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江挽月压入水牢,交给制狱司亲自审问。”
制狱司可是皇宫内用来审问重犯的!
一旦下了制狱,等待的都会是酷刑。
侍卫提刀上前靠近江挽月。
夜北骁猛地抬起头,臂膀一伸,护在她的身前,“父皇,此事还未有证据。”
皇帝冷冷说道,“审了,证据也就会有了。”
王府后院那些事,皇帝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孩子还没生出来。但糯糯跟崽崽已经养在自己身边,糯糯是唯一的小公主,不仅是皇族血脉,更关乎整个夜氏皇族的国运,绝不能被恶意混淆,用来谋私!
否则,他对小公主的宠爱,就成成了莫大的嘲讽。
他决不许任何人,在皇嗣一事上欺骗自己!
夜北骁仍旧护在她身前,没有让开,“父皇,她不会做这种事,请父亲给儿臣时间,儿臣一定能将此事查明。”
夜司钦见状,也跟着说道,“父皇,五嫂绝不是这种贪慕权势不择手段之人,当中必定有误会。”
皇帝不为所动,“骁儿,你要抗旨吗?”
夜北骁攥紧了拳头。
压抑的氛围吓得糯糯哭了起来,崽崽牵着她的小手就要往江挽月身边跑。
“不要伤害我娘亲!”
“我的娘亲是全天下最好的娘亲,不要碰我娘亲!”
“糯糯要娘亲抱抱。”
宫女和内侍见状纷纷上前去拦去抱。
糯糯被宫女抱住,哭得更厉害了。
崽崽捏紧粉嘟嘟的小拳头就想动手。他小小的一拳,可以捶翻两个成年男人。
江挽月大声阻止,“崽崽!”
她摇头,不允许崽崽动手。
一旦崽崽显露出任何异于常人的能力,事情会变得更麻烦。
“保护妹妹,回去,娘亲不会有事。”
“听娘亲的,崽崽,糯糯,乖乖的,就在那里听话。”
糯糯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眼泪糊了一脸,明明很伤心,但听了她的话,忍住满肚子委屈不再挣扎。
崽崽从宫女手中抢回妹妹,紧紧地抱着,“皇爷爷你刚刚还答应过我和妹妹,说不论娘亲犯了任何错都会原谅,难道现在就不算了吗。”
“崽崽,陛下疼爱你们,是因为你是皇家骨血,但如今,你们的身份,还未可知,答应的事情自然就可以不算。”
淑妃说完,又看向皇帝,“陛下,两个孩子该如何处置?”
“皇爷爷不要我们了吗。”崽崽看向皇帝,不卑不亢地问。
糯糯忍住哭声,不停地抽噎着,“那皇爷爷、可不可、可以把我们还给娘亲啊……我、不想在皇宫里了……我、我想回家,皇爷爷,糯糯怕怕,糯糯想和娘亲和大白在一起。”
两个小家伙到底是在自己身边养了许久的,皇帝心有不忍。
但一想到这两个孩子有极大的可能并非真正的皇嗣,心又冷了下来,“先把他们带回承德宫,好好看管。”
“是。”
崽崽护着妹妹,不让任何人靠近。
他抓紧了妹妹的小手,“我自己会走,我们不是犯人,娘亲也不是。”
江挽月鼻尖一热,她说,“崽崽听话,照顾好妹妹。”
崽崽用力点头。
在经过她身边时,还是不顾一切的扑进了她的怀里。
“糯糯想跟娘亲在一起,糯糯不喜欢皇宫了,糯糯想娘亲……呜呜呜呜,糯糯想跟娘亲在一起……”
崽崽死死抱着江挽月的胳膊,闷声红了眼眶。
糯糯的哭声听得皇帝心里难受,
有夜北骁护着,侍卫跟宫女不敢擅自上前。
皇帝不满,“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人分开?”
淑妃见状,亲自上前要去强孩子。
夜北骁指尖微动,在淑妃要碰到孩子的前一秒抬起了拳头。
夜司钦一手抱一个,抱下了两个孩子,“崽崽糯糯被吓到了,本王亲自来送。”
夜言序挡住了他的手,用力摇头。
五哥,别冲动。
夜北骁深吸一口气,总算平和了下来。
禁卫军统领站在江挽月面前,冷声道,“宸王侧妃,请吧。”
江挽月不舍的看了看两个孩子,被迫离开。
皇帝沉沉地闭上了眼睛,“从头到尾,仔细查查。”
宫宴不欢而散。
还有半场的表演还未来得及演,就再没了演的机会。
皇帝跟皇后先离开。
淑妃是提着裙摆,第二个离开的。
其他人也跟着陆陆续续走了。
直到最后,虞若纱才无措的朝着夜北骁跪下了,“王爷母妃,是纱儿错了,纱儿不知道淑妃跟秦太医会忽然说那些话,纱儿的本意只是关系姐姐身子,并无他意。”
虞若纱哭得梨花带落雨,“母妃,纱儿真的不知道会这样。”
夜北骁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你最好是没有。”
——
制狱司是水牢。
幽暗的水面倒映着森冷的光芒。
这里远比普通牢狱的情况更差。
她端坐在水牢中央的铁栅栏里,被四面八方传来的冷意包围。
陛下将她关在这里,应该是要等秦太医那边的证词核实后,才会对她有真正的发落。
碍于她宸王侧妃的身份,没有真正的证据之前,也不会对她用刑。
冷静下来,脑子倒也清晰了些,不再像忽然发生时那般无措了。
秦太医的证词里有送银两的嬷嬷,需要找到那个嬷嬷事情就有了头绪。而且,如果自己真的没怀孕,那家里的大夫也是被人动了手脚的。
自己能想到的事情,夜北骁肯定也能想到的吧。
他那么聪明的人,肯定能做得稳稳妥妥。
她忽然有点想笑,本来觉得夜北骁哪里都不顺眼,可这种时候,竟发现他比想象中的还更可靠一些。
他喜欢自己也是真的,对自己的保护也是真的,只不过,他们两个不合适。
脑海中闪过糯糯撕心裂肺的哭脸,江挽月心中一痛。
她后悔自己的心软。
在皇宫这种吃人的地方,她但凡对敌人心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她不怕被污蔑,也不怕被关在水牢。
但,糯糯被吓到了。
她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希望夜北骁能注意到这两个小家伙的害怕,去抱抱他们,哄哄他们。
再聪明,再懂事,也只是两个宝宝。
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等。
水牢里暗无天日,她不知道时间,只能靠狱卒送来的米饭推算个大概。
但送饭也不准时,她也不知道外面情况到底如何了,她只知道,自己在里面等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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