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达多尔济直接说道:“现在我们还有八千多兵士,根据附近牧民的来报,敌人至少四千人马,还携带了西洋的火炮。今天俄国哥萨克首领谢米诺夫已经答应出兵保护博格达汗,而我们的任务就是用四千兵马守住库伦城。”
那木萨赖公有些担心:“啊?我们要守住库伦城?就我们这些马队?我蒙古人祖上就不擅守城,则可怎么办?”
赛音诺彦王那木囊苏伦附和道:“是啊,要不让俄国佬去帮我守城吧?我们出钱就是了,这南人可不敢打俄国佬。”
杭达多尔济发出一声叹息,这就是自己的盟友吗?怒斥道:“你们能不能争点气!我们在南人眼里已经是匪首了,我们现在只能靠自己!这个时候要是再不出点力,到时候那城墙上挂的可是你我的脑袋了!”
那木萨赖公此时故意气杭达多尔济道:“是吗?那我可得赶紧让家小收拾包袱逃出去了,再不跑就来不及了!您说的对,这个时候只能靠我们自己了,俄国佬也靠不住。”
“你······你这是要气死我吗?咳!咳!咳!”杭达多尔济属实被气坏了,接连的咳嗽个不停。
那木萨赖公和那木囊苏伦早就后悔掺和这件事情了,特别是听说右翼中旗全军覆没时,他们可是害怕极了,就库伦城这点马队加上康熙雍正年铸造的大将军炮,这能守住?
此刻他们想的都是怎么保住自己的人马,毕竟一旦人马都折在这里了那他们什么都不是了,只有保住了手上这点人马他们在草原才有立足之地。
那木囊苏伦此时对那木萨赖公抱怨道:“我早说不要掺和这件事情,都是你跟我说南人现在自顾不暇,管不上我们,你看,这······”
那木萨赖公说道:“嗨!谁知道这什么解放党从哪冒出来的,还是他满人的亲王的党,这点是我们都没想到啊!”
听着两人都在抱怨,杭达多尔济此时心烦意乱,摆摆手:“好了!别说了!谢米诺夫和我说了,这次南人是说搞什么特别演习,顶多就是吓吓我们,他们不敢对俄国人开火的,我们只要扒住谢米诺夫这颗树,倒也不至于家破人亡。”
那木萨赖公说道:“吓吓我们?你见过谁吓人一下子剿灭我们一个旗的兵马?”
杭达多尔济挥手赶他们走了:“好了好了,所以才要抱住俄国人的大腿嘛!行了,你们都走吧,这件事你们放心吧!”
两人一边抱怨一边走了,杭达多尔济揉了揉疼痛的额头,他此刻正在琢磨如何和谢米诺夫捆绑的更牢固。
“呼~,你还别说,这个翻山越岭还真累。”鲁见深望着眼前的密林和前方高高的山坡不禁发出了感叹。
参谋长陈旈年说道:“是啊,这前面开路的工程营才是最累的,我们还是走他们开出来的路呢!”
鲁见深点点头,张瑞此时说道:“我们已经翻过了博格达山南部群山,现在在博格达山中间的地势较为和缓的树林,再翻过前面的山坡,下面就是库伦城了,到时候,我们大可一冲而下,一举拿下库伦城。”
鲁见深点点头,问:“那现在左路和右路有什么电报发来吗?”
陈旈年摇摇头:“目前还没有消息传来,不过算下来也快了。”
鲁见深也是这么认为,八月的蒙古高原虽已接入秋,但此刻还是很热的,看着众人已经湿透的军装和钢盔下布满汗珠的脸庞,下令道:“告诉同志们,在前面那个山坡下安排好轮流站岗我们就歇歇吧!”
陈旈年用袖子擦掉额头和脸上的汗,应道:“好嘞,我这就去传令。”
鲁见深微微颔首:“叫大家好好恢复下体力,翻过前面的山坡估计就要经历一场恶战了。”
陈旈年压低声音喊道:“是!”
工程营的战士们开出了前面上山坡的道,然后第一营的战士们登上山顶隐蔽放哨,众人这才摘掉繁重的装备,解开沉重的钢盔,四仰八叉的互相靠着坐在地上休息。
指挥部的众人找到一块比较大的空地,将地图摊开,鲁见深看着地图说道:“没想到我们比左右路还要快就赶到了预定战位了。”
陈旈年也感叹道:“是啊,谁知道这地图差这么多,这还是乾隆三十年御制的地图,也就只能看个大概了。”
鲁见深说道:“等我们控制了蒙古,这个地图还是要重制的,到时候你们参谋处组织一下。”
“好嘞!”陈旈年应声道。
张瑞看着地图说道:“现在我们离库伦城很近了,我建议立刻派出小股部队先行侦查。”
鲁见深深以为然:“好,就按旅长说的办。”
“是!”一个旅参谋处的参谋立刻下去布置。
而此时的库伦城西南方和东南方出现了大股烟尘,骑兵开道,步兵紧随其后。
“报!西边发现大股人马,应该是南人的军队!烟尘过大,暂时不能判断人马数量!”一小兵向杭达多尔济汇报到。
“报!东边发现大股人马,人数过千。”此时又一个小兵从外面风风火火的跑进来。
杭达多尔济眼睛一缩,慌忙问道:“谢米诺夫现在在哪?”
“哈哈哈哈,我的和硕亲王,你不要害怕,我来了。”说曹操曹操就到了,谢米诺夫此时脸上却一点都不着急。
杭达多尔济拉住谢米诺夫的手:“谢米诺夫阁下,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要不要主动出击?”
谢米诺夫撒出自己的手,感受到自己手上粘上的黏糊糊的汗不禁有些嫌弃,慢慢的说:“亲王阁下,看来您对双方的武器的差别还不清楚啊。恕我直言,就贵方这些拿冷兵器的骑兵实在不是对方的对手,你们右翼中旗就是例证。”
杭达多尔济着急的问:“那现在怎么办?”
谢米诺夫眼露凶光:“现在您就下令紧闭城门,我们就好好守城,他们不是要演习吗?我们看看他们究竟要怎么演吧!”
杭达多尔济有些不赞同,但眼下也就只能这样了:“好,来人啊,快下令所有兵马回城,立刻关闭城门!”
库伦(乌兰巴托)在蒙语的意思是“佛寺”,最初也就是外面用木栏围着的一个小的佛寺,后面随着哲布尊丹巴在此号令外蒙,慢慢地人口越来越多,到了康熙雍正年间,库伦就用土砖做了外城墙,从此才真正能被称为城。而库伦改名乌兰巴托是在1924年后的事情了,意思是红色的城,想必不说观众老爷们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库伦城城门紧闭,左右两路大军一路上未遇抵抗顺利在城下会师,看着斑驳的土城墙,左路总指挥饶开诚和右路总指挥厉山坚信这座土城墙在人民战士的强攻下将不堪一击,人民军顺利进城就在眼下!
而城内早已人心惶惶:“哎呦喂,现在可怎么办啊?城门都关了,这几百年可是没有的事情啊,我家婆娘劝我早点出去我没听,现在后悔死了。”
“谁不是啊!别忘了南边满人对于反叛的蒙古部族可从未手下留情!我就说了,好好地搞什么独立啊!当大清的百姓不好吗?现在好了,玩砸了!”
“可我听说这次是汉人领兵?”
“哎呦!您这事别管什么满人汉人了,他们对我们来讲不都是一家人吗?”
“我跟你说,守城的参将是我家大舅子。”
“哟?还有这种好事,您能不能帮我弄出城去?”
“嗨!您没看见我都还在城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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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送上,第二更正在编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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