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
李恪率领不少大臣参加芙蓉宴。
今晚的宴会就设在芙蓉园里，招待这一次武科举中举之人。
大部分的中举之人都没有来过芙蓉园，他们只是听说过这里而已。
当真正踏入这里的时候，他们才知道什么叫皇家别院。
是他们所能见到的园林所不同的。
最好看的园林，没有之一。
宴会很轻松。
李恪和杜妙颜陪同一会儿之后，就闲逛芙蓉园了。
两人虽然是皇帝和皇后，但实际上也很少到这里来。
好像才两次吧，一次是没有成为皇帝之前，一次是现在。
“夫君，还记得我们当时第一次到这里来吗？”
杜妙颜笑道。
带着感叹，带着追忆。
选择和李恪在一起，是自己最幸福的一件事。
也是坚持站在李恪的身边，才有现在的生活。
不说想要过上皇后的日子，而是有李恪这样的夫君。
爱护自己，疼爱自己，还心中有自己，这才是自己想要的。
“自然是记得。”
“我还记得当时我们走那条路呢。”
李恪笑道。
当时刚刚和杜妙颜确定关系没有多久。
那时候是恋爱期，发生的事情都是甜蜜的，自然是记得的。
“嘻嘻，我们再走走。”
杜妙颜笑吟吟拉着李恪的手说道。
李恪被她拉着，冲向了以前走过的地方。
今天的月亮同样很亮，照亮了大地，圣洁而柔和。
两人刚刚走完一段路，就纷纷停下，看向一处。
因为，前面刚好有个人背对着他们，好像是已经走了一段时间。
“方雁卉？”
李恪不确定说道。
四周不远处的士兵们也注意到了这里的情况。
李君羡等高手谨慎以待，只要有意外，他们就会立即上来的。
“拜见陛下，拜见娘娘。”
果然是方雁卉。
她回过身子，向李恪两人行礼。
“方状元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李恪好奇问道。
方雁卉是今晚的主角。
宴席上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和她打好关系。
更多的人想要向她求亲，希望她能够嫁入自己家。
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那那里的宴会不是少了不少乐趣？
“闲野惯了，不喜欢那种热闹。”
方雁卉淡然说道。
李恪和杜妙颜相视一眼，暗自点头。
这个方雁卉身上的那张淡然的气质，不像是装的。
是真正的世外高人，否则也不会这个年龄就那么高深的武功。
“陛下，得到封赏之后，是不是就要为国效力？”
“我这个人闲野惯了，并不想效力朝廷，想独自过自己的人生。”
方雁卉看着李恪，沉声道。
受封之后，礼部的官员找她聊过。
希望她能够留在朝廷，报效祖国等等。
其中之意，除了劝告之外，还有威逼利诱。
表明了既然朝廷给予你们机会，你们就要珍惜。
而不是拿了朝廷的好处，然后占据了名额，又隐藏江湖。
这一次，除了册封官职，还有一些金银珠宝的封赏等等。
“理论来说，是不可以离开的。”
“你作为武状元，如果就这样走了，朝廷的颜面何在？”
李恪沉吟片刻，正色道。
尽管朝廷没有一定要他们留下来。
但既然参加了科举，就没有说得到名额之后离开的。
文科举是这样，武科举自然也是这样，需要接受朝廷的安排。
朝廷官职是荣耀，但也是一种约束，得到荣耀的同时也需要得到约束。
“陛下，如果我真的不愿意呢？”
方雁卉的态度很强硬。
她也是真的不喜欢这样子的生活。
“可否说一下原因？”
李恪沉吟片刻，问道。
像方雁卉这样的高手，除非说现在将她留下，否则出了芙蓉园，天大地大，就没有人能够抓得了她。
以她的武功，只要想发杀，现在的火铳估计都无法瞄准她，不到万不得已，不轻易和对方决裂。
这是朝廷为了颜面又或者为了安全等等方面考虑。
“太繁琐了，不喜欢这样的生活。”
“见个人都要行礼，说句话都要尊称。”
“我行走江湖，自由自在，不喜欢被约束。”
方雁卉如实说道。
这几天，她都在控制自己。
以外，她见到人，想说话就说话，不想说话就不说话。
而如今，见到李恪和杜妙颜，却不得已主动向他们行礼。
还有其他的人，也是如此，自己像是被条条框框约束着。
这样的生活不是自己想要的。
今晚从宴席走出来，就是考虑是否该离开的事。
以自己的实力，偷偷离开，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但刚好看到李恪，所以就说说，顺便听听李恪的想法。
“对于大部分的人来说，人是群居动物，真正一个人生活很少很少。”
“如果你觉得礼节繁琐，朕可以免去你对任何人行礼，见到朕也不需要行礼。”
李恪正色道。
像方雁卉这样的高手，李恪希望他能够留下。
只要是人才，朝廷都能够相对给予丰厚的条件的。
“不单如此，还有其他各种各样的问题。”
方雁卉摇摇头说道。
有些情况，是她说不出来的。
是感受而来，直觉觉得这样的生活不舒服。
“你这样太快离去，朕和朝廷的面子都会丢掉的。”
“朕希望你能够留下，或者待上几个月，之后还不喜欢的话，朕再放你离开。”
李恪的声音有几分威胁的语气。
面对一个侠士，却屡屡拒绝，一般的皇帝已经震怒。
也就是李恪还忍着，没有和方雁卉生气，也是看在她的实力之上。
一旁的杜妙颜已经开始对方雁卉表示不满，觉得她太将自己当一回事。
“这样子......陛下，你们打一架。”
“如果你赢了，我留下来半年，期间为你效力，而如果我赢了，请您能够放我离开。”
方雁卉沉吟片刻，平静道。
她能够有这样的成就，是有超然的他天赋。
武学的天赋，令她在生活中也懂得一些为人处世的经验。
看得出，李恪已经对她不满，已经很给她的面子。
以一己之力面对朝廷，是不智的选择。
方雁卉也希望不出现破裂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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