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痛从指尖传来,黑雾将阿雅的手生生腐蚀成了白骨,可从头到尾,阿雅都没有啃一声。
“哇,这姐们是真汉子啊,我好像知道她为什么能活这么久了,这忍耐度有点恐怖啊。”张峰看着那逐渐化为白骨的手掌,血肉分离的苦痛他是尝试过的。
就连他这么高的疼痛抗性,都差点没能忍住。
可现在,这家伙居然顶住了。
“嗯,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之前小看她了,确实很厉害。”胖姐由衷的说道。
不仅仅是她们,就连一直拉着阿雅的女鬼都开始佩服她了。
血液顺着手臂流至地面,滴落出一条极长的轨迹,逐步消失于黑暗之中。
良久,彷如八尺大人般的红衣女子才缓缓开口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阿雅顺着她的话回应到。
突然,红衣女子折断自己的脊椎,硬生生将自己两米高的身子对折,用自己赤红的双瞳死死的注视着她。
“为什么。”女子依旧冷着声音。
“跟她说,没有为什么,因为你是我的人,我就应该牵着你走。”张峰道。
“咦,好油腻啊,你平常都这么讲话的吗?”胖姐抖了抖身子,感觉十分不适应张峰的讲话。
“你懂什么女鬼就吃我这一套,绝对有效,相信我,我是专业的。”张峰十分自信的说道。
不过确实,在对付女鬼这一方面,就这四个人里,他敢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他就是这么有自信!
“没有为什么,因为你是我的人,我就应该牵着你走。”阿雅这么说道。
“原来......是这样吗。”
女子缓缓松开了她的手,一步步远离了她,走到黑暗中的时候,她远远的回头望了阿雅一眼。
“我记住你了。”
留下这样的一句话后,她便消失在了阿雅的视野中。
瞬间,周围的环境悉数崩塌,街道、高楼,一切的一切通通溃散称了碎片,措不及防之间,阿雅的神智被拉回到了原点。
“什,什么,一点也不恐怖。明明就是好逊的渣男。”
低马尾女孩吐着舌头,发出“booo”的倒喝彩声,颤抖的身子却不知何时,抱住了坐在阿雅右侧的厚刘海女生。
“切,明明就很恐怖,二米高的红衣女哎,正常人会被吓死的。”
男生很不屑地咧了咧嘴,身子后仰,用双手撑住地面,“下一个是谁了?”
“我来讲吧。”
坐在阿雅右侧、一直保持着沉默的厚刘海女生,发出了清丽娇柔的声音:“这件事情...是几个月之前发生的吧。”
那时候我因为心情不好,每天放学之后都会稍微绕一点远路,骑车从河边经过,再回到家里。
某天放学后,我像往常一样骑车前往河边,意外的看到了在路边的河岸下方长椅上,坐着一对母女。
母亲差不多有四十多岁,穿着红色的裙子,头发很长,几乎能拖到地上。
她的女儿看起来也就是个十四五岁,穿着其他学校的制服,样子看起来很是奇怪。
我有点好奇,就特意放慢了自己的脚步,想听听她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当我从她们二人的头顶经过的时候,我听到了她们的对话。
二人吵得很凶。
而且我还看到了,那个母亲在气急败坏之间,直接拽起女儿的头发,发疯似的大吼大叫着,把女儿的脑袋往石头椅子上砸,还拖拽到了地上。
血流了一地,但她依旧是我行我素的状态。
“砰砰砰!”
清脆的响声回荡在我的心间,让我害怕的停下了脚步,下车,准备过去阻止他们。
这个时候我刚好看见前面不远处有个正在慢慢骑车过来的警员,就急匆匆跑过去,跟他说了发生的事情。
没想到他看着我手指的方向,表情突然变得古怪了起来,犹豫再三之后还是把头探出了路边,看向河岸。
之前我亲眼看到有女人的地方,空空荡荡一片,只剩下一张长椅。
警员先生松了口气,说那个地方昨天晚上刚刚发生过命案
一个女孩因为与母亲争吵。
一头撞死在了河畔的石质长椅上,自尽身亡。
她的母亲抱着尸体在岸边哭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才被人发现。
我觉得很奇怪。
因为我刚才明明看到了事情的全过程,但警察跟我讲述的,和我了解到的完全不同。
突然,下一刻!
警察先生的双脚便被一双手死死握住,整个人在瞬间变被拖下河了。
好一阵,才有惨叫声传了过来。
然后,我看见之前那个穿着红色裙子的中年女人,沿着斜坡慢慢爬了上来,。
她双眼一片漆黑,表情狰狞地跟我说道:‘你也看见了吧,不是我做的哦,是她自己,撞到椅子上的。砰砰砰的。”
在少女说到结尾三个字的时候,忽然房间里也响起了“砰砰砰!”的敲击声。
清晰,沉重。
阴风袭来,烛火瞬间熄灭。
低马尾女孩已经被吓得哇哇大叫,那个故作镇定的男生也双手颤抖。
直到厚刘海女生平静地抽出她藏在身后的手掌,拿出火柴点燃烛火,示意刚才的敲击声以及吹熄蜡烛,都是自己干的。
“呼...什么嘛,就这啊?我还以为你们多厉害呢。”
“额,呵呵,那个,阿雅小姐,到你了哦,快快说。”低马尾少女用笑声掩饰着自己的失态,她咽了咽口水,平复了心情之后,看向了从头到尾都沉默不语的阿雅。
“那个,阿雅小姐?”
终于到了么。
阿雅在心中轻轻一叹,刚才张峰等人在她的脑海里交流情报,她也大概听了听。
可能是由于上一场做的实在是太好了吧,导致她这一次,并没有被拉入奇怪的空间内。
经过这会儿的倾听,她也大概明白了,自己等人所经历的,应该是阿雅的个人回忆,而不是过去时间线上的阿雅本人——
这样,她也算是放心了一些。
她掏掏衣服手掌里攥出一张写有字迹的纸,似乎是阿雅小姐为了今晚试胆大会,提前准备的怪谈稿子。
“别讲那个,听我讲。”张峰忽然自信的说道。
“呼......”闻言,阿雅舒了口气,点了点头道:
“以前小时候回乡下玩,我和表兄弟秀赖经常会在田野里跑来跑去,
某天晚上,我们突然感到一股不寻常的氛围。
‘奇怪,怎么突然吹起这么温暖的风来了。’
他这么说着,看向远处田野里,由于距离遥远,只能看见有个类似稻草人的东西在田野另一端。
那东西是白色的,固定在原地,随着风不断扭来扭去,
秀赖就说那可能是哪户人家摆放在外面的新型稻草人,能够随着风晃动。
说着说着,周围的风突然停了下来,但是远处那个白色的‘稻草人’却还在扭动。
没有了风,稻草人是绝对不可能自己动弹的,而且扭动的幅度太大了,根本不是正常人可以做到的程度。
好奇心驱使之下,秀赖决定拿出望远镜看清楚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由于望远镜是他的,我只好在旁边等着他先看完,在把望远镜给我看。
这时,我突然注意到秀赖的变化。
他的脸色开始发白,浑身开始冒冷汗而且不停发抖,手里的望远镜也摔到了地上。
我急忙把望远镜捡了起来,正要看的时候,就被突然冲出来的爸爸阻止了。
‘不要看,干万不可以看那个东西!’
爸爸这么说着,焦急地问我有没有看到,得到否定答案之后松了口气,带着我和秀赖回到家里。
我开始觉得奇怪,本来活泼好动的秀赖,在回家路上一言不发,脸上惊恐绝望的表情没有好转。
到家之后,秀赖开始一边疯狂笑着一边怪异扭动,就像那个在田野里看到的东西一样。
这么近的距离,他散发出的恐惧感甚至要比当时还强烈,
奶奶出现了叹了口气,说,‘秀赖还是看到了,对吧?’
于是,奶奶就和大伯说了,秀赖的状况,普通医院是治不好的,就留在乡下让老人家来照顾吧,因为秀赖回去,也没办法变成正常的孩子了。
在此之后,每当想起秀赖,我就会感觉很难过,后来偶尔听到一种叫做【稻草人神】的说法。
传说古时也有精神病患者产生,当时治病的大夫对于精神疾病束手无策,村民只能将病患捆绑在田野里的稻草人上,
由于被绑住的人急于挣脱,会用尽全身力气扭来扭去,
最终还是无法避免被村民丢在田里,自生自灭的结局。
大概,秀赖看到的,就是传说中的【稻草人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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