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他?”
汪仁见过几次乐呵呵的段山,这个段山在面缘上不错,很讨人喜。为此,汪仁有点急,催促着喝茶的王泽义,差点把王泽义的碗夺了。
“要是他就好了。”
张四展眉:“为什么不是他?”
“这十二起案件之所以被称为连环杀人案,是因为他们被人夺走了齐腕而断的右手,而段山根本不知道这手去哪了?”
“这就奇怪了啊,他为什么要认罪啊?”
“谁知道呢?说的有模有样。”
汪仁想了想,问王泽义,段山是怎么描述自己杀人的?
起因是因为段冬阳!
段山开了心理诊所,没想到这心理诊所还真不是一般的挣钱。于是,段山召回了在美国学习的儿子段冬阳。段冬阳是学心理学的,并且跟了一个得过诺贝尔奖的导师学习。这一直都是段山的骄傲,甚至他的私人心理诊所也是用儿子的名字命名的。
当心理诊所进入正轨之后,段山自然想到了他的儿子,他已经五十多岁了,在这个欣欣向荣发展的时代,给儿子留一片美好的未来,是他的梦想。
从小到大,段冬阳就是一个懂事的孩子,他从小没有了母亲,却拥有了同龄人难以拥友的自律。大学他考上了清华,很快就获得了去国外深造的机会。毕业后,段冬阳并没有从国外归来,而是留在那个传奇的导师身边。
本来,段山以为把段冬阳叫回来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可没有想到的是,段冬阳竟然没有拒绝,很听话的回了国。在段冬阳回来两个月后,段山就把诊所主治医生的位置让给了段冬阳。
子承父业,这没什么不对的?可段山不是有一个只比段冬阳大几岁的年轻媳妇吗?
庄静不同意段山现在就把心理诊所交给段冬阳,她嫁给段山,这好日子没过多几天就拱手让人,她不同意,为此和段山冷战。
昨日,段山从花店买了花,回家去找庄静。
庄静是一个无业主妇,她嫁给比她大十几岁的段山就是为了这份清闲。听到敲门声,她打开了门,率先看到了花之后才看到了段山的脸。
段山很会搞浪漫,庄静习以为常,接过花,朝着家里的花瓶走去。
庄静身材高挑像模特一样,而且,穿了一家丝绸睡衣,曲线妖娆。以往,庄静就是靠这年轻的身段,把段山的魂儿勾过来的。
可这一次,这种半遮半掩的状态,勾起的是段山的怒火,他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鞋带儿,紧紧的勒住了庄静的脖子。
……
汪仁皱着眉头,听王泽义说完整个过程,纳闷的问:“听起来好像少妻出轨在先,引起了段山的杀意。”
王泽义听到汪仁这个分析,也对汪仁伸出一个大拇指:“大姐,真棒,段山的动机就是怀疑庄静出轨。”
“怀疑?没有证据?”
“没有!”
汪仁没有说话,张四笑着说:“既然庄静媚骨天生,那喜欢他的男人自然不在少数,有怀疑者,查查就好,或可知道段山的动机所在。”
王泽义叹气:“张大哥,要是像您说的那样就好了,段山连个怀疑对象都说不出来,而且,我感觉他虽然是心理医生,但精神状态也有问题,没准儿就是因为漂亮的媳妇死了,伤心过度,想让我们抓住他把他枪毙了。”
张四叹气:“按您说的那样,他上吊不是更好。而且,他心爱的女子身亡,他必然对凶手恨之入骨,怎么可能还做顶替凶手的事儿。”
汪仁听得师兄的话,脑海里浮现出段冬阳的样子,很干净,带着眼镜,岁数和庄静相仿。段山既然选择杀了庄静,一定是庄静做了让他不能饶恕的事情。
出轨?
如果庄静出轨的男人是段冬阳的话?
那一切就能解释了,段冬阳一定是段山不愿意说出口的怀疑对象。
“调查一下段冬阳吧?”
汪仁突然和王泽义说,也提醒了王泽义。王泽义一拍脑门:“我怎么没想到,太谢谢了,姐!”
“别客气!”
“这顿茶我请。”
汪仁笑着说:“一顿茶钱,无所谓。”
“别,这可是我的心意,能认识你们这一家子奇人,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王泽义,你打算怎么做?”
“先不管连环杀人案的事情,先证明庄静是不是段山杀的。”
王泽义的说法正和汪仁的心意,汪仁也没多说什么?把这壶茶喝完,就放泽义去办案了。
……
看不了病张四急着回去伺候文德老先生,却被汪仁拦住了。汪仁拉着张四去了一趟裁缝店,给张四用上好的料子做了一身中山装。
“师妹,你别破费了,我的衣服有很多。”
“很多?什么年代了,你那几件破衣服,缝了又补,补了又缝,咱多做几件,回家都给我扔了。”
“别……别……”
“别什么别,听我的。”
……
在外面,张四谈吐自然,睿智有余。回到家之后,立刻规规矩矩像个老仆人。汪仁说到做到,回到主屋的小榻下面,抽出一个小皮箱就要把张四的衣服扔了。
张四赶紧拦着,两人推推搡搡!
这时,喝过下午茶的文德老先生,闻声拄着拐杖从南屋赶来,沉声问:“你们在干什么?”
“师兄,衣服旧了,我准备给他买两身新的。”
“又不是逢年过节,买什么新衣服?”文德老先生有些不悦的说。
张四赶忙解释:“不是师妹的错,是我……”
看这架势,张四想把错揽在自己身上,可汪仁打断张四,和文德老先生说:“也给您买两套。”
文德老先生抚须微笑:“尺码你可记得?”
“放心了您,都记在心里了。”
汪仁如此说,文德老先生越笑越开心:“没白疼你这个丫头片子,越来越孝顺。对了,老四,你们不是去看病了吗?怎么有时间去看衣服。”
听得文德老先生问,张四不敢有一丝隐瞒,如鹦鹉学舌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文德老先生仔细聆听,皱眉细思。
这样子把汪仁也弄得不自信了,试探着问:“师父,我没分析错吧。”
“挺好,你不只越来越孝顺,还越来越聪明了。”
“谢谢师父,我再给您买一套衣服。”
“真的,我细瞅,这个丫头越来越漂亮了。我去年买那布鞋踩偏了,要不给我买一双。”
汪仁知道上当,摇着脑袋说:“不带这样的,我还养俩孩子呢?”
文德老先生坏笑,张四也跟着笑,一家其乐融融。笑罢,文德老先生突然问:“丫头,你跟我学几年了?”
“十多年了。”
“你呢?老四。”
“我二十岁就跟随师父,算算年头大概有三十八年了。”
听到三十八年,文德老先生神情有些恍惚:“原来我都过了这么多年的安稳日子里,七十三八十四,算命的说我活不过八十四,这好日子要到头了啊。”
对此,汪仁不屑一顾,把嘴一撇:“您不给算命先生算命去,那就是算命先生的福气,哪个算命敢给您算命啊。”
文德老先生这回没有逗着玩,反而严肃了:“我把一辈子所学都教给了你们,也是该考考你们的时候了。这个『吃人手的妖精』在北京城也有一些年头了,咱们就用这个案子当考试题吧。”
“您吩咐。”
“老四,你和丫头都做我的工具人,书房的抽屉里我写两个锦囊,你们拿着,按照吩咐的去做就行。就这样吧,老四,准备晚饭,我胃口不舒服,咱吃点清淡的。”
“好嘞,师父。”
……
夕阳挂在树梢,文德老先生在书房内休息,张四已经去了南门房张罗晚饭。曹十、李九、高晓娟在西厢房里叽叽喳喳的吵架。朱光则是安静坐在角落里,看他喜欢的时尚美女杂志。
唯独汪仁有些发呆,她看着锦囊里的纸条,上面写着:“救出你大师兄张四。”
救出?
汪仁想不通这个词,干脆去问做饭的张四,张四有些为难:“既然是师父给你我的考试,自然有师父的道理,我的锦囊你……”
张四话还没有说完,汪仁手快,直接从大师兄口袋里掏走了锦囊。
锦囊里的字条写着:『吃人手的妖精』第十一只手的主人,是你朋友,他是你杀的,明日过了午时,去刑侦大队自首。
汪仁看着字条满脸不高兴:“师傅老糊涂了啊,用案子考核我,可以啊,但也别和真正的案子搅和啊,这叫妨碍司法公正!”
张四笑着:“我听不懂什么叫司法公正,但你想想,我们回来之后,师父是什么时候问我们的问题,又是什么时候写的锦囊?”
张四这句话提醒了汪仁:“对啊,师父在我们说完当天发生的事情之后,就把锦囊给我们了,他什么时候写的?难道让我们去段山家的时候,就知道他出事了吗?”
听汪仁这么分析,张四马上纠正汪仁:“师父的神通可不是咱们能理解的?这么说吧,这锦囊在桃花开的时候就写下了。”
“桃花现在都快谢了,这老头成精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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