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皇就是拿吴芮父子当奴才使唤,但吴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卑躬屈膝的躬身领命。
吴芮仔细叮嘱吴良,里里外外仔细搜索,尤其是十里长湖两岸的密林,其中最少能埋伏几万人马。
吴良大大咧咧的点点头,带领五千沙皇骑兵冲向深谷,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威风极了,还能指挥外族骁勇的武士。
面前出现一道半截子的石墙,显然是仓促之间建造了,但人早跑了,吴良等人不以为然。
此时,张义站在南方谷口外的一座山上,藏身在一棵大树后,手持望远镜观察。
虽说,沙皇等人远在十几里外的另一座山头上,看不大清,但沙皇暗金色的盔甲和吴芮的金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很好辨识。
张义猜也能猜出来,吴芮疑心病犯了,阻止大军继续前进。很快,张义看到几千人马冲入深谷。
和预想中的一样,敌人开始搜索了。
谷中空无一人,吴良指挥骑兵来回跑一趟,什么都没发现。
这支部队顿时放飞了自我,连人带马扑入湖泊中,尽情饮用清凉的泉水,像野兽一般大呼小叫。
栖息在谷中的鸟儿被惊起,在山谷上方不安的转圈子。
吴良在湖水中浸泡一番,肚子里灌满了水,然后又带一帮骑兵跑出深谷,一直跑到张义藏身的山下。
距离很近,张义都能看清他猖狂的嘴脸,拿起弓箭的话,一箭就能射杀这个家伙。
但不能因小失大,吴芮和沙皇才是张义伏击的目标。
这一刻,紧张极了,三千名磨盘城勇士就藏在这座山上的林子中,他们屏住呼吸,让战马匍伏在地上,紧紧抱着马头。一旦有一声响,就会被敌人发现,整个计划泡汤。
好在,吴良没有老子吴芮那样敏锐的观察力,他只是浮光掠影的扫视一圈,就认定此处没有伏兵。
吴良带领人马回到深谷,然后让人吹响军号。
张义拿起望远镜,看到头戴金冠的吴芮骑马下山,带领前锋部队踏入谷中。
他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略感遗憾的是,安德烈沙皇仍然停留在北边的山上,在沙漠中跋涉了一个晚上,沙皇恐怕要停下来休整了。
那么,张义只能先拿吴芮开刀了。
张义从地上站起身来,冷静的观察敌军的行动。
数万敌人争先恐后的冲入深谷,径直扑向湖水。这条十里长的湖泊最深处也就一人高,挤满了骑兵。最后密密麻麻如蚁群一般,水花飞溅。
目测,约有五万人左右。
他们在湖水里尽情扑腾着,挤成一团,乐不可支。
此刻,张义拿望远镜能看清吴芮了,他来到湖边,也是迫不及待的饱饮一顿湖水。被战马践踏后,湖水变得混浊不堪,但没人在乎那么多了。
喝饱后,吴芮骑在大马上,前后左右观察一番。
张义看到,他忽然变得紧张起来,大喊大叫,催促骑兵们尽快离开湖泊,继续南下。
但没人搭理他,他只是引路者,并没有指挥权。
这时一个人出现在吴芮的身旁,两人交谈起来,原来是戈洛文,张义很高兴看到这个家伙也出现在包围圈中。
眼看,吴芮说服了戈洛文,前进的军号声吹响,敌人开始行动。
时机已到,不容错过。
张义传令下去,“进攻!”
他身后的号手吹响号角,很快,四面八方都响起了号声。
吴芮等人顿时惊呆了,茫然四顾,果然有伏兵!
但是张义根本不给敌人反应的时间。
……
萧寒指挥2000名猎豹团战士,从左右山谷之上悬绳而下,每个人都背着强弓劲弩,百支箭矢和十个燃烧瓶。
战士们身形矫健,速度极快,来到谷中,立刻飞奔着穿过密林,抛掷燃烧瓶,发射箭矢。
这几日,萧寒带领战士们进行了多次实战模拟,每个人奔跑的路线和作战的位置,都一一确定下来,所以就像钟表一样精确,就像狂风一样迅速。
从踏入深谷到发起攻击,只用了3分钟,如此短暂的时间,敌人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
他们还拥挤在湖泊里,想集结起来跑出深谷,最快也要半个小时。
转眼间,数千燃烧瓶抛入密集的人群中,落在敌人的头上、身上和马背上,轰然起火炸裂。
敌人哪里见过这种新式武器,被炸到哭爹喊娘,火蛇四处奔窜,玻璃碎片飞射,数不清的人跌落马下,场面混乱至极。
“快跑啊,冲出山谷!”
吴芮惊慌大喊,带头往南方跑。
潜意识里,他觉得谷外不会有多少伏兵,几万人马冲出去的话,就能脱离险境,重整旗鼓。
“撤退,撤退!”
谁知戈洛文唱起了反调,他认为情况不明,还是先撤回去最稳妥。
大军出征,最怕的就是意见不统一。敌军在突如其来的打击中本来就惶恐不安,现在更迷乱了,有的人往南跑,有的人向北撤,彼此撞击在一起,没有比这更糟糕的局面。
吴芮一看失控了,不由得哀叹一声。
吴良仓皇失措的跑到吴芮身旁,问老子该怎么办。
“混蛋,你瞎了眼,就没发现伏兵?”吴芮怒骂一声。
“父王,儿仔细搜查过啊!”吴良委屈大喊,“两岸的林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儿确定无疑!”
吴芮定睛一看,看到深谷两边的山崖上坠下许多条绳子,他明白了,伏兵藏在山崖上,那是不可能被发现的。
“张义太狡猾了,我恨不得掐死他!”吴芮气急败坏道。
“咱们怎么办才好,父王!”吴良惊慌问道。
吴芮又是一声哀叹。
此时此刻,吴芮的心里还是很明白的,数万狼骑兵确实远远的南下了,埋伏在深谷的是张义事先安排的人马。
这就是说,伏兵的数量是有限的,假如吴芮能指挥沙皇的五万大军的话,他就会一举冲出谷口,重新集结,然后击溃伏兵。
但没人听他的指挥。
混乱的结果,就是被张义的少量伏兵肆意击杀。
最大的悲哀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明知道结果,也知道怎么改变结果,却偏偏做不到!
吴芮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他摘下头上的金冠,塞到吴良的手里,悲鸣道。
“儿啊,完了,一切都完了,你快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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