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林涵拦下出租车的时候,常大春已经从对面的ATM取款机回来了,他塞给我两万现金,纳闷的问我:“大晚上的,要这么多现金干什么?”
“我有朋友来北京,被困在大兴区了。”
“这几点了,去那荒郊野岭多危险,林涵,你下来陪我家姑娘回去,我和唐南一起去。”
“不了,大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答应了唐南的求婚,注定要过这种刀头舔血的日子,戒指你们帮我收好了。早点休息,我们明天见。”
……
从这里到大兴区得有一段时间,林涵和我坐在后座上,依偎在我怀里,她笑着问我:“如果明天我们死了,这算不算立好flag!”
“仙人跳又不是什么新鲜的东西,这可是你都不愿意玩的老套路。”
当年我认识林涵的时候,林涵就是以二十岁的青春之身扮演一个妖娆多姿的少妇。如今六七年都过去了,她早就褪去了青涩,如今的她外在高雅,内在善良温柔。最重要的是,我们抛弃了那些阻挠我们未知危险,毫无顾忌的走在一起。这一次,我绝对不会松手。
林涵只是笑了笑,牢牢抱紧我,让我能感受到她幸福的心跳声……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涵在美梦中醒来,看着外面黑漆漆的路,纳闷的问我:“还没到?”
“就要到了!”
我们到了,很黑,微弱的灯牌下,能看到几个大字:冬阳心理诊所。
虽然这是一个私人的心理诊所,但战地面积很大,周遭有像监狱一样的高墙和电网。林涵看着这个场面吐槽说:“这是要把火云邪神救出来的节奏啊!”
我笑着摇摇头,也就是高墙有些吓人,门房看起来一团和气。那里亮着灯,我走近,顺着窗户往里面看,门房打更者甚是儒雅,精雕细琢的茶海上,摆着精致高雅的茶具,红艳艳的茶汤,芬芳的热气相得益彰。当我被茶具吸引的时候,老者也看到了我,对我点头微笑。
“大爷,我想找个人。”
“找谁啊?”
“和我岁数差不多大的年轻人,他的名字叫李小东。”
大爷诧异:“你是那个患者的家属?”
患者?我被大爷说的一头雾水,无奈的说:“我是李小东的同学。”
“那孩子病的挺严重的,不如留在这里治疗吧。”
大爷给我和林涵分别倒了一杯茶,红茶,暖暖的,然后给我们讲班长李小东的事儿。
根据大爷的阐述,李小东确实病的挺严重的。他来的时候,天还没黑,路上还有些行人为证。这个大哥在凄凉的冷风下大裸露着上身,大喊着:“丽丽我爱你!”就往人家精神病院里冲。
这叫什么?自投罗网!
虽然不是遛弯的时间,但也有几名保安,李小东用排骨之躯冲进去之后,几个呼吸之间就被人制服了。人家问他这是要干什么,他口口声声说这是为了真爱。
那个点儿段医生还没走,给李小东问诊,一如既往的问了一些问题,李小东在观点上和精神患者雷同,段医生建议李小东留院观察治疗。可谁也没有想到,李小东还有一些暴躁情绪,拿起椅子就把段医生给揍了,打的挺惨的,闻讯而来的保安制服了他,段医生给他打了一针镇静剂。
李小东小睡了一会儿,暴躁的情绪平静了很多,他要求给家人打个电话。值班医生同意了,把电话给他,没想到他和家人说遭遇了仙人跳,让家人花两万块钱来赎人。
……
为此,我看了一眼班长李小东,被人家锁在病房里,穿着蓝白相间的衣服,傻呵呵的看着我。
“班长,我唐南啊!”
“爸爸,我饿了!”
“别闹了,大哥,好好的,咱正常点,我接你回家。”
李小东嘿嘿一乐,眼神和表情都恢复正常了。他把我气坏了,我指着他的鼻子说:“李小东,你出来,弄不死你,我算你赢。”
“我不装精神病,他们就给我打针。”
“你不会证明自己不是精神病吗?”
“你让没病的人证明自己没病,这本身就踏马的不正常,我才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那你在里面呆着吧。”
我都来了他还胡闹,身在危险当中,还自以为是的演戏,我真生气了。不过生气归生气,我是转身离开了,但我不是放弃他,我是去找值班医生了,值班医生说是段主任让李小东住院的,他没有权利让李小东出院。
我皱着眉头看着值班医生,认真的问他:“他给钱了吗?你们留下他治疗。”
值班医生不屑一笑:“钱,头些日子有人拿了几十个亿来治病,我们医院不是一样分文没收。”
“为什么?”
“那人拿的是纸钱。”
林涵在旁边听不下去:“医生,请您说话严肃一点。”
“对不起,可能我说的有些过了,但这都是事实。我们冬阳和普通的地方可一样,一般都是先治病后收费,有的人收的的多,有的人收的少,甚至有人不收都是有的。”
“你们不花钱吗?”
“这地皮本来就是段主任家的,他治疗的方法,大多是催眠治疗,很少有药物,开销也不大。这些年就一直这样维持着,只要收入能满足我们日常员工,段主任无所谓的,他不缺钱!”
现在已经凌晨一点多了,和这个值班医生也说不通,看来只能等段主任上班了。我和林涵坐在大厅的椅子上,屋里暖气挺足的,不冷,林涵靠着我的肩膀,我闭着眼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涵推推我,我看到走廊的灯一闪一闪的,一个穿着蓝白条格的老头颤颤巍巍的走来。我握紧了林涵的手,眼睛寸步不离老头,他停了,用拐杖悄悄闪烁的灯,走廊上的灯恢复如初,他笑了笑。然后目光落在我们的身上,林涵已经离我够近的了,又往我身边使劲靠了靠。
“医生?”老头问我,我摇摇头。
“病人?”
我又摇摇头!
他听了呵呵的笑:“既然来到了冬阳,总要选一样的。”
这句话我说的心里怪怪的,林涵也害怕了,认真的和我说:“唐南,要不咱们明天早上再来。”
“行!”
我拉着林涵往外走,被几名保安拦住了,有一个保安说:“工作证!”
“什么工作证,我们是来找人的?”
“我们在这里干了好几年了,这里除了病人就是医生,哪里有来找人的人。”
林涵贴着我的耳朵说:“我们上当了,不行打出去吧。”
我衡量了一下敌我的实力,就是几个普通的保安,应该问题不大。说打就打,我率先动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打到一名保安,另外两名保安朝我冲过来的时候,我丝毫不惧,这保安就是普通人,练过格斗的我能轻松的对付他们。可就在这时,我突然觉得天旋地转,我大意了,那茶有问题。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醒了过来。看到冬日的暖阳透过薄薄的窗纱,落在洁白的床上。我坐起来发现自己仅仅穿着一身秋衣秋裤,同时,在我目光所及之处摆着两套衣服,一套白色的医生服装,一套蓝白相间的病服。
林涵没在身边,也不知道她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我没有马上冲出去,我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很虚弱。安静的坐在床上缓了十分钟左右,脑子也想了很多东西。
突然之间,我想起了走廊里那个老者说的话,既然到了这里总要选一样的,不是医生,就是病人。
现在,我心里特别后悔,其实我已经猜到这是一个局,却没想到门口打更的老头,竟然那么直接的给我下药。现在我最怕的就是林涵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不行,一定要出去看看~
我穿上白大褂,以医生的身份走出这个房间。
这是一家精神病医院,干净整洁。
每个病房都有一些奇怪的病人,医护人员走来走去,很快我就发现了一个奇怪的问题,这些医护人员,只负责走来走去,眼神迷离。
我亲眼看着李小东从我身边走过去,却好像不认识我一样,或者,他已经死了,是一具行尸走肉。
既然这样,我也顾不上管李小东了,开始挨个病房的搜索,终于我看到了林涵,林涵消瘦了很多,眼神迷离,盘腿坐在床上把玩着衣角。
“林涵,林涵,是我,唐南啊,老婆,老婆~”
林涵对我的呼声一点都不回应,就在这时,从门口冲进来几个保安,我转身和他们缠斗在一起,本来我能赢他们的,可我身体太虚弱了,有人用针管给我打了一针。
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仍然在一个白茫茫的房间里面。我看着自己的手,骨瘦如柴。
怎么会这样?这是过去多久了,好累!好饿!
我看了一眼日期,2007年3月15日,两个月过去了吗?我只清醒了两次!
这时,有人推门,我赶紧闭着眼睛,安静的躺在病床上。
进来一个医护人员,我眯着眼睛看她,她拿着本夹子正在对记录,发现我这里出现问题之后,她还吐了吐舌头,赶紧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针管,对着我的脖子扎了过来。
虽然我没有力气,但我用了个巧劲儿,抓着她的手,把针管翻转扎在了她的身上,毫不犹豫的把药推射到她的体内,她跌跌撞撞往门口跑,还没打开门就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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