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4年6月,澳大利亚自由党政府下台,总督宣布解散议会重新大选。一战爆发,世界政治形势的急剧变化,影响到澳大利亚的政局。
8月3日,新任政府总理约瑟夫·库克代表政府宣布,给母国和其他盟邦以无条件援助,在战争期间,澳大利亚的海军交由英国海军部指挥,并准备两万远征军。
1915年4月25号,澳大利亚与新西兰组成澳新军团,跟随英军为主力的部队,在土耳其的加里波利半岛实施登陆,目的是缓解俄国东线的压力,打破西线的僵持战壕战的局面。
力图打通英国同乌克兰粮仓(敖德萨)的黑海连接线,同时迫使土耳其率先退出战争,但是遭到惨败。
整个欧战期间,澳新军团陆续组建七个师,5个由澳大利亚组建,1个新西兰师,1个由澳新联合组建,在索姆河战役中,7个师的部队全军覆没。
现在,整个澳大利亚不到五百万人,海军还有几艘舰船,作为一个四面是海的国家,陆军没什么实力。
特鲁泊率领德军,乘坐八艘军舰,三十艘运输船,以及从中国借来的三艘舰船,进攻澳大利亚。
经过七天的战斗,占领了悉尼,就在特鲁泊准备进攻新西兰时候,发现美军占领了新西兰。
出现新情况了,穆默看着林重,林重道,“大使先去跟国内沟通一下,如果需要中国配合,我们义不容辞。”
既然如此,穆默点点头,只能先离开。他走后,唐绍仪笑道,“这种情况出现,倒是不错。”
林重点点头。
德国与英国即使停止战争,也不会合作,因为德国占领了非洲和中东,那都是英国的殖民地。
但是,为了对付中国,德国与美国是可能联合的,现在,美国抢占了新西兰,而那是中国给德国预留的,这样德国与美国就有了领土争端,两国合作平添了更大障碍。
“其实澳大利亚资源丰富,真不想给德国人,我们还是实力有限啊。”林重叹息道。
唐绍仪道,“总统,我们已经占领的太多太多了,已经惹得德国非常不满,不宜继续抢占领土了。”
林重又何尝不知,这些日子,穆默不断向中国要这要那,就是感觉中国欠他们的。
袁世凯在书房看了会书稿,拿起电话打给袁璇祯,让她回府一趟。袁璇祯来到书房,老袁看看女儿,问道,“刘家人都赶去东北了?”
袁璇祯点点头。
袁世凯仔细看看女儿,十一也快三十岁了,日子过的好快呀,他问道,“十一,当年发动‘家天下’攻击那次,把你从财长位置上拿下来,你有没有怪爹爹?”
袁璇祯惊讶道,“多少年的事情了,爹爹怎么想起说这个?”
“我是感觉你的能力其实非常突出,这些年却得不到施展,很遗憾可惜。”
袁璇祯摇摇头,“林重当总统,我怎么可能继续当财长呢,早晚都要下来的。”
“爹爹还有一件事,需要跟你道歉,那年兵变……可能你会怪爹爹没有考虑到你的安危,其实,我和你大哥都特意交待过了,一定不能伤到你。”老袁带着愧疚道。
袁璇祯摇摇头,“旧事何必提起呢?我没有怪你们,只是可惜大哥的腿了,其实,当年你们应该问问我的意见的。”
“要是问了你的意见呢?”
“那么我不会让你们发动的。”
“为什么?”
“你们幸亏没成功,”袁璇祯看着父亲道,“如果真的成功了,或者杀了林重,袁府满门都会被杀的,其实,城内有贺刚,东北有老疤哥,你们怎么可能成功呢?”
听女儿这么说,袁世凯烦躁地摆摆手,“还不是那土匪逼人太甚。”
“爹爹,你怎么还一口一个土匪地叫呢?老疤哥牺牲我们都很难过,你……”袁璇祯沉下脸色,不悦道。
哎,老袁叹息一声,不说话了。一会儿才说道,“我想问问林重回忆录的事情,这件事你怎么看?”
“有一说一,功是功过是过,如实陈述历史。”
“那样的话,忠义军是土匪的事情,能不能提呢?毕竟那也是历史啊。”老袁又道。
袁璇祯看着父亲,正式道,“忠义军早期的领导人刘永和我没有见过,不知道土匪什么样,但我接触忠义军时候,他们就是抗击外侮的热血男儿,非常让人钦佩。
如果你说这样的人是土匪,而保持贬低的态度,那么我只能说你太狭隘了,像老疤哥那样的英雄牺牲了,难道还不能纠正爹爹的偏见吗?
我去东北的时候,忠义军的日子还很苦,大家同甘共苦,像兄弟一样,所以感情很深,以后请爹爹不要在我面前提土匪的事情!”
袁璇祯说完,起身离开,老袁唤也没有唤住,哎,我也不希望刘老疤死,但如实陈述历史,怎么就不能提土匪呢?对了,国葬的事情还没说呢,老袁拍拍自己脑门,又叹息一声。
八大胡同现在最红火的鸿宾楼里,张伯驹、段宏业与小凤仙、唐琪儿,四个人正在搓麻将。一会儿,袁克文搂着李玉,通体舒泰、栩栩欲仙地从里屋出来。
张伯驹,河南项城人。原天津河间兵备道、长芦盐运使张镇芳之子,袁世凯的表侄,擅书画。
段宏业,段祺瑞长子,以精于围棋闻名。今天,是袁克文约的局,要给十九岁的表弟张伯驹涨涨见识。
没想到不一会儿,见到其媚入骨的李玉,他就搂着进去了。
见他们出来,段宏业让他们玩,拉着唐琪儿,在旁边下起了围棋。
小凤仙和李玉的手都很白,指甲染得鲜红夺目,洗牌时,袁克文的双手大开大合,有意无意地拿她们的手,左摸一把、右摸一把,乐不可支。
张伯驹大为窘迫,看的两个女孩直笑。玩了一会儿,轮到张伯驹掷骰子,他用力甚大,一粒骰子三蹦两跳,掉落在地,便低头去找。
桌底下见小凤仙和李玉白皙嫩腿,踩着白缎绣花拖鞋的脚,骨肉停匀,浑圆胶腻,忍不住脸红。
抬起头,见二人,又是一阵脸红,看的旁人直笑。
聊天时候,小凤仙道,“这些日子,那些日本女人高兴坏了。”
袁克文摸着李玉的白手,两人捏捏揣揣,张伯驹问道,“她们为何高兴?”
“你猜。”小凤仙不直接说出来,张伯驹猜不到。
下棋的段宏业道,“是因为刘帅去世。”
小凤仙叹息道,“是啊,她们听了刘帅去世的消息,先是大哭,然后大笑,把所有钱都拿出来,买酒庆祝。”
“怎可如此?岂有此理!”张伯驹惊道。
李玉叹道,“她们也够可怜的。”
说道这个话题,袁克文也正经起来,对段宏业道,“你应该提醒你父亲注意些。”
段宏业不抬头,道,“刘帅的事情是意外,正常以他们的级别,根本不会到前线去的,都是在后方运筹。”
“我还是没明白,为什么刘帅去世,日本女人那么高兴?”张伯驹此时,是十足的书呆子,不然,袁克文也不会拉他来见世面了。
为尊者讳,况且刘老疤刚刚去世,连袁克文都不愿意多说,便道,“刘帅是中国人的英雄,但对于俄国人、日本人,就是敌人了,所以……”
“我想起来了,”张伯驹一拍脑门,道,“过江到俄国境内杀人的,不就是刘树林元帅吗?难道他对日本人也这样?所以日本女人才那么高兴?”
“所以才说她们也可怜嘛,来,打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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