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源这句话让戈尔巴乔夫有些意外，立即道“没那么复杂？！这话怎么说？”
方源稳住心神，缓声说道“其实很简单，胜负这种东西，真刀真枪打一架才能分的出来，但苏维埃和美利坚之间是冷战，这不像一战，二战，谁输谁赢从场面上就看出来了，所以这件事情……有操作空间。”
“什么空间？”戈尔巴乔夫立即问道。
“舆论！”方源说罢，继续道“坏事喜办！”
戈尔巴乔夫一怔，然后眼中闪过一道亮光，似乎是想明白方源这话里的意思了，口中喃喃道“控制舆论么？！”
方源继续道“民众怎么去判断一件事的对错，一个人的好坏？靠的是别人给的信息汇总后做判断，如果我们给民众看到的信息，都是苏维埃赢了，哪怕有几个人唱反调，说赢了的是美利坚，那信他的人又有几个呢！？”
戈尔巴乔夫算是彻底醒悟过来了，笑道“确实如此，不过……美利坚也不是吃素的，如果说舆论的话，他们的舆论能力也不差。”
方源笑道“所以说，也得让美利坚那边有所顾忌，所以苏维埃还是需要几个朋友的，有几个能够让美利坚忌惮，不想再起争端的朋友。”
“你们？”戈尔巴乔夫笑着摇了摇头，他不否认中国的潜力巨大，但潜力终归是潜力，在没有兑现之前，潜力这种东西毫无意义，也许再给中国四十年？五十年？中国还能有点作用。
方源知道戈尔巴乔夫看不上现在的中国，便直接道“所以我们也需要苏维埃的帮助，毕竟……不可能让我们白做好人吧？”
“方，你的意思是？你们要钱？”戈尔巴乔夫神色怪异，暗道方源不愧是商人，什么事情都能往赚钱上面想。
方源却摇头道“不，我希望苏维埃作为老大哥，能够恢复对我国的技术扶持，比如在三代战机上！”
戈尔巴乔夫若有所思的看向方源，方源对苏维埃将三代战机卖给中国是有一定信心的，因为对苏维埃来说，三代战机并不是说非卖品，印度就买走了不少米格-29，而且还就是这两年的事情。
现在国内的战机都是二代机，歼6，歼7，歼8的性能明显不如周边国家拿到的美制装备。
你说自己造吧！国内是在建国之后，才有相关体系的工厂和实验室的，短时间内想拿出能够媲美米格29这样的三代机，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落后就要挨打，所以中国飞机产业的精英们，一直在奋力追赶，已经以近乎奇迹的速度在缩小差距了，不过……如果能够提前几年拿到三代机，这追赶的速度自然也能提高很多。
方源缓声道“苏维埃将战机出售给中国，这在某种意义上，也代表着两国重新恢复建交，对内，是告诉苏维埃的民众，你们在国际上的影响力在增加，对外也是告别以美利坚为首的一批国家，你们是有朋友的。”
戈尔巴乔夫忍不住点头，卖战机这种事情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能卖给印度，自然也就能卖给中国，但出售战机给中国，确实相当于对外发表了一份建交声明。
“卖……可以，但要真金白银！”戈尔巴乔夫心动了，自己开始经济改革后，各方面的走势都不是太好，如果能通过战机挣上一笔钱，也算是对国内产业的一种输血。
方源心里算了一下，几年后中国向苏维埃购买12架苏-27SK，一共花了三十亿RMB，当时国防总预算也才三百六十亿RMB，分给空军的部分不到一百亿，这一口气就花了三分之一。
但这已经是谈判后的结果了，当时苏维埃报价，一架苏-27SK五干五百万美刀，后来虽然砍价到三干万美刀，但也不算便宜了。
“当然要真金白银！”方源微笑道“米格-29！我可以向我国向您提出购买意愿，希望贵方予以考虑。”
戈尔巴乔夫微笑道“我会跟相关的部门进行商讨的，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苏维埃和中国这对兄弟，也是时候早点牵手了。”
方源知道这个时候是唱高调的时候，毫不犹豫的点头道“是啊！咱们也该和好了。”
“米格-29？三代机！？”一个多小时之后，酒店里胡友旭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看着方源道“不可能不可能，苏维埃能卖给咱？别开玩笑了，咱们现在还没恢复邦交呢！”
方源坐在床边，沉声道“不一定，但总算是有那个可能性的，具体能不能谈下来……我也不敢保证。”
胡友旭唏嘘不已，看了眼方源，又看了眼，然后啧啧道“小方，你要是真能把米格-29弄回去，我这样跟你说吧！别的地方我不知道，以后在空军那块，你就横着走吧！”
方源笑道“胡叔你要是这么说的话，那我还真得加把劲了。”
胡友旭还是道“可能性不大，三代机是我们紧缺的东西，苏维埃这边不会这么容易放手的，就算是放……这个价格也绝对不便宜，我们未必能掏的起这个价格。”
方源沉默了片刻，然后道“咱国家最高能接受什么价格？”
胡友旭想了一下，然后摇头道“不好说，我估计不能超过两干五百万美刀，再高……就未必能拿的出这个钱了。”
方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两干五百万美刀……比上一世买苏27SK的价格还低，虽然说苏27SK是新机型，但当时苏维埃国内经济已经举步维艰了，现在苏维埃不说如日中天，但至少没露出疲态，想这个价格买三代机，根本不可能。
胡友旭见方源翻白眼，也知道这点钱想买三代机有点痴心妄想了，着急的来回踱步道“这……这要是真有机会的话，咱不能错过啊！”
方源叹了口气，说到底还是国家底子不够厚，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戈尔巴乔夫能够把价格要低一点，可人家也不是傻子，凭什么便宜卖三代机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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