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这也是大舅子头回见弟夫。
封从瑞匆匆扫了眼傅琰,眼中满是不甘。他原本是有机会嫁给傅琰的,却听信别人的传言。
说傅琰丑陋无比,性格残暴,没有人性,便死活不肯嫁过去。
况且他以为巴上了一个最理想的结婚对象,南宫谟。南宫谟虽然只是个拿分红的有闲少爷,家里还有个南宫老夫人,一直不愿意认可他。
但南宫谟容貌英俊,对他专情,事事依着他。
见到傅琰真容后,封从瑞毁得肠子都青了。傅家比起南宫家还要富有,傅琰还是家主,他若嫁过去,就是名正言顺的家主夫人。
就连长相,南宫谟在傅琰面前也不值一提。
封从瑞不由得神情恍惚起来,心不在焉。
“小叔,奶奶,等你们好久了。”南宫谟兴冲冲地搓着手,一扫脸上的阴霾。
南宫渊面无表情地‘嗯’了声,越过他朝傅琰走去。
“傅总,好久不见。”南宫渊的嗓音冷厉沙哑,带有磁性。
温疏离站在傅琰身旁,忍不住打量南宫渊。南宫渊的长相并不多出色,但常年处于高位所养成的气场不会骗人。
这是个唯我独尊又冷酷残忍的男人。
温疏离忍不住往傅琰身后靠了靠,南宫渊的目光已经不着痕迹地落到他身上。
刹那闪过惊艳,随后是冰冷如刀般的侵略,仿佛将温疏离身上的衣物撕碎,探入他心底的隐秘。
“好久不见。”傅琰察觉到温疏离的小动作,上前半步,将人掩在身后。
“此前听闻傅总新婚,一直没有机会当面道贺。”南宫渊收回放肆的目光,毫不避讳地冲傅琰勾唇浅笑:“没想到能有机会在阿谟订婚宴上见到傅总和夫人,荣幸之至。”
傅琰神色冷淡:“如此重要的场合,我怎么好让susu一个人来。”
温疏离诧异抬头,看着傅琰的后脑勺。男人长得比他高半个头,脖颈修长,短发凌厉。
他方才喊他‘susu’,又是怎么回事?
封家人都叫他‘阿离’,只有他那一票富婆闺蜜们才会喊他‘susu’。也就是说,傅琰虽人在f国,但对于他在国内的动静了若指掌。
回过味来,温疏离背脊冒出一股子寒意。
“请。”南宫渊亲自相请,傅琰大方搂着温疏离的腰,坐到主桌上。
花费重金打造的舞台缀满月光海,浪漫缥缈。夜幕低垂,镁光灯全部打开,如白昼般大亮。
司仪是柠檬tv当家名嘴隋唐,妙语连珠跟讲相声似的,温疏离听得津津有味。
盘子里被放入一只剥好的柠檬虾,温疏离也没管是谁放的。目光仍旧认真地看向舞台,一手拿着叉子将虾叉起,送进嘴里。
傅琰见状,又剥了一只虾放进温疏离盘里。
温疏离眼都没看盘子,叉子精准目标,塞进嘴里,腮帮子鼓囊囊如小松鼠般。
其他人忍不住停下动作,看着傅琰慢条斯理地替温疏离布菜,剥虾,剃去鱼骨,温疏离别着脸,照单全收。
只除了一颗小番茄。
嫌弃地将番茄丢回盘子里,眉头微蹙,嘴里嘟囔:“我不吃番茄。”
“susu,不可以挑食。”傅琰淡淡说道,十足哄小孩儿的口气。
阙深饶有兴致地一边吃东西,一边看俩人互动。
温疏离这才发现一直是傅琰在投食,傅大佬刚剥完一只虾,姿态从容地放进他盘里。随后拿起桌上的湿巾,将修长有力的指节擦拭干净。
察觉到周围诡异气氛,环顾一圈,才发现所有人都在盯着他们看。尤其是封夫人,一双眼瞪得比铜铃大,满是不敢置信。
眼珠子咕噜一转,温疏离嘴角勾起,眼角带着钩子仿若调皮的小狐狸。他叉起虾仁,送到傅琰嘴边。
“亲爱的,你辛苦了。”
阙深被这声‘亲爱的’吓得红酒哽在喉头,差点从鼻子里喷出来。惊悚地看着傅大佬面不改色地张嘴咬进。
还客气地冲温疏离道谢:“谢谢。”
小狐狸的笑容越发灿烂,冲傅琰歪着脑袋,嗓音软糯:“不用谢~”
虾仁可是你自己剥的,小狐狸借花献佛,你道哪门子谢?
这叉子可是小狐狸用过的,沾着他的口水,傅大佬你那龟毛的洁癖呢?突然不药而愈了?
阙深如见鬼般在心底疯狂吐槽。
隋唐的相声讲完,开始吹封从瑞和南宫谟的彩虹屁。慷慨激昂地讲着俩人如何年少相识,互生情愫,相互扶持走到今天。
温疏离原本还意犹未尽,紧接着被喂了一吨shi,拧巴着脸嫌弃。
索然无味地喝了口红酒,忽觉背后发痒。
想伸手去挠,碍于面子又不得行。
可怜巴巴地扭头看向傅琰,接收到小狐狸湿漉漉的眼神,傅琰问道:“怎么了?”
“痒。”温疏离微微垂着眸,浓密的睫毛扑闪,羞赧地轻吐出一个字。
傅琰的眸光落在温疏离耳后,原本白皙剔透的肤色上冒出一颗颗小红点。温疏离感觉耳后有些痒,耐不住伸手要抓。
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温疏离纤细的手腕:“别抓。”
“痒~”温疏离皱着眉,这一声里带着哭腔,之前不觉得,现下觉得浑身都痒,傅琰还抓着他的手不让他抓。
搂着温疏离的肩膀从椅子上站起,傅琰沉声冲众人颔首:“抱歉,susu有点不舒服。”
南宫渊跟着从椅子上站起,眸色深沉地看向埋首在傅琰胸前红着耳垂的漂亮小人:“看起来像是过敏,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过敏源为好。”
“嗯。”傅琰点点头:“先行告辞。”
傅琰带着温疏离离席,阙深也跟着离开。一桌大佬走了俩,婚礼气氛变得轻松许多。
失去一大看点,众人的目光才没聚焦到主桌上,该吃吃,该喝喝。
温疏离是自己开车过来,傅琰和阙深开一辆车。
“我车……”温疏离不放心把车留在酒庄。
傅琰见到那辆轿跑哭笑不得,那明明是他上个月刚从国外空运回来的全球限量轿跑,什么时候变成温疏离的车了。
“把钥匙留下,明天他们会替你开回来。”傅琰耐着性子轻声哄。
温疏离耳后处的红点更甚,还有蔓延的趋势,傅琰微微眯起眼。
“万一他们监守自盗怎么办?”温疏离嘟囔,依依不舍地看着车子,好似要跟恋人分开。
“这样吧。”阙深无奈:“你把钥匙给我,我替你开回傅家。你跟傅琰去医院,总可以了吧?”
“那就麻烦你咯。”温疏离眉眼弯弯,笑成一道月牙,喜滋滋地将车钥匙塞进阙深手里。
谁能想到,傅氏集团总裁傅总裁,双双给傅小夫人当起了司机。
从医院配了一堆药回家,过敏源检测还需要第二天才能拿到结果。傅琰叫来司机,自己则和温疏离坐进副驾驶座。
温疏离痒得难受,傅琰为了防止他乱抓,只得将人整个抱在怀里。温疏离小脸通红,跟喝了假酒一般,眼带水光,眼尾上挑,目光迷蒙。
纤细的手腕被傅琰钳制住,只能在傅琰怀里乱蹭,借着衣物的摩擦缓解身上的痒意。
“热……”温疏离一边蹭一边将身上的衣服脱下,额角流下汗滴。傅琰也没好到哪里去,温疏离里面只穿着一件白色背心,露出纤白细腻的胳膊,腻滑的触感撩拨着傅琰。混合着薄荷牛奶的香甜,仿若致命的毒药。
“susu,别乱动。”傅琰保持着克制,嗓音低哑,混杂着性感的醇厚。
司机战战兢兢地拉上中间的围栏,将车后座跟驾驶座完全隔开后,才心有余悸。
他在傅家开了这么多年的车,傅琰向来是冷漠到近乎冷酷,有生之年还能见到傅琰如此热情一面。
这都是托了傅小夫人的福,刚才的画面让见过不少世面的司机都有些口干舌燥。
原来人前越是冷酷的人,人后越是火辣辣啊。也难怪,小夫人这么漂亮,傅总一个正常男人,憋得狠了,总得有个出口泄洪啊。
傅夺写完卷子,有些口渴,捏着水杯刚走下楼,就在楼梯口遇到抱着个哼哼唧唧小家伙的傅琰。
向来一丝不苟,没有人性的傅琰脱了西装外套,衬衣最上的纽扣被扯坏,松垮垮地露出精致的锁骨。而他怀里的人,被傅琰用外套包裹着,只露出两只白皙光裸的胳膊,软弱无力地勾住傅琰的脖子。
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他不过是半夜口渴出来喝口水,为什么要让他看到这种剧情。
这是他能免费看的吗?网盘见它不香嘛?!
傅琰幽深的眸子盯着傅夺,傅夺艰难开口:“我来倒水喝。”
“嗯。”傅琰淡淡应声,错身经过傅夺,往卧房走去。
傅夺听到身后软软糯糯夹带着哭腔:“快点~”
艹,傅夺在心底暗骂,差点拿不稳手里的水杯。
走进房间,抱着人径直走进浴室。在浴缸里放入温水,将人放进水里。温水对于祛痒根本没有效果,温疏离哭闹着抓住傅琰的胳膊:“不要温水,要冷水。”
“冷水会生病,你先洗澡,洗完澡我帮你擦药。”傅琰哑声说道。
一听能上药,温疏离从浴缸里站起,白色背心湿透,胸前两颗若隐若现的红果。
傅琰的眸色顿时变得幽深,温疏离则完全未觉。
“我要擦药!”温疏离一边嚷嚷一边从浴缸里跨出来。
脚踩在浴缸边缘一个打滑,湿漉漉的身体整个扑进傅琰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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