亨特转过身来,招招手让在车站蹲守的小弟去迅速借两辆卡车过来。
在还没有办法远程控制山魈之前,他可不敢让这些嗜血的怪物离他太远。
小弟应声答应,随后去身后的车站打电话告诉东区那边老板已经回来了,然后让电话那头的人迅速派两辆卡车来车站。
正在低头改文件的德文听到这个消息不禁留下了不争气的泪水,终于结束了。
这一幕引得身旁的伙计纷纷侧眼来看,瞧这马屁拍的,听到老板回来都感动哭了,怪不得人家能上位呢。
亨特在路边思考着,上次奥班纳来找他的时候他就感觉不对劲。现在倒好,人真出事了。就是不知道现在爱尔兰人那边谁说了算。
“真麻烦,刚回来就得处理这种破事。”亨特揉揉头。
得知亨特要过来的消息,米勒从沙发上噌的坐起来,他通过多方渠道打听过奥班纳可能确实是不行了。
做了几十年大佬的米勒知道,无论是谁想上位,都要帮奥班纳报仇才能服众。
而又有哪个人能比他们这个爱尔兰人的“老朋友”更合适成为发泄对象的呢?
他明白亨特来是想干什么,这个亚裔的基本盘在东区,如果两方任何一个人想要在对面地盘闹事都得经过亨特的势力范围。
什么,你说为什么不从市中心走。
嗯,我相信我们浣熊市的警官们应该很乐意拿一些不开眼的家伙来当个典型来对媒体宣传一下今年浣熊市对地下社团的“强力打击了。
正在米勒点燃一根雪茄慢慢思考时,管家过来告诉他说客人到了。
只见亨特像回自己家一样随意的走进门,大大咧咧的往米勒身旁一坐。
“伙计,你干什么去了,身上臭死了。”雪茄的燃木香也挡不住亨特身上的味道,米勒摆了摆手。“你是跑去印第安人的巢穴了吗?”
亨特不在意,这几天坐车坐的他浑身疼,况且二十世纪初的火车可没有什么太好的设施,为了安抚山魈,他也只能坐在最后一节车厢。
“这不是显得我在乎你嘛。”亨特咧嘴一笑,对着米勒开玩笑道。
米勒一把推开亨特想抢走他雪茄的手,“滚蛋,你老实告诉我。奥班纳的事是不是你干的?”说着,他死死的看着亨特。
听见开始谈正事了,亨特那种流氓的气质瞬间收敛。
“米勒,你觉得刺杀奥班纳对我有什么好处嘛?”亨特自顾自的点了根烟,吐了个烟圈对身旁的意大利人说。
米勒沉默了两秒,他也觉得不是亨特干的,但是这个时候他不能停下主动权,于是他继续问:“那你知道是谁动的手吗?”
亨特眨眨眼,“我刚从外地回来,下了火车才知道这件事,你觉得我能知道什么呢?”说完,他从口袋里拿出水晶在手上不断把玩着。
米勒瞥了一眼,“很一般的水晶,不过这种颜色很稀有。你就是去忙这个了?”
亨特摆摆手,既没否认也没肯定。他伸出手看了看表,对米勒说:“时候不早了,我好累,就先回去了。米勒先生咱们下次见”
“稍等,”米勒正想叫住往外走的亨特,却发现在亨特坐过的地方有一团白色的小东西。他拿起来一看,瞬间面色剧变。
半晌后,雪茄烧到手指上的痛觉传来,米勒瞬间一个激灵把烟头扔出去。
是他当局者迷了,现在是谁刺杀的奥班纳要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活着的人该怎么通过这件事让自己更进一步。意大利人和东区没有大矛盾,那么就肯定可以合作。这次亨特一回浣熊市就来和米勒会面就是为了向外界散布一个信号:东区和意大利人不会有冲突,甚至还达成了一些合作。
只见米勒把手上的字条上揉成团又展开,依稀可以从上面看出几个淡淡的铅笔字:午夜已到,谁会是谁的敌人?
此时的亨特并不知道米勒自己发散脑洞联想到了什么,他留下字条单纯就是因为从米勒这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罢了。
不过他也确定了这不是意大利人的手笔,毕竟爱尔兰人和他们一个经营中西部,一个寻求往东部扩张,已经没有什么太大的冲突了,更不至于直接刺刀见红。
他现在就在好奇一件事,为什么刺杀事件发生后爱尔兰人那里一点动静都没有,这很不对劲。
然而此时的爱尔兰人内部已经吵翻了天,一些小头目因为老大还没死,不愿意听从安德萨和赫斯的命令。另一些人则怀疑老大这次遇刺是因为帮里出了内鬼。
两拨人互相指责对方是叛徒,偏偏这个时候名义上的主持人安德萨却一点办法也没有,他在爱尔兰人里的威望显然不如奥班纳,没有办法让所有人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办。
“如果大佬死了,那是不是……”安德萨摇了摇头,赶走了脑袋里那些大逆不道的想法。
说实话,他有些后悔让赫斯再去纽约打探消息了,他自己一个人根本团结不好这些心思越来越活跃的家伙。
此时,有手下冲进来慌张的报告。
他们有伙计在市中心卖酒被警察发现后被当场逮捕。本来没什么事,只要交了保证金就能重新放出来。
结果兄弟里却有个愣头青当街开枪并且打伤了一个路人,现在还在街面上的兄弟们有一个算一个都接到了警察的传唤。
安德萨愣了愣神,随即破口大骂道:“这群家伙是越来越嚣张了,还敢在街道上公然开枪?告诉我,是谁的手下!”
手下看着暴怒的安德萨,唯唯诺诺的小声说:“是……是赫斯老大的人…………”
安德萨瞬间哑火了,他刚以为能够有机会趁机敲打一下那些不安分的小头目,没想到却是赫斯的下属。
挥挥手让小弟出去,他突然感觉自己有些力不从心。
一个月前他们所有人都雄心勃勃的准备冲出浣熊市,结果大佬的遇刺让他们还没热透的心唰的一下掉进了冰窟窿。
“该怎么办才好啊。”安德萨揉着眼角,他低下头,余光里看到了垃圾桶里一封还没有被拆开的请柬。这是市长先生的私人秘书送给他让他去参加三天后在市长府邸晚宴的邀请函,他本来看都没看就准备丢掉来着。
或许,这是个机会?安德萨心里想着。
先去看看也好,我也能知道那个傀儡老头子到底在谋划着什么!
听着屋外依旧嘈杂的声音,安德萨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思索着到底要不要去赴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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