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郗哥却主动走到王成办公室来了。
“怎么回来之后也不到我办公室来坐坐？怕我呀？说好陪我喝酒的呢。”
“刚刚看你在打电话，就想着回办公室，等你忙完再来和你打招呼。怎么可能怕你？我们俩这关系…”
“好，来说正事。”郗哥随意坐在王成的办公椅上，他拨弄了办公桌面的文件，然后看似漫不经心地说。
王成坐直了身体。
“我们准备让你括号里头加几个字（分管日常工作的副主任）；先给你提常务吧！你现在在南州那边奋斗，也的确应该给你该有的待遇，不然地方领导干部还不把你当回事。我虽然没有在基层干过。但我明白那里头的门道。”
郗哥说完便一直认真地看着王成，这把王成看的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其他倒没有什么，我就是觉得会不会太快了？毕竟我虽然副部很多年了，但直接这样调正部实职，是不是有点难以服众啊？”
“电话里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同志们都很喜欢你，也都很服你。这个决定是在征求了同志们的意见之下做出的。也是大首长的意思。你在南州的努力我们都看到了，每天都有专报报上来，当然，都是你不知情的情况下报上来的。”
“你们在我身边安插奸细哇？”
“那你就不用管了，反正哥哥我不会害你的！当然，你这个人我也很放心。即使在你身边安插再多的“奸细”，你也不可能会犯错误的，对于你，我甚至可以闭着眼睛把任务交给你，你身上太正了。”
王成笑着起身给郗哥点了一根烟。
“现在不敢抽了，老了，最近老咳嗽，烟就不抽了，晚上喝点酒去。”
陷入了一阵沉默。
“最近大首长也很忙，国际国内好多事要处理，现在局势也很紧张，主要是面对现在的经济局势，很多单位、很多负责领导似乎都有点手足无措了。”
王成感慨了一句：“想要抗衡客观规律哪有这么简单？用一句可能不是很贴切的话来说，之前那几十年实在是太…这就是副作用吧？”
正说着，郗哥的机要秘书进来了。
“首长，有您的急件。”
郗哥挥了挥手让他进来了。
王成对于这些文件从来没有好奇心，在海里，一定要遵守“不能看的不看，不该问的不问，不能说的不说”，不管是什么领导，都要遵守这几条。
所以王成从来不看郗哥的文件。
哪怕有些文件随眼可见，他也从来不会看。
不看，心里就坦然一些，只要是看了，那就伪装不了。
郗哥签约完之后便把文件还给了机要秘书。
秘书离开后，郗哥说：“在南边，我们和ML国偷偷地弄了一场电子方面的遭遇战，咱们没丢人，成果不错；在这一点，我们国家发展的还是不错的。事实上，世界前沿的科学家中，有近40%都是华人，华人还是很聪明的。”
“那这些怎么会没有报道呢？”
“如果是之前，那搞不好就真的泄露出来了！现在经过这么多次整顿，包括年后马上就要有专项行动，这些人都藏头藏尾不敢露面了；也确实要来几次这样的行动，有的时候我们前脚商量的事，后脚就有人知道了，这说明有些人太过分了，也难怪老百姓批评我们在某些工作上做的确实不到位！现在也开始重视了。”
郗哥喝了口茶，继续说：“之前社会上也反映有一些…伤害民间感情等等的消息；但每一次注意到这，个别相关管理部门的负责人总说没关系，并罗列出一大堆所谓的积极意义；这一次，这些人全被转了。”
两兄弟一边聊，一边感慨着现在的一些不良现象。
“对了，你侄子在道南县，据说窗子都被别人砸掉了。”
“这很正常。要改革就必须会面对这些。我前段时间在南州出行都得带警卫员、带武警战士，不然不敢出门，总能遇到一些稀里古怪的事。”
郗哥起身，走到王成办公室的书柜旁、看了看书柜里的书，随后又走到王成面前坐下，说：“要赶紧把意识形态的部分抓起来，现在一些价值观的引导已经出了问题，发现没有？任何人在网络上火了，第一时间一定是带货！尽快在短时间内赚到普通人一辈子赚不到的钱。有些人火的莫名其妙！我们曾找过个别平台约谈过，他们表面上说会整改，改到现在也没怎么改。”
王成面色凝重地说：“我就担心有人想让我们国家形成一股XX风气。”
“对，这也是大首长所担心的；现在很多大首长都意识到这个问题；也准备开始出手整顿这些问题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对孩子的影响是最大的，前段时间我去暗访，就发现街头有不少人演段子、演那种悲情剧，让路人以为是真的。而不远处就有摄像机架着。这已经严重影响到我们整个社会的价值取向了，同样的，年后应该就会严厉打击。”
郗哥又说，“有一个平台，做的不错，对舆论起着重要影响，可这个平台一直…我们已经决定动他们了。”
王成听到这个名字感觉很震惊。
毕竟这个平台确实…
“这样动？会不会让大家觉得在控制言论自由呢？”
“没有办法了，如果任由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发展下去、无序的扩张下去，那真的会毒害不少人。我们几次三番的约谈提醒他们，他们却阳奉阴违，我们让他们认真审核言论；他们反而把一些正常对政府发表意见的看法全部屏蔽了，故意这样做的！就是想。引起社会对立，让老百姓觉得是我们下的令；而对于那些打擦边球辱骂XXX的谣言，他们却从来不处理，似乎是睁只眼闭只眼，并且…很多群众都已经发现了。”
王成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有些情况，确实也到了不处理不行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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